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水謠站在公交車站,像昨天一樣等着53路車。
今天等車的人很多,水謠隻能祈禱自己可以擠上下一輛車。
看着手上的表,她有些着急。
她已經錯過了兩趟車,實在是上班上學的人太多了,無論她的決心有多大,現實卻是殘酷的,第三輛53路搖搖晃晃地走掉了,而她又再次被擠下了公車,像一隻可憐的小狗被遺忘在路邊。
"沒搭上車嗎?"一樣的聲音,一樣的人,一樣的鐵馬。
"嗯!"
"上來吧!"銀俊昊将頭盔交給她,可是她沒有接。
"不要!我甯願遲到也不要曠課!"
"我有辦法!"他知道她是因為他的路癡症才不願意被他載。
水謠斜眼瞥了他一下:"什麼辦法?"
"你為我指路。
向右轉,你就拍我右肩,向左轉你拍我左肩,這樣就不會錯了!"
水謠想了想,挺有道理的,對付銀俊昊這樣的大路癡這還真是個不錯的辦法。
好吧!看在時間不早了,他又這麼好心的份上,勉為其難讓他載好啦!
她坐上了他的後座,街角吹來一陣風,拂着她的長裙,水謠沒有抱緊他,想起昨天拉住他的手時狂跳的心,她的臉發起燒來。
銀俊昊淡淡一笑,拉住她的雙手緊緊地扣在腰間。
"啊!"水謠吓得想要縮回手,卻被銀俊昊固定在雙手下。
"抱緊我,很快就到哦!"
水謠羞澀地伏在銀俊昊挺拔的背上,十指扣在他的腰上,兩顆悸動的心彼此靠近,同頻率地跳動着。
這樣靜靜地靠在他的背上,也會有種淡淡的幸福感,她喜歡上銀俊昊了嗎?水謠問着自己,卻猛然發現,這個答案是如此讓人甜蜜。
■2
師朝陽走進F班教室,緩慢地掃過底下心不在焉的學生,既沒打開書,也沒講課,隻是走到楊月如的空桌前,長長地歎了口氣。
"各位親愛的同學,楊月如同學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被打劫,受了點傷,所以現在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可能十天半個月不能來學校。
但是請大家放心,傷勢也沒那麼嚴重,大家就不要去打擾她養傷了!"師朝陽托了托他那副醜斃了的眼鏡,正兒八經地對着F班的同學宣布着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
頓時,安靜的教室議論聲一片一片。
"啊——怎麼會這樣,大姐大受傷了?!怎麼不是劫匪受傷呢?大姐大哪有那麼脆弱啊!"巫婆玲大叫起來,這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劫匪都是金剛化身嗎?連大姐大的拳頭都可以躲過去,還讓大姐大受了傷。
朱大常聳着肩說道:"大姐大雖然拳頭夠硬,可到底還是個女生啊!為什麼不會受傷?我覺得啊,女孩子還是要有女孩子的樣子,這樣我們這些強壯的男生才能保護她們啊!"
"豬頭,你強壯個屁啊!信不信我把你打成阿甘!"全班同學一起鄙視他,睡神一個"飛鞋"直直地摔在朱大常的頭上。
"老師,大姐大有沒有破相啊?"巫婆玲睜着一雙金魚眼認真地看着師朝陽,"雖然大姐大生得沒我漂亮,不過一個女生如果破了相以後可就慘喽!"
"破相有什麼,有錢到哪裡都可以整成美女!"朱大常邊數着錢邊笑眯眯地說道。
"早知道昨天我就給大姐大算上一卦,去邪免災,不出門什麼都不會發生啊!"巫婆玲這個事後諸葛亮不忘在此賣弄一下她的專長,可惜沒人聽她的。
師朝陽歎了口氣,還好這幫學生沒吵着要去看楊月如,否則真在加護病房看到她那副比鬼還白的臉,一定會吓得半死。
想起昨天楊月如背後那個拳頭一般大的血窟窿師朝陽就心寒,如果不是銀俊昊用封血術封印住她的七筋八脈,楊月如能撐過10分鐘都是上帝給面子了。
到現在他還是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白鬼會召喚綠鬼來對付楊月如?這其中像是隐藏着極深的陰謀,看來這事還得從長計議,否則再有無辜的人受傷,10個銀俊昊也救不了他們。
"老師,大姐大以前那麼照顧我們,我們怎麼都得去看看她,她在哪個醫院啊?"巫婆玲頗有良心地問出所有同學的心聲。
師朝陽擦擦汗,他真是高興得太早了,這幫學生還是記起來要問楊月如在哪個醫院。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啊!我也是早上才接到月如同學請假的消息!"
下面不再出聲,師朝陽連忙翻下書本:"好啦!這件事課後再讨論,現在開始上課了……"
水謠低下頭偷偷寫了個紙條傳給銀俊昊。
"這樣是不是有好長一段時間不用管那個什麼入班測試了啊?"
銀俊昊的眼睛眨了兩下,沒有回水謠的紙條,隻是将書打開,認真地聽起課來。
水謠氣餒地低下頭,這個銀俊昊可真是愛裝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