:“癟兄,這個……”
癟老笑道:“大師,你也别為難,我們喝酒你喝水,你們和尚不喝酒我知道。
其實,你也可以靈活一點嘛。
你沒聽你那些手下發些小和尚常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嗎?”
飛天堡堡主上官劍峰也道:“就是,大師,今天難得,你就少喝一點了無妨呀。
”
楊九公卻連連阻道:“喂喂喂!你們想讓大師犯錯誤呀?這可不行!這可不行!”
癟老笑問道:“楊老弟,你說過話可就不對了,其實大師心裡還是想喝點酒意思意思的。
是嗎?大師?”
無念大師低頭不語,心中卻暗道:每次看别人喝酒都是十分開心的樣子,我卻一次也沒喝過,倒不如……
楊九公忙問道:“大師,你怎麼不說話?”
無念大師微微點頭道:“阿彌陀佛!‘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心有佛,自也不必顧忌别的了。
”
“哈哈……”
他這一句話,倒把滿堂的人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隻聽癟老急急叫道:“蕭不灑、小飛、小肥,你們快去廳後酒窯裡打幾缸好酒來!”
“得令!”
蕭不灑心中一樂,領着小飛、小肥還有石不全朝廳後走去。
不一會兒,四個人已每人抱了一缸酒來到廳上。
已有人被那陣陣飄來的酒香勾得“老瘾”發作,耐不住連聲叫道:“快倒酒!快倒酒!”
好在每張桌上都有許多用來喝水的碗,于是蕭不灑四人便抱着酒缸給每人倒了一碗酒。
自然,無念大師了不例外。
“好,現在咱們每人先喝了這碗酒,再談正事不遲。
”
癟老說着,迳自端起碗,一仰脖子,酒已全部灌進了嘴裡。
衆人一見他如此豪氣,當下也管不了許多,各自端碗争先恐後地喝了起來。
“佛祖在上,弟子無念今日為了産除武林邪惡‘魔樂宮’,就破此一戒了,下不為例,還望佛祖饒恕弟了則爾。
”
無念大師心中暗暗念着,一仰脖,一股又辣又甜的液體便全部灌進了他的胃裡。
到這時,無念大師才發現,這酒原來是如此的好喝,一喝下去竟然感到全身放松,四肢有點軟綿綿的,頭也有點暈了……
隻聽那太湖幫幫主胡魁問道:“癟老,你的幾位小友為何不也喝一點?”
癟老笑道:“他們幾個毛孩子,隻配做些聞事,那能和各路英雄一樣?再說,胡幫主如果有個兒子,總不希望他是個酒鬼吧?”
胡魁連連點頭道:“那是!那是!”
“不錯,小孩那能喝酒,喝酒應該是大男人的事。
”無念大師不知怎麼講出這樣一句話來,想必是酒喝得多了,逗得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隻聽那九華教主王玉蓮說道:“大師這話說得可不對,我不是男人,可我剛才不是也喝了酒嗎?”
癟老連忙打圓場道:“王教主,大師說這話意在誇獎你。
你乃是女中豪俠,非一般女子所能相比,雖是女兒身,卻是男兒本色呀。
怎麼你連這都聽不出來?”
無念大師一時感到自己失态,連忙點頭道:“癟兄說得是!”
楊九公早已等得不耐煩了,連連叫道:“喂喂,我說,咱們這次來天門島是為了開會,還是為了喝酒來了。
”
忽聽一人大聲笑道:“當然是為了喝酒來了。
哈哈……”
衆人忙扭頭望去,隻見說話這人不是别人,正正那癟老的小友——蕭不灑。
癟老忽然厲聲喝道:“喂,蕭不灑,大人說話你小孩子插上什麼嘴!快到一邊玩去!”
蕭不灑依然笑道:“你這個老癟頭,神氣什麼,碰到我們‘死神三客’還不客氣一點,待會準叫你完蛋!”
哇!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還是好朋友,現在怎麼突然成了仇人一般?衆人俱都給蕭不灑搞得一頭霧水,個個張大嘴巴看着蕭不灑。
當然,這其中的機關除了蕭不灑、癟老、洗飛、吾肥,還有小霞、小翠、石不全知道外,其他的人也隻有幹瞪眼的份了。
癟老似乎一時給蕭不灑罵楞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這才跳起來,大聲罵道:“臭小子,你昏了頭是不是,竟敢對我老人家這麼說話,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洗飛一旁笑道:“嘻嘻,老癟頭,是誰活得不耐煩,你可要搞清楚呀!”
吾肥也怪腔怪調地說道:“就是,老癟頭,平常你專呼我們的癟拾,今天咱們可要吃你的大癟拾啦!哈哈!”
“嘻嘻……”
“哈哈……”
此時的小霞和小翠、石不全也都笑作了一團。
“哇呀呀!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此時癟老已是“氣”得又叫又跳,就差要上吊了。
天堡堡主上官劍峰也被搞得糊塗糊塗,趕緊問道:“小翠,你們這是怎麼啦?”
那知小翠幹脆給上官劍峰來了個不理不睬,依然笑嘻嘻地看着衆人。
一旁的楊九公實在看不下去了,冷冷道:“你們幾個小家夥真是無理取鬧,現在我命令你們趕快離開天門島,否則可就别怪我楊九公以老欺小啦!”
蕭不灑神氣道:“老乞丐,我勸你别神氣,還是趁早替自己去買口棺材吧,待會兒就等你那些小乞丐來替你收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