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波羅密神功。
黑情人他們都不知道騎夢隐是領悟了石劍内那圓木段上所刻佛經三句話的精義。
更沒想到的三百年前太史子瑜的刀法已在無意中複活了大半。
這點甚至騎夢隐本人都沒料到。
一趟炷香的時光舞動下來,他隻覺得全身由赤熱而冰涼,由冰涼而麻酸。
然後脖頸之上一陣惡混暈眩。
騎夢隐長吸一口氣納入丹田,刹時全身百穴俱痛。
這個階段正是學武中“七輪歸天地”最重要的時刻,稍有不慎則立即走火入魔。
騎夢隐心中一驚,口中一聲長嘯呼天,猛提一口氣便大邁了腳步往北方狂奔而去。
北方正是固陽城的方向。
好長的一陣沉默,黑情人總算是噓出一口氣,道:“好怪異……”
冷無恨可大大皺起了眉頭,不安的道:“騎夢隐這個人一生行事大有枭雄謀略,隻怕方寸的情景是他又有另外一番見境……”
他們四人各自沉吟着,黑情人忽然咦了一聲道:“他們呢?怎的到現在還不見人影?”
以董九紫和小西天這兩撥人應當可以平安無事才是。
“會不是又折回固陽城了?”冷無恨淡淡一笑,道:“這一路上我和潘英雄讨論出一點結論……”
楊雪紅嘻嘻一笑,道:“是不是有關明冷香為什麼沒有緻我們于死地?”
冷無恨輕輕笑了,道:“這其中是有一點緣故……”
緣故?難道黑情人和楊雪紅的猜測是錯誤的?
“我在可汗皇宮内和潘英雄在固陽城内都暗中布置了勢力……”冷無恨輕輕一笑,道:
“所以明冷香傳達出來的命令打了不少折扣!”
潘雪樓嘿嘿兩聲笑,接道:“明冷香原本的意思放我們出城後,在無糧無水的情況下派兵狙殺!”
“當然,她的顧忌是‘大恨後’宇文風鈴……”冷無恨嘿笑着,露出嬌美的笑靥來,道:“我已經暗中将‘大恨後’在固陽城的消息傳了出去……”
所以在固陽城内不少王公貴族會有意見。
原先他們也不鼎力支持明冷香,如果宇文風鈴真是證明了成利古莫幸存的唯一妻室,明冷香如何犯上弑母之罪?
“縱使不是親生,總是一大顧慮……”冷無恨輕輕笑了,道:“大恨後在烏蘭察布盟還是有一部份的影響力?”
黑情人點了點頭道:“那個女人這幾年在固陽城内暗中布置,原本是想打倒成利古莫的繼任者,沒想到反而叫羽公子和明冷香早了一步搶上可汗大位……”
楊雪紅思索過一回,這廂才緩緩接道:“我和黑哥哥原先的想法是,明冷香放走了我們,暗地裡卻是要查出誰是宇文風鈴的人……”
“這件事已經變得不隻查出宇文風鈴的人……”
潘一昂首接下去道:“甚至包括我和冷姑娘安排的棋子,都是她要追查的目标。
”
事情演變複雜的程度,恐怕已經超乎明冷香所想像的那麼單純!
楊雪紅這時拉了拉冷無恨的手輕笑道:“妹子方才提到你和潘英雄讨論過什麼事?”
“宇文風鈴這個女人……”
“怎樣?”
“很不可靠!”
楊雪紅挑了挑眉,問道:“如何個不可靠法?”
“我們擔心……”冷無恨歎了一口氣,道:“董大先生和她一路是不是保險的事?”
黑情人可真是吃了一驚,一時間竟是答腔不上來。
“那……兩位的結論是什麼?”
“回固陽城啦!”冷無恨大大的歎了一口氣,道:“無論為了什麼理由,我們都非回去不可!”
黑情人這下可真的擔心了。
每個人都想到要回固陽城。
那麼明冷香是不是也想到了?
“他們一定會回來……”明冷香緩緩一彈劍身,哈哈昂首而笑道:“無論為了什麼理由!”
獨孤斬夢不得不佩服的一點頭,道:“看來你能登上可汗大位也不是沒有道理……”
明冷香淡淡一笑,嬌豔如花。
她緩緩擡舉手中長劍,輕昂眉道:“現在你可以将第十七劍的變化精微處傳給我了吧?”
獨孤斬夢乾笑兩聲,望着窗牖外那片深藍黑夜的天穹,哼道:“在下可是從頭到尾都沒有答應。
”
明冷香哈哈長笑,眼眸中一陣譏诮的道:“獨孤斬夢,當年顯赫一時的獨孤世家隻剩下你一人,難道還倔着?”
“你這話什麼意思?”
獨孤斬夢雙眸一閃,冷肅道:“說個清楚吧!”
“嘿嘿!以我們兩人目前齊心合力,不但昔年獨孤世家可以在塞外重建,而且可以為我們各自的仇恨報仇!”
獨孤斬夢雙目一閃,沉聲道:“姑娘說明白一點……”
“哈哈哈!我是想通一件事!”
明冷香的笑聲忽然變得很妖冶,也很醉人,道:“難道你不想有後?”她的聲音充滿了誘惑力,道:“難道你願意獨孤世家到了你手上永遠消失在江湖?”
她更一步進逼說話道:“而且願意放棄一蹴可成的機會?”
獨孤斬夢的眼睛眯了起來。
明冷香的确是個大美人。
而且是個有權有勢又是“蒲衣神功”傳人的大美人。
白癡也要這種女人。
“這個提議很不錯……”獨孤斬夢嘿嘿的笑了,道:“可是我怎麼知道你是真心的?”
“賭!”
明冷香哈哈大笑道:“而且你似乎沒有别的選擇?”
獨孤斬夢的确沒什麼選擇的機會。
最少他的體内還有一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狀況的藥丸在。
明冷香輕輕一拍劍身,輕笑道:“你現在明白了,我為什麼放黑情人他們出城了?”
“當然……”獨孤斬夢背脊一涼,苦笑道:“最少今夜我教你這式劍招心法時,不會有人打擾……”
他說着眼眸中流露出一股奇異的神采,道:“不過在教你以前,最少讓我嘗嘗好處吧?”
獨孤斬夢口中所說的“好處”,當然是指為獨孤世家留後這件事。
明冷香笑了,而且笑得風情萬種。
“當然……”她的聲音柔美極了,道:“今夜才剛開始呢!不管先做那件事總有多的是時間是不是?”
“我記得跟你說過,隻要進了固陽城總有我的一些辦法。
”宇文風鈴的一雙腿在水盆内濯洗着。
那雙柔美無比的皓腕正驅使纖纖十指滑過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