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聞,現在突然又對我這麼大方……啊,我知道了!
“呵呵,我知道了。
你一定是想收買我,如果我們報社跟你合作,就不能寫你的負面新聞了,對嗎?”
“……是啊,這種事都能被你猜到,你真是太——聰——明——了!”戒堂晃咬牙切齒地說。
是錯覺嗎?我總覺得他說我聰明是在諷刺我。
“實話跟你說吧,跟蹤采訪是電影公司提出來的,希望對電影做大規模的宣傳。
除了電視台之外,我們還要聯系雜志社。
所以我就找上你了。
我可不放心讓其他陌生人每天跟着我。
”戒堂晃突然換成一副公式化的語氣。
好奇怪,他怎麼突然變臉了?
“哦,這樣啊。
既然你這麼有誠意地邀請我,我就陪你去一次啦,不過我先說好,我可不會隻寫好的不寫壞的,如果你不努力工作,我也會照實寫上去哦。
”我也收斂了笑容。
“我是那種人嗎?隻要你不捏造事實,愛怎麼寫我都不怕。
”戒堂晃重重地說出“捏造事實”四個字,害我吓得流下冷汗。
他果然還在記恨我寫他绯聞的那件事,我還是跟他解釋一下吧。
“那件事責任也不全在我啊。
我隻負責拍照,新聞是編輯寫的,我也是看到報紙的時候才知道那條新聞寫得那麼誇張,當時我也很汗啦。
”
戒堂晃似乎很驚訝,他提高了音調:
“真的不是你?”
“當然不是。
那種胡編亂造的文章我怎麼寫得出來啊!不過你也用不着那麼生氣啊,你不是已經接受娜姬了嗎?”我嘟着嘴巴說。
不知道為什麼,一想起他參加娜姬的生日宴會,我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
戒堂晃不知道被觸到了那條神經,突然氣得跳腳:
“誰說我接受娜姬了?我怎麼可能看上那種女人啊?”
“你都冒着被狗仔隊發現的危險去參加娜姬的生日宴會了,還不是接受她嗎?”我沒好氣地回答。
“那是因為……算了,我沒必要跟你解釋。
總之我沒有接受她,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絕對不會!”
聽到他斬釘截鐵的保證,我的心裡好像舒服一點了。
可是他竟然說沒有必要跟我解釋,哼,我就知道,他還是在防備我。
哎呀,這有什麼好介意的呢?我是狗仔,他防備我也很正常吧,可是我還是覺得有點失望。
經過這麼多事,我好像已經把他當朋友了,可是狗仔和明星怎麼可能成為朋友呢?
“喂,你怎麼不說話了?嘿嘿,你不會是在吃醋吧!”戒堂晃見我沒反應,又在刺激我。
這下輪到我跳腳了: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會吃醋呢?我又不喜歡你。
你這個自戀狂,别以為你長得帥全世界的女生就都要為你瘋狂。
我才不會喜歡你呢!”
我語無倫次地大吼,臉頰不争氣地散發着熱量。
哇啊,幸好他看不見我,否則看到我為他臉紅的樣子,他又要取笑我了!
“你一天不惹我生氣就不舒服嗎?笨蛋!”戒堂晃咬牙切齒地說完,竟然把手機給挂斷了。
真狡猾,罵了人就挂電話,害我連回罵的機會都沒有。
我拿着手機,氣呼呼地盯着屏幕生悶氣。
三天後,我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告别了跟我揮白手絹的七海,跟着戒堂晃來到了傳說中的法國。
剛下飛機,我就被身邊那些白皮膚、黃頭發、藍眼睛的外國人震懾到了。
“别看了,很丢臉耶!你在中國難道沒見過外國人嗎?”戒堂晃一巴掌拍到我頭上,小聲說。
我摸了摸我的頭,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麼啊,國内頂多隻看到過一兩個外國人走在路上,可現在滿世界都是外國人,那怎麼一樣!
“現在你是在法國,在他們的眼裡,我們才是外國人!”戒堂晃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好心”解釋道。
哇,他這麼一說,我突然覺得好可怕。
在這裡我一個人都不認識,也不會說法語,他們的文字也全都看不懂。
天啊,如果沒有人帶着我,我大概連家都回不了吧。
幸好,我是跟着劇組一起過來的,他們應該會照顧我。
想到這裡,我本能地朝我們這一行人打量過去,除了戒堂晃以外,大家都用嘲諷的眼光盯着我。
我說錯了,我唯一可以依靠的,就隻有戒堂晃這個工作對象了……
“那個,戒堂晃,你懂法語嗎?”我忐忑地問他。
“懂啊,怎麼了?”戒堂晃奇怪地看着我。
呼,我放心了。
看來這個唯一的依靠還不算太差。
“戒堂晃,我們會去埃菲爾鐵塔參觀嗎?”一上車,我的情緒立刻又高漲起來。
這輛車上隻有我和戒堂晃以及他的經紀人,沒有人用奇怪的目光打量我,我終于能喘口氣了。
“那種人多的地方隻有第一次來的人才會去,你認為我們這群人像是沒見過世面的嗎?”戒堂晃瞥了我一眼,殘酷地說出事實。
雖然他的語氣很正常,但聽在我耳朵裡就覺得很刺耳。
是啊,沒見過世面的人隻有我嘛!不過現在他可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了,我隻能繼續可憐巴巴地求他:
“那你能不能陪我去一次?我就是沒有見過世面啊,好不容易來了一趟法國,什麼都沒看就回去我會很不甘心的。
”
戒堂晃見我一副雙眼含淚的樣子,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