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靜聽血佛血育向雲中鶴回話,此時才分開衆人,趕到雲中鶴面前,裣衽道:“血婆叩見小宮主。
”
雲中鶴急忙揮手道:“免禮。
”
血婆又福了一福道:“謝小宮主……”
接着轉身大喝道:“丫頭們,還不快些見過小宮主?”
十名紅衣老太婆立刻齊齊跪下地去,叫道:“叩見小宮主。
”
雲中鶴揮手道:“不必多禮。
”
十名老太婆站起身來,垂手侍立。
雲中鶴凝重的向血婆叫道:“金衛血婆……”
血婆連忙裣衽道:“老奴聽候吩咐。
”
雲中鶴道:“你身為五衛之首,負責保衛金碧宮,職責重大,如何也可擅離?”
血婆忙道:“請小宮主治罪。
”
雲中鶴歎口氣道:“這也不能怪你,不過,快些率領你的屬下趕回金碧宮,爾後沒有本宮主令谕,絕對不準輕出。
”
金衛血婆忙道:“老奴遵命。
”
雲中鶴道:“事不宜遲,快些上路吧!”
金衛血婆又裣衽一禮道:“宮主保重。
”
旋身而起,喝道:“丫頭們,快些叩别小宮主,咱們走啦!”
十名紅衣老太婆齊齊叩别,然後像一片紅雲般疾卷而去,頃刻之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雲中鶴歎息一聲道:“血佛、血盲……”
血佛、血盲急道:“老奴候命!”
雲中鶴皺眉道:“你們可知,火毒的療法?”
血佛大驚道:“宮主何出此言,難道您……”
雲中鶴輕籲一聲道:“我……”
一言未畢,人卻蓬的一聲,向後倒去。
血佛、血盲大驚失色,同時叫道:“宮主,宮主……”
但雲中鶴卻已昏迷不醒,失去了知覺。
血佛、血盲駭然失措,忽聽一陣飛羽振翅之聲起處,一隻大鵬冉冉而落,展玉梅由鵬背上翻身而下。
眼前的情形使她又驚又急,連忙問道:“他……他怎麼了?”
血佛、血盲含淚道:“宮主……中了火毒,展姑娘可有醫治之藥?”
展玉梅呐呐地道:“火毒……這是世間絕毒之物,一經火熏,必死無解,十個時辰之内化為一灘血水……”
随之嚎陶大哭道:“雲弟……你……你死得好苦,金碧宮随着你的慘死,又将是一場大劫……”
忽然,隻聽一個清脆的聲音叫道:“哭并沒有用處?”
展玉梅與血佛血盲同時一驚,此刻才發現一個絕美的少女已經到了三人身後數尺之内。
原來三人在悲恸之中,耳目也失去了應有的靈驗,所以并不知已經有人到了自己的身後。
鵬城白鳳展玉梅卻大喊道:“妹妹……是你
原來來者正是金手玉女,身後緊随着雙狐。
金手玉女急道:“他怎麼了?”
展玉梅哭道:“火毒,他中了火毒,妹妹……十個時辰之内就會化成一灘膿血。
”
金手玉女沉着的道:“大漠鵬城中沒有療治火毒的方法麼?”
展玉梅哭道:“沒有,妹妹,你能有辦法救他麼?”
金手玉女柳眉微鎖道:“我身邊并沒有解救火毒之藥,但家師金碧婆婆的苗疆異術也許能救得了他,不過……”
展玉梅忙道:“不過怎樣?”
金手玉女道:“此去苗疆迢迢千裡,隻怕緩不濟急。
”
展玉梅脫口道:“可以乘我的鵬鳥。
”
金手玉女道:“鵬鳥可以載得了幾人?”
展玉梅皺眉道:“勉強可載兩人。
”
金手玉女為難的道:“這……倒是不好辦了。
”
展玉梅不加忖思的道:“就煩妹妹陪他去,至多五個時辰可達苗疆。
”
金手玉女猶豫的道:“這……似乎不大妥當,因為他……”
展玉梅忽然撲地跪了下去,哭求道:“妹妹,為了救他的性命,你就答應了吧……”
金手玉女連忙攙起展玉梅道:“姐姐快别這樣,我答應就是了……”轉向雙狐叫道:“我要乘鵬去一趟苗疆,你去會合毒蟒,仍到老地方去等我吧!”
雙狐連忙應道:“老仆遵命!”眉目之間卻泛起一股欣幸之色。
金手玉女并不怠慢,立刻抱起昏迷中的雲中鶴,向大鵬走去,在展玉梅的安排下,金手玉女與雲中鶴立刻平穩的跨到了鵬背之上。
金手玉女在鵬背上略一沉忖道:“醫好毒傷之後,我們将在何處見面?”
展玉梅投注了血佛、血盲兩人一眼道:“我們将帶着他的追魂鈴馬先到雲家莊,妹妹将他的毒傷醫好之後,就到雲家莊來會合吧。
”
金手玉女輕輕颔首道:“各位保重,小妹告辭了。
”
伸手輕輕一拍大鵬的頸項,那大鵬長鳴一聲,雙翅一振,登時直升而起,眨眼間穿入了夜空之中。
涼風習習,雲海翻浪,那大鵬不愧神鳥,雖是背上載了兩人,依然飛行絕速,瞬間百裡。
金手玉女一面扶緊鵬背,一面扶牢雲中鶴,緊張萬分,一刻也松懈不得,所幸大鵬飛行平穩,前後費去六個時辰,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