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緊牙根,哼道:“沒什麼好說的,反正都是一死!”他貫注了全身的氣勁,轟然出手。
“好有氣機!”黑情人好快的沖了下來,笑道:“早擺明了也好,看看是誰打倒誰!”
他進,掌中的“黑情人”一種極為奇妙的角度撩出。
元流水冷嘿嘿一笑,背後壁翻,奔出了兩把刀。
龍中龍左右的刀神護衛。
黑情人将掌中“黑情人”一偏一轉,蓦地一輪的氣機在劍身三尺前流轉,對方的刀已到。
刀鋒又猛又快,直迫而來。
偏偏是黑情人的這一劍巧妙異常,硬是能将檀木黑劍貼住對方的刀面。
刹那,對手的虎口好劇烈的氣機破過。
血光噴射,黑情人這名對手已脫刀而退。
隔旁,井續的運氣卻沒這麼好。
那把刀已壓住了井續的動作,就當他想退的時候,元流水的袖裡忽然飛出了一抹光芒。
好亮!
井續隻覺得脖子上一緊一痛,然後便感覺到那一把刀砍到身上的猛烈震湯。
這刀勢之猛,到他死前猶未感覺到痛。
黑情人望着他的體,輕輕歎了一口氣。
“希望你死得安心點。
”他緩緩的道:“最少是因為做好事而死!”
元流水平淡的聲音冷冷響起,好寒道:“他不會寂寞。
”
因為,黑情人即将去陪他走黃泉路。
那兩名刀神并肩而立,方才虎口噴血的那一個已經變成了左手刀。
“我想讓你更明白一點。
”元流水嘿嘿笑道:“靳江山的左手刀才是他真正緻命的武器。
”
一左一右,乾坤天地,這才是他們最完美的組合。
氣勢的确是顯露出了這一點。
元流水緩緩的站起來,将一縷用純金打造的金線把玩在指間,輕輕笑道:“金線索命,死在這條‘情人絲’之下倒是很合你的名字,哈哈哈!”
笑聲揚起。
金線奔出。
刀,一雙,同時由左右向着一個目标。
黑情人!
元流水的金線如針,一根又直又長又利的針,倏忽間已頂向黑情人的眉間來。
“刀神護衛”靳江山和洪一飛的刀則似大片天大塊地的合攏,硬是想把站在這片天地中的黑情人壓成肉醬。
黑情人無可出手,唯有退。
退的方式有三種,一上一下一後。
他的選擇是雙足碎木,往下落去。
下頭可不平安,最少是處機關地。
刹時飛箭暗器齊至,鐮鈎刃索皆卷。
黑情人硬是以掌中這柄黑檀木劍舞出一輪罡風來。
他擊、他避、他閃,平安的落在底艙。
卻是,元流水和靳江山、洪一飛已呈三星抱月的鼎立之勢,毫無空隙的将自己鎖死在其中。
“我說過,井續不會太寂寞。
”元流水的聲音在底艙中有回音,又森又冷道:“這一次出手,再也沒有可以讓你逃脫的方法。
”
黑情人明白。
底艙的地闆是用鋼闆所鑄造,而上頭的破洞口早已備滿了刀劍。
上下不行,三角之勢又無路可退。
唯一的就是真材實學硬幹。
元流水指中的金線再閃,這回來得更快。
靳江山和洪一飛的刀再度往自己身上招呼來,全是搏命的刀法。
黑情人能做的,就是全力一拼。
他拗身變位,硬是破了“刀神護衛”這兩把刀,但是,全身氣機在刹那一亂裡,脖子上忽的一緊。
不但緊,而且似乎是想割斷頸脈,好有力。
黑情人根本無法動。
無論是轉身或回頭,腦袋非和身體分家不可。
前頭受了重創的靳江山和洪一飛卻猶有能力舉刀。
雙刀飛卷,是将一切怒氣砍向黑情人的腦門而來。
媽呀!哥哥我今天是非死不可了!
黑情人正想歎氣,表情卻變得好奇怪。
奇怪?
最少在靳江山和洪一飛的眼裡是如此。
甚至他們更驚訝的是黑情人竟然“放棄”了跟他們的對抗,而将手上的“黑情人”反打震撞于元流水的金線“情人絲”上。
這種行動,隻說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自己的背後有人,而且是幫黑情人這小子的人,靳江山和洪一飛急速回身反砍一刀。
羿死奴的霸殺指拳卻更快更疾。
刀折人亡,“刀神護衛”這次卻護不了自己的生命。
元流水呢?
他隻覺得手指上一緊,反倒叫黑情人奔出的氣機控制住線絲,更可怕的是有兩股暗流湧到。
左右一撞裡,竟是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步之差可大了。
如果他堅持握住金線“情人絲”,很可能的結果是手指頭脫斷于手掌外,如果不……。
元流水指間一松,迅速的往後遁去。
羿死奴一嘿,朝黑情人道:“人家要發動機關啦,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