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想走的人嗎,怎麼現在改變主意了?"
哈哈,女孩是善變的,這可能是她心裡想的吧!不過沒想到她會變得這麼快。
"謠,你真的決定繼續跟着她?"水幕藍歎了口氣。
他真是個好哥哥,無論水謠作出什麼決定,他都站在她這邊,而且是心甘情願的。
有時候水謠會有種錯覺,覺得哥哥之所以會和她同脈所生,其實是因為前世的牽絆,或許他們前世許了願,不再分離,所以投胎成了兄妹。
這當然是個懷疑,水謠覺得哥哥這樣的男生不适合當情人,即使是前世也一樣,那種被保護過度的感覺久了會讓人窒息,水謠不喜歡這種感覺。
"那好吧!這才像是未來的冒險家!"金晶爽朗地大笑一聲。
他們拿起電筒繼續他們的行程,可是接下來的事卻讓他們三人都吓出一身冷汗。
■3
天突然亮了,是那種像白天的亮,刺眼得很,照亮了整個森林,讓水謠眩暈。
她似乎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靠近他們,可是他們卻什麼都看不到。
這種感覺沒有持續多久,應該說隻是一閃而過。
水謠不知道金晶和大哥感覺到沒有,她隻覺得眼前飄過一片白霧,手就被哥拉住了。
水幕藍總是會很緊張她,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曾經差點将她弄丢了,遭到老爸的一頓暴打,所以隻要她無故離開他的視線,他就會努力地去尋找,這幾乎成了一種習慣。
水謠認為這種習慣很具有傳染性。
現在她家從上到下都把她列入重點保護對象行列,讓她覺得自己真的脆弱得像個布娃娃。
水謠想,自己的膽小可能就是這樣被培養出來的吧!她每次想尋找點刺激的東西鍛煉一下心髒,就被家人想方設法地阻止,她甚至從來沒看過恐怖片,除了這次瞞着家裡參加學校冒險社團這件事以外。
她的生活就像是城堡裡的公主一樣,幸福而單調。
呵呵,當然,這次能說動哥瞞着家人陪她一起來參加這次社團活動,可是花了水謠足足三個星期外加三個能力以内的承諾的,哥最怕自己死纏爛打,雖然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最後還是會選擇投降。
水謠想了這麼多,都有點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手依然被哥溫柔的大手包圍着,所以她沒什麼好擔心的,即使天在這時塌下來,也有哥頂着呢!
一直以來,水謠都是這麼想的,隻是-
突然,遠處傳來恐怖的尖叫聲。
是離開的同學們的聲音,他們像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尖叫聲戛然而止,像是一把正在演奏的二胡,飙到最高音的時候,被活生生地扯斷了弦一般,聽得讓人心驚。
"出什麼事了?!"水謠不自覺地驚叫道。
"我們快過去看看!"金晶和水幕藍異口同聲的回答讓水謠醒悟過來。
三人立刻向剛才聲音傳來的地方奔去。
突然,一團黑霧罩住了他們,森林再次回到了黑夜,周圍陷入一種超乎尋常的靜寂之中。
"哥!"
水謠感覺到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力量在向他們靠近。
那種力量很黑暗,很恐怖,給她的感覺像是瞬間掉入了十八層地獄,怨氣充斥着她的心靈,侵蝕着她的靈魂,仿佛想要占有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每一根頭發,甚至是每一個毛孔。
她覺得自己被抛棄在一個黑暗寂靜的空間,什麼都聽不到。
水謠想叫出來,可是她聽到自己的聲音仿佛比呻吟更加微弱。
"謠,你在哪裡?!"
是哥在叫她,水謠打了個激靈,理智好像又回到了大腦裡。
"哥-"可是她隻能發出這樣的單音節。
水謠發現她每說一個字都很痛,很艱難,這種痛來自靈魂,而不是身體,像是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她,侵蝕着她。
這次水幕藍沒有回答。
靜寂的空間,隻有水謠粗重的呼吸聲,一聲一聲扯動着神經,臉上有熱熱的汗水沁出,像是陷入黑暗無邊的地獄,孤獨的絕望蔓延開來。
"金晶——"
"哥——"
她努力地想要呼喚兩人,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疼痛再次滲入她的骨髓,刺激她的神經,腦海中像有一根繃緊的弦,猛然被扯斷,痛到極點,然後消失,而水謠的知覺也随之消失……
■4
"丁零零-"鬧鐘在床頭跳來跳去,硬是把睡得很沉的水謠給鬧醒了。
水謠睡眼惺忪,一手按掉了鬧鐘,又繼續睡。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的眼睛突然一睜,坐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全身上下:穿着睡衣,頭發亂蓬蓬的,被子暖烘烘的……難道她剛才一直在做夢嗎?可是,為什麼感覺會那麼真實?水謠抓了抓亂蓬蓬的頭發,歎了口氣。
剛才應該是在做夢,否則現在怎麼會好好地睡在家裡呢?想起那個夢,水謠的心還是跳得厲害,那種靈魂像被侵蝕,又從身體裡被抽出來的感覺仿佛真的曾經存在過。
震撼、無力、痛恨……所有可以形容痛苦的詞都無法形容那種感覺的一分一毫,真希望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這樣恐怖的夢,現在想忘也忘不了。
"謠,早餐已經好了,起來了嗎?"
水幕藍敲着門,穿着一身黑色校服的他看起來修長而優雅,隻是今天他将一頭烏黑的長發紮了個馬尾,又戴了一副黑框眼鏡,把所有的睿智都隐藏在鏡片後面。
水謠立刻站了起來,應了一聲,便跑進了洗手間。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