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他頓了頓,觀察到刹那的表情并無變化,又繼續說,“根據我的調查,每到月圓之夜,我們腳下的這片土地就會出現異象,而明天正是月圓之夜。
”
他邊說,目光邊若有似無地掃過擋在刹那身前的我,唇角勾出的那一抹若有似無的誘惑笑容,讓我的心竟然莫名地加速跳到,一股不安的焦躁情緒在我心間油然而生。
“月圓之夜?”刹那玩味似的重複着這四個字,目光卻始終沒有看塞巴斯蒂安一眼,而是遊絲般妄想了天邊正在悄悄上升的月彎。
明天,明天就是決戰了嗎?
我的目光追随者刹那的目光向天邊望去,仿佛有感應般,我的心頭一陣莫名的擂鼓。
這是刹那心中激動的聲音嗎?
“既然明天就可以知道我們大家都想要的答案,那今晚我們何不就在此紮營,我已經帶了足夠的食物、水和帳篷,相信你也會做出跟我相同的決定吧。
”
塞巴斯蒂安的目光再一次望向刹那,而回應他的仍是一片冷漠的安靜。
終于,在一片沉默過後.刹那點了點頭.看見刹那點頭,不破冥和克勞的神色仿佛更凝重了,我把頭轉向他們,目光凝視在他們身上.他們兩個從剛才開始就沉默不語,難道他們有什麼心事,而且還是塞巴斯蒂安和刹那有關?
我迷惑的望着他們,面前忽然又到溫和的聲音響起。
“可愛的人類女孩,你的手好像受傷了。
”我們聲轉回頭,忽然發現塞巴斯蒂安溫潤的目光,停留在我剛才被沙子燙傷脫皮的手上。
此刻,他伸出纖長的手指,緩緩的滑過我的手臂。
我的全身頓時僵住,一副不敢置信的盯住微笑中的塞巴斯蒂安。
天哪!他想做什麼?
“我可以為你治療。
”纖薄的唇,淡淡的吐露着花香般芬芳有貨的話語,他擡起雙優美動人的深沉血眸凝望我的雙眼,在這一刹那,我整個人仿佛被蠱惑般一下子怔住了,呆呆的立在原地不知自己應該怎麼做才好。
“不許!”一個冰淚的聲音打破了這虛幻的一切!刹那忽然伸出手,強硬的講我一把拉到他身邊,他的手用力的箍住我的手臂,那樣的大力,仿佛發洩般要在我的手臂上烙下屬于他的印記。
“她是我的東西。
”他冷若冰雪的聲音在我頭頂回蕩,我仿佛在那一秒才回魂,驚詫的擡頭望着突然氣息凜冽的刹那。
“哦?你的東西就算受傷也不能讓人碰?”塞巴斯蒂安輕扯嘴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但濃郁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種戲谑的神情。
“嗯。
”冷冷地,刹那點頭了。
像是宣誓般,他拉起我的手臂,高舉在塞巴斯蒂安眼前,再次重複:“她是我的。
”
明明是生冷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為何傳入我的耳朵就變得如同潺潺流動的溪水那般妙曼動聽?我擡起頭望着刹那,那一瞬間,我的眼中出現了一絲動容的淚光。
刹那,我是你的!我終于是你的了!
看見我眼底浮動的閃閃的淚光,塞巴斯蒂安微笑的唇角,輕輕的彎了彎,流露出一絲淡淡的情感:“我羨慕你,刹那。
”
聽着這簡短的話語,我怔怔地望着眼前這位高貴的公爵,這一秒,我再次從他心底聽見了那道緩緩流淌過的悲傷……
塞巴斯蒂安,你究竟為何而傷?
時間一點點流逝,天邊金紅色的落日緩緩落下,天色漸漸愛了下來。
一輪銀月不知何時從雲層中探出了腦袋,清冷的月光勻灑向茫茫的沙漠。
我們和塞巴斯蒂安的騎士隊伍一起合作,天黑以前已經在這片沙漠古戰場的背風平坦地帶,順利紮營休息。
一支支帳篷内點燃一盞盞的油燈,微弱的燈光從帳篷裡透出來,黑夜裡看上去就像是在這片如海洋般廣闊的沙州上飄飄蕩蕩的小船,一絲陰冷的詭異氣息在其間不動聲色的緩緩流動。
“今晚的午夜時分就是月滿之夜,不知道到時會怎樣呢?塞巴斯蒂安說的月滿之夜的異樣,會不會很恐怖?”我捧着剛從主帳篷那裡取來的水袋,邊往自己和刹那住的那頂帳篷走,便擡頭望着頭頂上那越來越圓的銀月自言自語。
“雪兒。
”一隻結實的手臂突然從我旁邊的一頂帳篷門縫裡伸出來,我吓得以為看見鬼,張大嘴巴剛要大叫,那隻手迅速的拉住我,把我一下子拉進帳篷裡。
”唔!唔!”我的嘴巴被那隻手飛快捂住,我瞪大眼睛本能的拼命掙紮,一個熟悉的聲音快速從我身後響起。
“雪兒,是我啦!克勞。
”
克勞?
我頓時安靜下來,我微微轉眸,在橘黃色油燈映照下的帳篷裡站着兩個人,果然是不破冥和克勞。
克勞見我安靜下來,他便松開捂住我嘴巴的手,從側旁走到我面前,對我露出一個歉疚的笑容:“對不起啦,剛才我又沒有吓倒你?”
我遲疑了兩秒,才搖搖頭。
“雪兒,我們有點事情想單獨和你說,所以采用了這種方法,你别介意啊。
”不破冥站在我面前,冰山般冷峻的面龐竟浮出了一抹緩和的神色,他頓了頓,目光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