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說着他的猜想。
我知道,這也是獵人同盟高層都已經認定的看法。
可是我還是覺得不對勁,我無法想象溫妮會因為任何理由變成血族。
雖然她一直很追求力量,不斷提升自己的力量,但她不是一個沖動的人,絕對不會那麼輕易就被人利用。
最重要的是,我了解她,我相信她,我知道她不是這種不折手段的人。
但布魯克也了解她,他為什麼不肯相信她呢?
難道在布魯克的心裡,溫妮就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我對布魯克更加失望了。
我很想親自去質問那些獵人同盟的長老們,他們憑什麼用臆測的方式給溫妮定罪,他們憑什麼把可伶的溫妮關起來?
可是我現在連病房都出不去,隻能幹着急。
誰能幫幫我呢?我真的很孤獨,很無助。
我想起了蘭斯。
如果蘭斯在這裡的話,一定會理解我的,一定會幫助我一起尋找證據的,可是他卻不見了。
自從我醒來的那天他出現過一次之後,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離開了我的世界。
布魯克說過,蘭斯沒有離開學校,他一直都在很正常的上課。
可他就是不來看我。
為什麼呢?為什麼蘭斯不來看我?
我真的很想見見他,哪怕隻是聽到他的聲音也好,即使隻是看到他的笑臉,我也會有支持下去的力量。
“苔微,你生氣了嗎?”不知沉默了多久,布魯克在一旁忐忑的說。
“沒有,我隻是不想再争論了。
你是不會理解我的。
”我有些疲倦了和他的對話,反正我們的意見永遠是不會一緻的。
“苔微,你或許覺得我太冷漠了,但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獵人同盟。
”布魯克想了想說。
“嗯,我知道。
”
第一次聽這句話的時候,我很震撼,覺得這樣的布魯克很了不起。
第二次聽這句話的時候,我很為他擔心,怕他為大家的利益而委屈自己。
但無數次聽這句話的時候,我竟然覺得這是一個借口了——布魯克正用這個正大光明的借口掩飾他冷漠的本質。
我不喜歡這樣的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覺得這個白色的房間比想象中更加冰冷。
我一定要趕快好起來,這樣才能離開這個牢籠。
我要用我自己的力量去尋找真相,把溫妮就出來!
至少,在這世界上,還是有一個人會幫我的,那個人就是蘭斯!
為了盡早離開醫院,我成了全醫院最配合治療的病人。
按時吃藥打針,忌口食物絕對不碰,除了必要的活動絕對乖乖躺在床上,我的身體果然很快恢複了。
終于等到了出院的日子,我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在老爸的攙扶下走出了醫院大門。
初秋的陽光照在我身上,暖洋洋的,有種久違的溫暖。
“啊,我終于自由了!”我對着天空大喊了一聲。
“是啊,布魯克也自由了。
他可為了你一直待在醫院,傷口早就好了也不肯出院。
”老爸在一旁笑得像隻狐狸。
我的臉不由得一紅:“什麼啊,我看他是想偷懶。
他這麼久沒回學校,工作大概堆得比山還要高了。
”
“怎麼,生氣了嗎?氣他沒有陪你一起出院就趕回去工作?”
“我才不需要他陪我出院!”我連忙澄清。
老爸真是越來越八卦了!
“嘿嘿,不是氣他嗎?那就是氣另外一個人了……”老爸故作沉思地隻說了一半。
我的心猛然揪緊。
我當然知道老爸說的是誰,而且還無法反駁。
哼,可惡的蘭斯,不但沒有來看望我,就連我出院也不來接我,真是太不夠朋友了!
我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學校去向他興師問罪!
在老爸得意揚揚的眼神中,我坐上了他的車。
回到學校後,一下車我就把行李丢給老爸,直接往蘭斯的宿舍沖去。
走到他的房間門口,我用力地敲響了門。
今天是星期天,他不用上課,肯定呆在家裡。
果然,門很快被打開了,頂着一頭亂發的蘭斯看見了我,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
“怎麼,害怕了嗎?知道我出院回來找你麻煩?”我忍不住跟他開玩笑,故意惡狠狠地說。
蘭斯沒有像平常那樣對我笑,反而冷冰冰地說:“你出院了?有事嗎?”
他眼神中的疏離刺痛了我的眼睛,我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是怎麼了?為什麼用看陌生人的表情看我?
“那個,一個月沒見了,不知道你出了什麼事,我來看看你。
”我奇怪地看着他,被他的反應刺激得措手不及。
“我沒事。
我今天要加班,沒什麼事的話你走吧!”他依然冷冰冰的,好像一點兒也不想看見我。
在醫院,我幻想了無數個和他見面的場景,那些場景支持着我熬過每個痛苦的治療日,沒想到回來後的第一次見面,我竟然有中踢到了鐵闆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