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四處張望了一下,突然,一道閃光飛進了我的眼裡。
我連忙朝書架走去,隻見一塊墨黑色的金屬懷表正安靜地躺在那裡,長長的鍊子從一旁垂了下去。
6
這個……怎麼這麼眼熟?
我拿起來仔細瞧了瞧——原來!這一塊簡直和花與幽身上的那塊銀色懷表一模一樣,同樣是複古花紋,不同的似乎僅僅是顔色。
真是奇怪,那小子怎麼會有兩塊懷表呢?他可是從來不看時間的,難道他喜歡收藏這東西?
好奇心的驅使,讓我不自覺地打開了表蓋。
咻——!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到底是什麼古怪玩意?古董麼?"
純黑色的圓形表盤上被整整齊齊地分割成32份——32份?難道表盤不應該是12或者24份麼?每一個格子上都标注着一個奇怪的符号——奇怪符号?難道不應該标注羅馬或者阿拉伯數字麼?整個表盤上隻有一個類似指針的十字架,似乎正在十分緩慢地移動。
頭疼!這個花與幽人奇怪,東西也奇怪。
這是什麼玩意?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見過32格的懷表!是個正常人都不會用這個破東西看時間吧??
"你在夢遊麼。
"
我正在好奇,身後突然飄來一聲鬼一樣低沉的話,吓得我又出了一身的冷汗。
"幽?!"
沒錯!當我飛快地轉過頭的時候,正好撞上花與幽那張木闆畫一樣的冰山臉和憂郁無神的眼睛,像是沒睡醒一樣。
我想他的這副慵懶模樣女孩子一定喜歡,不過在我看來,實在讓人不快。
再加上他那一句頗具諷刺味道的沒頭沒腦的話,更是讓我心情不爽。
"倒是你這個從來不交房租的家夥好像在我的房子夢遊诶!"我"啪"的一聲将手中的懷表放回到書架上,撇着嘴說道。
幽沒有回答我,眼皮稍稍向上擡起了三分之一,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被我放回書架上的黑色懷表,之後便又迅速地把眼皮垂了下去。
接着,那家夥打了個呵欠,便徑直朝床邊走去了。
我簡直被這小子厚臉皮的程度震驚了,當我回過神的時候,他已經安穩地鑽進了被窩,平穩的呼吸似乎在向我示威,告訴我他已經在30秒之内成功地進入了睡眠狀态。
頭疼!這到底是什麼人啊!?
夜的确已經很深了,我也沒什麼心情再和這個家夥較勁了,便狠狠地把枕頭甩在了那小子的腦袋上,怏怏地離開了他的房間。
是夢也好,是幻覺也好,此時我隻想睡覺,再也不想浪費一丁點的腦細胞!這個該死的夜晚簡直把我折磨得半死!
不過,冥冥之中有一個聲音告訴我:遊戲才剛剛開始……
7
拖着疲憊的身體,我終于又回到了自己舒适的被窩。
趕快睡吧,明天還要報到呢,如果第一天就遲到,校長一個電話打到老媽那,我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翻了一個身,将被子蒙在了腦袋上,心想就算是宇宙第一刺客站在我的面前都别想再打擾我睡覺!誰想就在這時,窗外竟然傳來了一陣巨大的雷聲。
我郁悶地坐了起來,驚訝地朝窗外看去。
"真是邪門……"
剛剛還透進窗子的月光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窗外雷電交加,不一會兒竟然下起了傾盆大雨。
這突變的天氣仿佛就發生在一秒之間。
轉眼,大雨已經敲開了我的窗子,風像是從Aeolon的口袋裡被放出來一樣,猛地從窗子灌了進來,險些将我的被子都給吹翻了。
"頭疼!難道是台風?!"
我一邊郁悶地咒罵着,一邊站起身,掙紮着朝窗子靠近,試圖将我那可憐的窗拴扣上。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會有點想念幽,如果那小子還活着——呃……我的意思是說還"醒着"的話,他就可以用一顆壘球關上這該死的窗子。
終于把窗子關緊了,猛烈的風雨聲似乎小了一些。
正在我稍微松了口氣的時候,突然,門鈴如同觸電一般暴躁地響了起來。
接着,一陣"兇猛"的砸門聲和女鬼一般的嘶吼從大門傳了過來。
我驚出了一身冷汗,想不通這半夜三更有誰會做出這等神經質的舉動。
想來想去,貌似答案隻有一個可能。
當然,這一次我不會傻傻地以為又有天使來我們家做客了。
我皺了皺眉頭,氣呼呼地朝大門走去。
8
"安陽一!你小子聾了麼?!快給我開門!我就快被吹走啦!已經飛起來了啦——!"
汗……她當自己是風筝麼?哪有那麼容易被吹起來!真是白癡。
雖然心中無限鄙視,但我還是馬上給阿嬌開了門。
畢竟這場暴風雨兇猛得太不一般了。
門闩剛剛拉開,那丫頭便頭頂着一個巨大的書包、一身濕漉漉地朝我的懷裡撲了過來。
"死丫頭!又想占我的便宜?!"
幸好本人反應敏捷,連忙閃到了一旁才躲開了這個色魔!隻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