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句話出口得十分勉強。
雲中鶴振作了一下,說道:“既是這樣,此地由血佛、血盲、血魑協助梅姊籌設正義門,小弟想借機去一趟黃山。
”
展玉梅一怔道:“黃山,你為何要去黃山?”
雲中鶴道:“我記得好像與梅姊提過了,我曾答應過垂死前的遮天掌蔔世龍去送一幅血巾到黃山,交到他的好友無影劍黎元霸手中。
”
展玉梅噢了一聲道:“可是稱為劍中龍的無影劍黎元霸?”
雲中鶴颔首道:“正是此人。
”
展玉梅欣然道:“這是該去的正事,我不攔你,那無影劍黎元霸,被譽為劍中之龍,在江湖道上被稱一流的好手,而且,聽說他又是一個頗富正義之人,如果情勢有利,不妨順便拉他加盟人夥。
”
雲中鶴道:“我知道,小弟就要告辭了。
”
展玉梅一怔道:“現在就走?你剛由苗疆回來.還沒歇上一天呢!”
雲中鶴搖頭道:“早去可以早回,以便幫梅姊籌創門戶。
”
展玉梅一笑道:“這話也是,還是騎大鵬去吧!”
雲中鶴雙手搖道:“不,小弟騎不慣那隻鵬鳥,還是騎我的鈴馬吧!”
展玉梅不以為然的道:“你此去黃山不過是為了替無影劍黎元霸送上一幅血巾,又何必舍快而就慢,難道你不知騎馬比乘鵬要慢得多麼?”
雲中鶴正色道:“此外,還有一個比較堂皇的理由,金碧宮以白劍鈴馬知名于世,我不能離開鈴馬。
“
展玉梅輕籲一聲道:“好吧,由你了。
”
雲中鶴轉頭叫道:“血佛………”
血佛連忙陪着笑臉道:“老奴在。
”
雲中鶴道:“我的鈴馬呢?”
血佛忙道:“正在莊中以上好的草料喂養,大概……就快來了。
”
血魑猶豫着跑了過來道:“小宮主,這段時間,俺可真悶壞了。
”
雲中鶴一笑道:“你想怎樣,直說吧!”。
血魑汕讪地道:“小宮主身邊不能沒有随侍之人,還是……俺陪小宮主去吧!”
雲中鶴冷冷的道:“不行。
”
血魑怔了怔道:“那麼小宮主要帶誰去?…
雲中鶴笑道:“我誰也不帶,而且,你們在此也不會閑着,一切都聽展姑娘的吩咐,大約有得你們忙的呢。
”
此時鈴聲隐隐傳來。
血魑試探着轉向展玉梅道:“是真的麼?
展玉梅笑笑道:“你手下的毛蟲們共有多少?”
血魑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隻有五人。
”
展玉梅道:”把他們統統叫來,咱們要去動青楊嶺的腦筋了。
”
血魑失望的道:“是做木工還是泥水工?”
展玉梅笑道:“看情形大約兩樣都得做了……”
說話之間,隻聽鈴鈴鈴鈴一陣清脆的聲音傳處,追魂鈴馬已經由莊中捷如飄風的跑了出來。
追魂鈴馬似是因為許久沒有見到主人,躍至雲中鶴身側,磨頸擦耳,親呢不已,雲中鶴輕輕的道:“虹影,咱們久違了。
”
扳鞍上馬,向展玉梅道:“梅姊保重,小弟當盡快的趕回來。
”
展玉梅道:“你自己更要保重,盡可能避免與血碑的轄下沖突,須知多殺上他們幾個屬下,于事并無大補……”
雲中鶴一笑道:“我知道,等咱們的正義門創立之後,廣召天下群豪,再大張旗鼓的與他們幹上一幹。
”
展玉梅颔首道:“這話對了,希望你真正的同意我這辦法。
”
雲中鶴雙手一拱道:“梅姊多偏勞了。
”
一拍馬頸,飛躍而去。
雲中鶴的心情仍然是沉重的,對于展玉梅的創設正義門,他并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他認為這并不會發生多大的作用。
然而,這是展玉梅所一力主張的,他不便加以反對,金碧宮的老宮主畢竟是她的祖爺爺。
他一路飛馳,徑奔黃必而行。
他雖然不甚同意正義門的建設,但對盡量少與正義崖的人發生沖突之事,卻是頗具同感,因為他知道,自己所殺的這部份都不是重要人物,真正的罪魁禍首仍然穩穩的躲在幕後。
他要殺的是血碑主人和他的得力助手。
他要消滅的也是血碑之人而不是整個武林。
懷着這樣的心情,他不再注意一路之上所遇的任何事物,顧自催馬而行,希望早到黃山。
第二天薄暮,他已到達距離黃山還有一百多裡的一片窪地之中。
那片窪地因一場雨積聚,十分泥滑難行,更加上處處荒林,顯得一片蕭索,令人心生惆怅。
正行之間,鈴馬忽然一揚前蹄,駐足不行。
雲中鶴心頭一動,注目看時,隻見此刻正行在一片亂葬崗之上,大小墳墓不下萬餘,在暮色西沉之中,更加蒼涼。
雲中鶴輕輕的拍拍馬頸,叫道:“虹影,出了什麼事了?”
虹影長嘶一聲,兩隻前蹄踢了幾踢,仍然不肯前行。
雲中鶴微微一歎道:“沒關系,我們多走幾步,繞過去吧!”
馬兒果然向左旁繞去,緩緩而行。
雲中鶴邊走邊道:“墓地裡的朋友,我雲中鶴今天不願多殺無辜才放過你們的,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