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止吧!”
話落,與嶽鳳姗雙手相攜,又向林中走去,嶽鳳雄為難的掃了雲中鶴一眼,低籲一聲,也跟着向林中而走。
雲中鶴不自然地叫道:“兩位姑娘慢走。
”
西天神翁也沉聲叫道:“孩子們,你們要去哪裡,可知幹爹……”
嶽鳳姗收住腳步叫道:“幹爹,我們知道,您老人家放心去吧,我們就在幹爹指定的幾處地方變換着住,等你回來。
”
西天神翁又皺眉叫道:“孩子們,你們别想不開,做出傻事來……
雄兒,你可得盯着她們一點。
”
嶽鳳栅、君夢如同聲大笑道:“幹爹,你太過慮了,我們還傻不到那種程度,何況還有大仇未報,我們要等幹爹回來,大破正義團,然後
西天神翁大叫道:“然後又怎樣呢?”
嶽鳳姗冷笑道:“這人世間太冷酷無情了,等大破正義團之後,我們就陪幹爹遠去西荒,一輩子守在您老人家膝前,再也不到中原來了。
”
西天神翁大是欣慰的道:“好,好,這才是我的好孩子。
”
雲中鶴還想再說什麼,但嶽鳳姗等卻已進入林中,快步而行,已經走得沒影了。
西天神翁沉忖着慢悠悠的道:“看起來我老頭子運氣還不錯,現在又收了一個幹女兒,将來有兩個幹女兒,一個幹兒子,養老送終,也就馬馬虎虎了。
”
雲中鶴長籲無言。
西天神翁淡淡一笑道:“小鶴兒,别想得那麼多了,人生本來如夢,何況一切事都是前生注定了的,就由它去吧!”緩緩踱了兩步,又道:“眼下時機危急,我老頭子說不得還是要跑一趟西荒,小鶴兒,你大概要回杭城青楊嶺吧?”
雲中鶴忙道:“不錯,晚輩先回一趟金碧宮,就要去青楊嶺了,但……嶽家兄妹與君……姑娘……”
西天神翁笑笑道:“這個倒用不着你煩心,我老頭子給他們找了三處可供匿身之處,正合着狡兔三窟之數,隻要他們按着老頭子的吩咐居住,保險不會發生差錯。
”
雲中鶴心中沉重無比,鈴馬躍七海,白劍橫掃天下之志未遂,正義崖前的血仇未複,如今卻沾惹上了這麼多的感情糾紛。
迷茫之中,隻聽西天神翁又道:“小鶴兒,你這是怎麼了,我老頭子可要先走一步了。
”
雲中鶴如夢初醒,忙道:“老前輩且慢,晚輩先陪您去借一隻鵬鳥。
”
西天神翁搖頭笑道:“那位展姑娘是我老頭子從正義崖鐵牢裡把她救出來的,去跟她借上一隻鵬鳥大概不成問題,你不是還要去金碧宮麼,咱們還是分道而行吧!”
雲中鶴點點頭道:“老前輩珍重,咱們在哪裡相見,前輩請到那位莫老前輩之後先到哪裡?”
西天神翁搖搖手道:“這也難講,反正我老頭子會和你打招呼就是了。
”
不待話落,身形一晃,早已去了蹤影。
此刻已到了黎明時光,雲中鶴怅望雲天,不禁滿腹感慨,一時酸甜苦辣齊上心頭,竟說不出究竟是什麼滋味。
終于,他邁動着沉重腳步,向滴血谷的方向走去。
但他走出不及數丈,卻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鈴聲,他的心頭不禁又是一陣激動,因為他聽得出來,那正是與他分離了一個多月的追魂鈴馬——一虹影。
興奮之餘,長射而起,徑向鈴聲傳來之處撲去。
雲中鶴忽聞鈴馬之聲,大為興奮,長身而起,徑向鈴聲傳來之處撲去。
躍出三十餘丈,在黎明的曙光照耀之下,隻見鈴馬虹影豐采如昔,也正向他躍奔而來。
頃刻之間,人與馬貼在一起了,雲中鶴不停的撫摸着他的頸項,喃哺的叫道:“虹影,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不過,我也知道你堅強,不會經不起這麼一點折磨的,是麼,在我們肩頭上的擔子還重得很呢,我們還要一起向前邁進,不過,我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們再也不會離開了。
”
追魂鈴馬像懂事一般的把頭在他身上磨來磨去,依偎不已。
雲中鶴由馬頭撫摸到馬背,又撫摸到馬腹,在馬腹上摸到了一處結疤的傷痕,那傷痕約有銅錢大小,但卻早已愈合。
忽然,一個聲音傳入了耳鼓之中;“小宮主,老奴血婆叩見。
”
雲中鶴隻顧了與追魂鈴馬親呢,倒疏忽了與鈴馬同來的血婆,當下揮手輕拂,止住血婆行禮,問道:“你獨自帶了鈴馬走出金碧宮,是為了什麼?”
血婆忙問道:“老奴是給宮主送馬,因為金碧宮已經得到消息,知道宮主已經到了泰山。
”
雲中鶴皺眉道:“難道你們沒聽說我要回金碧宮一行,何況泰山中危機四伏,你豈可帶了鈴馬來冒險?”
血婆俯身道:“老奴知罪,但這是老展鵬的意思,他知道宮主事情正多,不願意小宮主為了回金碧宮而耽誤時間,所以使老奴冒險送馬。
”
雲中鶴微籲一聲道:“好吧,我不去金碧宮了,你也快些回去吧。
”
血婆低應道:“老奴遵命,還有……”
雲中鶴忙道:“還有什麼?”
血婆躊躇了一下道:“老展鵬說如果小宮主需要人手,盡可再調用宮中之人,因為小宮主必定也知道,就算金碧宮隻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