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風鈴嘿嘿冷笑,挑眉道:“你見過了集克基,他怎麼回答?”
“集克基以大兒子剛死于羿死奴之手為由,正發動全旗力必殺羿死奴而後快。
”使者回聲道:“所以,目前并不打算派兵前來彥花山。
”
“可惡!”宇文風鈴用力一拍,碎斷椅靠,立起恨聲道:“好個集克基,竟敢藐視本可汗的命令!”
這時座下兩列的十八名貴族王公不由得紛紛相觑互顧,情勢和氣氛都起了奧妙的變化。
宇文風鈴顯然也察覺到了這點,她昂首挑眉道:“哼,就算中公旗的鐵騎隊不來,本可汗也不信打不下彥花山的叛敵。
”
這時薩巴貝緩緩的出聲道:“可汗要攻打彥花山之事我們并不反對,隻是中公旗之事……”
“我們覺得中公旗之事更為重要!”拉奇接口道:“此事若不妥善解決,屆時本盟一分為二可是大大不好。
”
宇文風鈴冷冷挑眉道:“你們衆人之意是如何?”
“反正黃沙天地流在本盟内也隻能生存在彥花山裡。
”哈裡紮哈哈大笑接口道:“我們不如将大軍開往中公旗,事先解開這個結,一待本盟統一後再攻打彥花山。
”
宇文風鈴雙目一閃,冷聲道:“這是你們全部的意思?”
她這一問,下頭的人紛紛交頭接耳了一陣,終于,拉奇立起道:“這的确是貴族會談裡的結論。
”
宇文風鈴牙根一咬,恨聲道:“好,既然大家都這麼決定,我們就照此辦理,明天将大軍往西移。
”
她說完拂袖轉身,便是怒氣沖沖的往帳外離去。
宇文風鈴一路在前面走着,在一座帳篷内可有兩個人冷冷在看着。
“她一定是去囚禁董九紫的地方。
”潘雪樓冷聲道:“今夜我們就去救他出來。
”
冷無恨輕輕一點頭,低聲道:“好,我們跟下去。
”
雙雙便是踱出了帳外,不徐不緩的跟在大恨後之後。
那宇文風鈴一頓行走到了一處特殊的帳篷圈之前。
這裡特别的是,不但戒備森嚴了許多,而且由兩層帳篷圍繞中間的一座大帳篷。
四周插滿了火把,照得有如白晝。
“可汗駕到!”前頭的守衛一喊,立時最少有六七十名壯漢自帳篷内兩列肅立恭迎,一直排到了中央那頂大帳之前。
這些正是大恨後的子弟兵。
宇文風鈴淡淡一笑,輕聲道:“各位辛苦了。
”便是一掀開帳幕,大步的跨入其内。
這篷子内空無一物,唯有在中央那根大柱上綁了一個人董九紫。
“嘿嘿,東海絕學的奧妙也差不多全數領會了!”宇文風鈴得意的笑道:“就剩最後那點心法竅門未開。
”
董九紫冷冷擡起眸子,赤膊的上身肌肉在鼓動着。
那胸膛上被宇文風鈴的指爪劃得密密麻麻的傷口。
每一道都是一種氣機的測試。
“東海絕學真正的精義你永遠學不到!”董九紫傲然冷笑道:“因為它必須具備了大慈大悲的心和浩然正氣!”
“是嗎?”宇文風鈴“咯咯”笑了起來,道:“天下任何一種武學都是可以學得,隻不過方法不同罷了!”
董九紫雙眉一挑,宇文風鈴已是冷笑的将手拂過他的胸膛,輕輕笑了起來,指指他的心口,道:“我想東海絕學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以氣駕禦心跳,是不是?”
董九紫神色不變,嘿嘿道:“你是這麼想?”
“不錯!”宇文風鈴哈哈大笑道:“反正無論是不是,今夜就可以分曉。
”
她的指尖停留在董九紫的心口,冷笑道:“你現在當然也知道,無論成功或失都隻有死路一條。
”
宇文風鈴的指尖已蓄滿了真力。
心口命穴一破,的确是不可能有生機。
董九紫的眼中卻閃過一絲譏诮,道:“你這麼急着在今夜練成東海絕學,嘿嘿,不會沒有理由吧?”
“是有一個理由。
”宇文風鈴大笑了起來,道:“或許你自己都不知道,東海絕學某些心法配合‘蒲衣神功’,可以産生類似騎夢隐的清音神功那種效力。
”
董九紫的臉色一變,隻見宇文風鈴更為得意的大笑道:“而且,所産生的效果比騎夢隐的清音神功更為殊勝!”
宇文風鈴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中充滿了自負和得意,道:“哈哈哈,今夜我将創立一門新武學。
”
董九紫怆然變色,說道:“看來你是想用此控制那十八名貴族王公?”
“我們說的話太多了!”宇文風鈴五指将内力一吐,撞向董九紫的心口,同時冷笑道:
“現在,應該是做事的時候!”
潘雪樓和冷無恨跟蹤大恨後到了這層層帳篷的重地,顯然已是無法再掩身前進。
潘雪樓看着那兩列的壯漢直通向中央大帳入口,淡淡一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