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那小輩身手如此之快,要非我問避得快,此刻隻怕早已橫屍此地了。
”話落目中毒光一閃道:“他可是掉到崖下去了。
”
冷雲觀主得意的道:“嗯,此時,隻怕已踏上黃泉路了。
”
胖老者恨恨地道:“他就是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屍體踢爛,可否煩觀主派人去把他的屍體抱上來。
”
冷雲觀主點頭道:“就是你不說,貧道也得找到他的屍體,才能使武林同道安心。
”
話落濃眉突然一皺道:“方才各位可曾聽到慘号之聲?”
醉神聞言細眼一瞪,應道:“我好像也聽到了。
”
恰在這時,遠處兩條人影如飛一般掠落到兩人面前,其中一人惶恐不安的向冷雲觀主禀報道:“啟禀觀主,兩名囚犯不見了。
”
冷雲觀主聞言一震,脫口道:“什麼時候不見的?”
那人道:“三更時分。
”
冷雲觀主仰頭一觀天色,氣急大喝道:“混蛋,三更時分人丢了,你們怎麼這時候才來禀報?”
二人一見觀主一改往常言辭,大罵出口,心知禍事大了,駭得恭身顫聲道:“弟子等并未輪到當差監視之職,事先院外也毫無聲息是以不知,還是二師叔臨死前說的三更時分人就被盜走了。
”
醉神此時突然迷惑的插口道:“三更時分,雲中鶴不過剛到崖上,何以那時盜人,現在才殺死貴觀人呢?莫非來的是雲中鶴的手下?”
冷雲觀主心中雖驚雖怒,但神智卻仍十分清醒,聞言略一盤算,突然道:“不對,救人的決非雲中鶴手下,他殺人的時間恰好在我們攻擊雲中鶴之時顯然是有意亂我心神,此人雖非雲中鶴的死黨,亦必是想相助雲中鶴之人。
”
此時,遠處的丐王突然冷淡的道:“而且,此人對冷雲觀一切了如指掌。
”
冷雲觀主聞言精目毒光一閃,陰森林地盯着丐王道:“丐見以為此人是誰?”
丐王冷冷地道:“假使老要飯的預知來人是誰,也不會拼死來挨雲中鶴這一掌了。
”
冷雲觀主冷笑一聲道:“丐兄傷勢頗重,此時該在貧道處休息一段時間了。
”
話落突然轉向兩個來通報的道人,冷聲道:“快把丐死扶到觀中去,再有閃失之處,你們拿着頭來見我。
”
丐王聞言先是一怔,繼而突然大笑道:“這麼說,老要飯的成了階下回了。
”
冷雲觀主冷冷一笑道:“丐兄太多心了。
”話落突然轉向醉神道:“此人如果早知道了我們的計劃,雁嘴崖下必有安全設施,雲中鶴墜崖之時已受内傷,我們得再把握一次機會。
”
醉神與南天門的人都怕雲中鶴沒死,胖老者強忍着混身傷痛,沉聲道:“二哥,你與醉兄先到崖下找找看,觀主再回去重新布署,遣發弟子尋找,以備萬一,不用管我了,我回得去。
”
冷雲觀主急聲道:“事已至此,有勞兩位先行了,貧道立刻來。
”話落轉向丐王道:“丐兄請吧!”
丐王冷冷一笑,緩步轉身向觀内走去,胖老者垂着雙手随後而行,高老者與醉神則轉身奔向崖下。
再說雲中鶴,他雖然在短暫的一個照面之下傷了東天門三老的老三!自身卻也被四人發出威猛無倫的掌力震下了雁嘴崖,他神智雖未消失,但卻知道那奇大的震力已震動了内腑。
他試着運了好幾次氣,想提氣輕身降低下沖之力,真氣始終無法提聚,身子在這一試再試中降得更快了,于是,他沉重的歎息了一聲,緩慢的閉上了星目,靜待死神的降臨。
突然,他覺得飛降的身子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壓力向崖上壓了壓,就在這一瞬間,他跌入了一個軟軟的繩網中了。
雲中鶴迷茫了一陣,緩緩掙紮着坐了起來,隻見網面高地高達三尺,約有五丈方圓的面積,任何人都看得出,這是故意張在這裡的。
雲中鶴攀在網邊,哺哺自語道:“這條命該不是偶然擡回來的了。
”話落一提真氣,想跳下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傷得竟然如此的重,連這三丈之高也跳不下去了。
就在此時,突聽一個冷冷的嬌音起自前面兩丈左右處,道:“不可一世的白劍鈴馬,難道說連這點高度也放在眼裡了嗎?”
嬌脆的聲音才一人耳,雲中鶴腦海中立時映上了一個妩媚絕世的嬌靥,心頭暗自一震,思忖道:“怎麼我偏偏在此時此地遇見了她?”思忖間擡頭向發聲處望去,果見那美靥含霜的金手玉女正輕移着蓮步走了過來。
好勝冷傲的天性,使他竟忽略了何以此時此地她會恰巧在此出現,也打斷了他正思索着是誰擺下此網的問題了。
冷漠的笑了笑,雲中鶴淡淡地道:“姑娘自信三丈的高度難得住在下嗎?”
金手玉女冷冷地道:“假使你白劍鈴馬嘴角上沒有血迹,臉色不蒼白如紙的話,本姑娘确信這三丈距離難不了你,但是,雲中鶴,你比本姑娘更明白,此時你沒有能力從上面跳下來。
”
雲中鶴不期然的揮袖在嘴角上抹了一下,衣袖上果然沾滿了血迹,微微一怔,他冷漠的道:“不錯,雲某内腑确實受了點傷。
”
金手玉女停步在網前七尺左右處,冷然地道:“想不到這點小傷竟使你連三丈的高度都無法跳下了。
”話語中含有譏刺的意味。
雲中鶴臉微微一變,雙足用力的踩緊綱索,緩緩站了起來,三丈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