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飛奔到教學樓,迎面卻遇見一個行色匆匆的學生。
我們和他檫肩而過,那染卻突然停了下來。
“等等!”他突然轉頭對那個學生說。
那個學生猶豫了一下,突然,有加速向前跑起來。
“站住!”那染憤怒地朝他伸出手。
“别傷害他!”我連忙抓住他的手。
開玩笑,如果真的讓那染出手,那個學生就會沒命了。
即使是壞人也好,我也不想看見那染殺人。
那染不解地看我時,我已經朝那個學生飛奔過去。
很快,我就趕上他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上。
“我讓你跑!說,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鬼鬼祟祟的!”我踩在他的背上厲聲問道。
“我,我沒有啊,我什麼都沒有做啊。
”那個學生有點害怕地抱着頭。
這是那染也趕上來了:“沒有做虧心事,為什麼我們叫你也不停下?”
“我,我不知道。
是,是主任要我這樣做的。
他要我寄一封信,并叮囑我如果路上遇到蘭斯老師和苔微,一一定要避開。
”那個學生吓得全身發抖。
“寄信還要避開人?主任要你做的一看就不是好事,你居然答應他?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成為了罪犯的共犯了。
”我忍不住大聲呵斥他。
學生愣了一下,随機帶着哭腔說:“我什麼都不知道。
主任說我隻能把信寄出去,他就幫申請獎學金,我下個學期的學費就有着落了。
”
我和那染對視了一眼。
“主任給你的心呢?拿出來給我們。
”我挪開踩在他背上的腳,那個學生哆哆嗦嗦地站了起來。
結果他手中的信,那染連忙拆開,看了一眼後就皺起了眉。
“這是什麼文字?苔微你知道嗎?”
我接過信紙一看,發現上面不是普通的文字,而是一些很奇怪的符号,類似原始的甲骨文。
“這不是文字,是密碼。
我以前看見老爸用過這種符号,他應該能看懂。
”
“看來隻能去問主任本人了。
他居然匆忙讓一個學生幫他送信,一定是遇到了緊急事件。
不好,我們快去找他!”
“嗯。
”我點了點頭,扔下仍然摸不着頭腦的學生,跟着那染往主任辦公室走去。
可是,當我們沖進辦公室的時候,裡面沒有人。
不僅人不見了,就連辦公室裡的東西也一并消失了。
看來大伯早就有了準備,隻要我們發現他的身份,他就會立刻撤離。
“可惡啊,居然讓他跑掉了。
”我不甘心地捶了捶桌子。
整個辦公室被大伯都清空了,什麼證據都沒有留下。
“别沖動。
苔微,你現在馬上組織學校的獵人尋找主任,我去聯系院長。
”那染鎮定地看着我說。
“我?那些人會相信嗎?我隻是一個學生……”我有些忐忑地看着他。
那染歎了一口氣:“苔微,總有一天你會成為獵人同盟的領袖,你必須學會面對那些比你強大的人。
況且我們手上還有布魯克,聽了他的供詞,大家會相信你的。
”
“那,那好吧。
”
我還是有點不安,但有了那染的鼓勵,似乎沒有那麼害怕了。
我用老爸的名義,把所有留守學校的獵人精英都**起來。
我把布魯克的陰謀跟大家說了,大家都義憤填膺地出去找主人,說要把他大卸八塊。
可是那封信的密碼還是沒有人能破譯。
據長老們說,老爸真的是去國外研修了,而且還是去南太平洋的某個小島,暫時無法聯絡上。
不用像這次研修活動一定是大伯提議的,他在這個時候讓老爸出國,一定有什麼機密的動作。
這麼說,想知道那封信的内容,非要找到本人不可了,因為老爸根本聯系不上。
“那染,你說主任會躲在哪裡?我覺得格裡格森林的可能性最大。
但森林太大了,我們人手不夠。
”我和那染也在校園裡尋找他。
“放心,會有人帶我們去找他。
”那染胸有成竹地走在我身邊,似乎并不擔心。
“誰啊?”我納悶,有誰會知道大伯在哪裡嗎?
就在我跟着他到處走的時候,突然,我們的前方出現了幾個黑色的身影。
“血族!”我大喊一聲,身邊的那染已經全速朝他們飛奔過去。
我連忙跟上他,雖然很吃力,但還是隐隐發現他們是朝森林的方向跑去,因為熟悉地形,我勉強跟上了前面的人。
跑到森林裡,那些黑衣的血族突然不動了,那染的身影也停在了前方。
我穿過前方遮擋着我視線的樹叢,來到那染身邊,眼前的一切豁然開朗。
可是,我卻很驚奇地發現,那染的前方,那些黑衣的血族中間竟然站着一個我以為看錯了的人——塞巴斯蒂安。
夜色中,他還是那麼華麗而高雅,黑色風衣裹住他修長的曲線,黑色的長卷發将白皙的臉襯托得更加精緻,嘴角洋溢着若有若無的笑容。
塞巴斯蒂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華麗血族的公爵嗎?為什麼他會和低等的血族站在一起呢?
“塞米,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