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一咬牙,挑眉嘿道:“我去殺了她!”
“有用嗎?”
獨孤斬夢負手走到了窗前,遙望前面庭園之前,那條路徑上早有了成百歡呼的人潮在高叫等待大恨後。
“你已經失去了民心,不如留下這條命等着翻本!”
“嘿!你要我放了那個賤人?”
“你以為你殺得了她?”獨孤斬夢輕輕的搖着頭,道:“現在所有的人心全向着她,幾千上萬人豈是你能殺得了?”
明冷香楞了片刻,忽然幽幽一歎:“我錯在那裡?”
獨孤斬夢笑了,忽然間發覺眼前這個女人還隻是個“孩子”而已。
“你錯在太急!”
“太急?”
“不錯,你隻想到自己,想到報仇……”獨孤斬夢雙目閃着,嘿道:“你想出兵十萬進攻中原,可是沒想到人民願意不願意……”
明冷香挑眉一肅,哼道:“我是可汗……”
“所以現在變成不是?”
獨孤斬夢哈哈大笑道:“我相信你還有後路,所以留下這條命,等着以後翻本吧!”
明冷香望向窗外正見得大恨後得意長笑的坐在一頂軟轎上,由八個人擡過門拱,不由得恨聲道:“宮廷中十八位貴族王公早該殺了他們……”
在塞外登上可汗之位都是由王公貴族所推舉。
明冷香在幾個月前是借助财寶賄賂而登上可汗大位。
沒想到今天竟然也是這些人倒戈害慘了自己。
“我會回來的!”
明冷香寒着一張臉,按啟秘道入口恨恨道:“嘿嘿!最少這幾月來我可不是白做。
”
她一步跨了進入。
後頭獨孤斬夢淡淡一笑,奇異的表情瞬時間劃過了臉上,旋即一揮袖也大步的跟了進去。
大恨後大剌剌的坐上了中央的主位。
下頭是十八名貴族王公兩列肅立,宇文風鈴一揮手長笑道:“各位請坐!”
“謝可汗賜坐……”十八聲一陣響起後,紛紛盤腿坐下。
“恭喜大恨後承天運登上可位……”十八貴族王公中掌管東北境域四子部落的薩巴貝朗聲道:“不過我們想确知大恨後的意圖……”
宇文風鈴嘿嘿一笑,道:“你是指聚兵十萬攻打中原之事?”
是……”“放心,正如我要求各位支持時所說的,本盟絕對不會出兵中原……“薩巴貝哈哈大笑道:“既是這樣我們就放心了……”
這時北方的茂明安旗旗主拉奇也大笑道:“哈哈哈!那好,本旗駐在城北五裡的一萬兵馬明天就可以回去了……”
“可不是……”哈三圖的部主哈裡劄接笑道:“我的那些戰士早就待得發慌,一個個想回去啦!”
登時,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大笑着。
宇文風鈴冷眼看了片刻,終于緩緩道:“各位别急……”
她巡目一回,挑了挑眉輕啜着酒才接聲道:“各位所派出的兵馬還有一件事要辦!”
薩巴貝臉色一變,哼道:“這話是什麼意思?”
“呃?你不明白嗎?”宇文風鈴冷笑道:“烏蘭察布盟内有叛徒,我們先要讨伐他們。
”
叛徒?這兩個字可真嚴重,刹時衆人全沒有聲音。
方才熱哄哄的大廳,一下子像冰窖般的寒意從四周湧來,湧向每個人的心頭。
“可汗指的誰是叛徒?”哈裡劄雙目閃跳着,道:“嘿嘿!我們十八個人可是一緻推舉你成為可汗!”
宇文風鈴輕輕一笑,點頭道:“我指的當然不是各位。
”她緩吸一口氣,沉聲道:“而是中公旗……”
中公旗?
宇文風鈴這句話可像是引爆了火藥般,在每個人的心頭狂震起來。
中公旗的鐵騎隊可是烏蘭察布盟内最骁勇善戰的勇士,如果出兵攻打會有什麼結果?
“可汗的意思是要用我們的十萬兵馬遠征中公旗?”拉奇沉聲道:“非得如此不可?”
宇文風鈴淡淡一笑,道:“當然不是!不過中公旗的旗主集克基的态度看看如何表明?”
登時下頭的十八名貴族王公互視竊語了一番,終于薩巴貝沉聲道:“可汗打算怎麼進行,又怎麼判斷法?”
“哈哈哈!很簡單!”
宇文風鈴長笑道:“這中間包含了兩件事,第一,十萬兵馬過彥花山到白雲鄂博,我要看看集克基是不是到白雲鄂博來參見!”
“第二呢?”
“嘿!第二點……我打算定都在白雲鄂博!”
宇文風鈴這個回答可讓所有人為之一楞。
“為什麼由固陽城遷到白雲鄂博?”宇文風鈴自問自答的道:“因為我們不出兵中原,蒙古人會随時攻打我們。
”
宇文風鈴雙目閃動着,聲音充滿了挑戰的意味,道:“本盟在數百年來一直受蒙古人的控制之下,哼哼!本可汗願意到北邊去和各位并肩同戰!”
這話大有力,一時讓十八名貴族王公動容。
“好!”拉奇拍腿喝道:“這才是我們的真可汗!”
“來!我們敬可汗……”
薩巴貝大笑舉杯道:“也敬烏蘭察布盟的壯大……”
每個人都激昂了起來,大口喝酒。
宇文風鈴很滿意,很滿意的在心裡笑了。
“你很聰明!”
董九紫冷冷的道:“在固陽城或許明冷香有翻本的機會,但是到了白雲鄂博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不錯……”宇文風鈴咯咯笑了起來,道:“還有呢?”
“中公旗的集克基跟你一定有相當的交情!”
董九紫盯着眼前這個女人,緩緩道:“所以你到白雲鄂博的目的,不但是他可以随時保護你,而且到時他必然恭敬的讓另外十八名貴族王公不敢小觑你……”
“哈哈哈!跟你這種人談話真愉快!”
宇文風鈴大笑道:“真是深知我心……”
董九紫卻沒有笑,臉色沉了下來。
“你剛才說會翻過彥花山?”
“不錯。
”
“黃沙天地流就在彥花山裡……”
“嘿嘿!也不……”
“你有什麼目的?”董九紫的聲音有了憤怒,道:“你打算制造一場血腥?”
“是又怎樣?”
宇文風鈴牙根一緊,冷沉沉道:“他們曾經對我的侮辱一定要讨回來……”
她用力喘着氣,半晌後才恢複平靜笑着掀了掀眉,道:“更何況烏蘭察布盟和他們本來就是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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