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前隻剩下那抹和天空輝映着的冰藍光芒。
救兵來了,我的嘴角浮現一個安心的笑容,蘭斯不會有事了,溫妮也不會有事了。
至于我,我快要死了嗎?如果死前最見到的是那麼美麗的光芒,也值得了……
光芒再次閃過,我的眼前變成了漆黑一片。
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生命跟着胸口的鮮血一起汩汩地流失,力氣似乎被抽幹了。
我的身體緩緩下墜,可是沒有落在我想象中地堅實的地面上,而是落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随之我陷入了昏迷……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看着純白色的天花闆,有瞬間失神。
我在哪裡?陌生的屋頂,陌生的頂燈,還有陌生的消毒水的味道……啊,好像是醫院的味道。
我在醫院嗎?我生病了?我努力尋找腦袋裡的記憶,腦海裡浮現的是黑衣人枯槁的利爪、蘭斯的背影,以及溫妮的臉,還有最後救了我的冰藍光芒。
原來我沒有死啊?我還活着!
我轉動眼珠,看了看四周,卻隻看見潔白的牆壁和幹淨的窗戶。
陽光透過玻璃照射在我身上,很溫暖。
真好,活着的感覺真好。
“苔薇,你醒了?”突然,布魯克的臉出現在我面前。
布魯克,為什麼他會在這裡?我有點驚訝,更驚訝的是他現在的樣子。
我從沒有見過布魯克這麼落魄的樣子,以往一直都是一絲不苟的發型顯得有些淩亂,眼裡布滿血絲,濃厚的黑眼圈挂在臉上,好像很久沒有睡好了,看起來無比憔悴。
“布魯克。
”我小聲的回應他。
“太好了,你終于醒了!你知道嗎?你已經昏迷整整三天了!”布魯克的眼淚滴在我的脖子,他竟然哭了。
仿佛一覺醒來,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
這個為我哭泣的人真的是布魯克嗎?我感到自己心裡最柔軟的地方隐隐疼痛起來。
原來他還是關心我的,我真的很安慰。
雖然那種感覺不能再讓我臉紅心跳,但是我還是很高興。
我們之間的隔閡終于打破了,以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吧?
蘭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很高興的。
對了,蘭斯呢,我突然想起受傷時蘭斯和我在一起,他會不會也受傷了?還有,我昏倒之前,好像看見了溫妮!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布魯克……其他人怎麼樣了?”我連忙拉住布魯克的手,緊張地問他,
布魯克知道我問的是誰,他的眼神有點落寞:“蘭斯沒事,但是溫妮,她已經變成血族了。
”
血族?溫妮怎麼會變成血族嗎?她是獵人同盟的人,生平最恨的就是殺害她父母的血族,他怎麼會變成血族呢?
“布魯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溫妮……”我說不出話來了,過度的悲傷和痛苦堵住了我的喉嚨,我隻能用眼淚發洩。
“别這樣,苔薇,你的身體還很虛脫,情緒不能太激動。
”布魯科技緊緊握住我的手,似乎想把他的力量注入給我。
“我求求你告訴我,溫妮究竟出了什麼事?”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我也不是很清楚。
溫妮現在誰也不認識,就像是失去了意識的殺人機器。
我們也不能從她嘴裡問出什麼。
她很明顯被人注射過藥物,效果好像是能提高肌肉的強度。
目前,校方認為溫妮是獵人同盟裡的内奸。
”布魯克一臉為難地說。
怎麼可能!溫妮怎麼會是内奸呢?她那麼讨厭血族,她那麼想為家人報仇,怎麼會成為血族的内奸呢?絕對不可能的!
我想說什麼,但是口中卻發不出任何聲音,胸口有種快要被撕裂的劇痛。
我反握布魯克的手,希望能緩解疼痛。
就在這時,一個人推門進來。
蘭斯!進來的人是蘭斯。
太好了,他沒事,隻是也像布魯克一樣有些憔悴。
他看到我醒來了,愣了一下,随即露出笑容。
“苔薇,你醒了!”他朝我走近,突然,他的腳步猶豫一下,眼睛盯在我和布魯克緊握的手上。
我立刻向抽出手,卻被布魯克握得更緊,
“蘭斯,能不能幫我去找醫生過來?苔薇好像有點不舒服。
”
布魯克的話讓蘭斯愣了一下,随即他看了我一眼,落寞地轉身走出了病房。
蘭斯,蘭斯,不要走,我想要你留下來,我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可是我隻能張張嘴,看着他離我越來越遠。
“苔薇,你不想知道這三天學校裡的事嘛?”布魯克像是要抓回我的注意力,突然說道。
學校,學校怎麼了?我疑惑地看着他。
“校長因為陪了你三天,身體受不了病倒了。
學校的事都壓在我爸身上,他忙得脫不開身。
還有很多同學都來看過你,被護士趕回去了,說是太吵了妨礙你休息。
”布魯克以為我是因為沒有見到其他人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