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傲的他居然在刹那的面前刻意忍耐自己的脾性。
看見面前這樣僵冷的局面,我緊張得大氣也不敢喘。
安靜了半響,不破冥低垂下來的頭終于再次擡起,目光誠懇冷靜地說:“刹那,我希望你能夠多為華麗血族和那些無辜的人想一想,再作出你的最後決定。
”
說完,他深深望了一眼刹那,那深沉的目光裡蘊涵的是隐忍,是信任,是希望,是責任,還有最深處的南那抹憂慮,那是為了他深愛的彌生。
我不動神色的注視着眼前的一切,我知道冷傲的不破冥在刹那面前低頭冷靜的隐忍,為的是這個地球,為的是他最愛的彌生,如果不是這些,他是絕不會向任何事物輕易低頭的。
“我要說的已經全部說完,如何決定全都在于你,”不破冥安靜的說着,神情忽然有些閃爍,“别忘記,還有兩個小時滿月,好好準備迎接即将到來的一切吧。
”
不破冥重新恢複了冷冷的口吻,他轉身打算離開我們的帳篷,在掀起門簾的一瞬間,不破冥忽然微轉眼眸,那雙沉黑的眼瞳深深的望了我一眼,便飛快的離開了。
那個古怪的眼神是
我站在門邊,還沒從剛才不破冥意味深長的眼神中反映過來,刹那忽然走到我身邊,他居高臨下的目光仿佛審視般盯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
"他忽然用兩根手指捏住我的下巴,逼迫我擡起頭,注視他。
“刹那”他的動作很霸道,在對視上那雙幽深眼瞳時我的心莫名的為他狂跳起來。
“你說過,你相信我。
”
“是,我相信你,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相信你。
”我的目光因為感動而淚水盈盈的望着他。
“接下去的話,你隻要聽好,隻要相信我。
”他低沉的聲音在帳篷裡橙黃色的燈光中靜靜流淌。
“好,這一秒開始我隻聽你說的話,我的眼睛隻看着你,我的心隻向着你,我唯一信任的人隻有你。
”望着他深邃的瞳仁,我仿佛着魔般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說着。
他的眼神忽然沉了沉,在我以為他又将沉浸到自己的世界中去時,刹那忽然擡起眼,目光中竟多了一絲落寞與低沉。
“我不喜歡塞巴斯蒂安,剛才我拒絕了他邀請我做王,一起統治世界的好意。
”
“所以剛才你去他的帳篷,失去拒絕塞巴斯蒂安的對不對?”我的眼底竟湧起一絲欣喜,我就知道我的刹那不會背叛大家,因為他是真正的王者。
“嗯,”他低垂下眼眸,語氣沉重起來,“因為我的拒絕,搞不好今晚這裡會發生血戰,而你可能會死。
”他的目光忽然轉到我身上,一絲幾不可見的複雜神色在他青灰色的眼中一閃而逝。
刹那是一個擅于掩藏自己心思的人,隻在我眨眼的功夫,他眼底的那絲微動的神色仿佛從未出現過半立刻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的冷漠。
他深邃的目光再次凝視在我的雙瞳:“你有什麼遺願?現在說,我可以答應你替你完成。
”
他眯了眯極為瑰麗的眼瞳,捏住我下巴的手指更用力地緊了緊。
我下巴吃痛,不禁低呼:“痛。
”
“快說,我沒有耐心。
”他面無表情的看着我,眼神卻離奇閃爍。
“我”話到嘴邊,我忽然咬了咬下唇,凝望着刹那的眼神變得溫潤起來,我聽見自己用這輩子從未有過的溫柔聲音說着,“我隻想了解你,刹那。
”
他的俊秀的眉宇微微的輕蹩,直視着我的目光變得有些迷惑。
“如果今晚我即将死去,我希望在我死之前能夠了解你,對我來說了解我最喜歡的刹那,這就是我最後的心願。
”
就在這一瞬間,刹那冰冷的面容忽然出現一絲動容,他捏住我下巴的手指漸漸松開,他冰潭似的陰冷的眼底緩緩付出一抹淺淺的柔和,那抹輕柔竟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我的目光迎着他,眼神中泛起一絲絲亮盈盈的淚光。
刹那
在我的閃閃的淚光中,刹那忽然慢慢轉過身去。
我心中一驚,以為他要離開,但下一秒卻聽見他清冷的聲音在這格外孤寂的深夜中響起。
他歎息一聲,緩緩說起那遙遠的他過去的故事。
“我出生在一個單親家庭,從出生那天起我就沒有爸爸。
我媽時刻很亂來是女人,從我有意識起,我對她的印象就是從來不照顧我,不照顧家,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帶不同的男人回家,酗酒跳舞甚至”說道這裡,刹那忿恨般緊緊咬住薄唇,他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平定思緒,他有慢慢的講述起來。
“我從小就在沒有父母照顧關心的環境下成長,所以很小的時候我就學會做一切家務,因為成長環境所緻,我從小性格就很内向,而且因為長期營養不良,身體一直很瘦弱,眼睛近視的很厲害,更可笑的是,瘦黃的臉蛋上還生滿了雀斑,班級裡無論男生還是女生,看見我都當我是透明人,沒有人肯跟我坐同桌,也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