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雲中鶴沉重的道:“鵬城遠比江湖單純,雲中鶴希望她能安逸快樂的生活在那種單純的環境裡,江湖上的恩怨,雲中鶴會替她解決的。
”
豔紅突然插嘴道:“你比我們小姐年紀還輕,難道你就不單純了不成?”
雲中鶴微微一怔,突然長笑道:“豔紅,你要是知道我雙手之上已沾上了多少血腥的話,你就不會這麼問了,哈……”
長笑聲中,右手一勒馬缰,鈴馬發出一聲長嘶,四蹄一提,向前狂馳而去。
數百道怅然若失的目光随着鈴馬的移動而轉動着,直到鈴馬消失于樹叢中,他們耳中仍可依稀聽到那陣陣漸去漸遠的清脆鈴聲。
楓樹之下,鵬城白風睜開了那雙迷人的美目,她粉臉上的凄楚幽愁之色已經消失,小嘴上正挂着一絲滿足的笑意,輕捷的掃了雲中鶴消失的方向一眼,一躍站起身來,嬌聲道:“雲娘,我們回鵬城去吧廠話落移步向白鵬走去。
兩個老婆婆同時一怔,她們沒想到她會不問雲中鶴的去向,更不相信她會沒聽到雲中鶴臨走所說的話。
無畏女祝雲娘試探着問道:“小姐一直人定到現在?”
鵬城白風美目流轉,點頭道:“嗯,雲中鶴走時有沒有說什麼?”
豔紅脫口道:“有……他說……”
無畏女祝雲娘忙截住道:“他說過一段時間,他要到鵬城來。
”
鵬城白風淡淡的笑道:“嗯,他一向都很少說話,是以隻說了這一點點是嗎?雲娘,老展鵬還告訴了你些什麼?雲中鶴是不是祖爺爺的弟子?”
無畏女祝雲娘簡捷的答道:“不是,雲中鶴本身有一種武功,其威力遠在咱們鵬城的武功之上,因此,老宮主沒收他做弟子,小姐,其他的等我們回到鵬城時我再告訴你好嗎?”
豔紅掃了鵬城白鳳欣喜的粉臉一眼,嬌笑道:“幸虧老宮主沒收他做弟子,不然我們小姐豈不叫他師祖了。
”
無畏女祝雲娘看看另一個老婆婆,心中不由自主的暗忖道:“我到達之時,她滿心凄楚幽怨,何以此刻雲中鶴走了,倒反而快樂起來了呢?莫非……”
這時,四周的錦衣人也相繼騰上樹榉,各乘坐騎而起,無畏女祝雲娘隻得跟着起身相随。
炎陽當空如火,萬柳低垂,黃葉飄零,無風無雲,益發令人覺得秋日的炎陽難當,此刻,該是人們午睡的時候了,然而……
萬柳堡此時的情形卻剛好相反,大院之中,人聲沸騰,三五成衆,不知在談論些什麼?
一陣清脆的鈴聲,鎮住了沸騰的談論話聲,所有的目光,全向鈴響的方向望來。
一匹潔白如雪的白馬,猶如掠空白虹,在衆目睽睽之下,眨眼之間,馳人大院之内,有不少人認得來人是雲中鶴,但卻沒有人招呼。
院中反常的情形,便雲中鶴心頭油然蒙上一重陰影,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楚堡主現在何處?”
四周一片沉寂,沒有人答話,氣氛沉悶無比。
良久,良久,人群中走來一個老者,他望了雲中鶴一眼,冷淡的道:“雲公子,救人救到底,殺人殺個死,公子既替敞堡退了南天門的人,就不該放那一道一丐在敞堡逞威,雲公子,你來晚了一步。
”
雲中鶴心頭一震,飄身下馬,急聲問道:“堡主在哪裡?”
老者搖頭,道:“堡主夫婦身受重傷,方才被兩人以大鵬載走了,小姐與貴屬下,已被那一道一丐帶走了,雲中鶴,咱萬柳堡總算被人瓦解了,雖然,沒有瓦解在南天門手下。
”
言辭冷漠,似帶諷刺之意。
雲中鶴冷漠的俊臉上刹時掠過千重殺機,冷冷的道:“老丈,你此時就是嘲笑我雲中鶴千句萬句也與事無補,在下相信那一道一丐臨走之前,一定留下地點。
”
老者冷冷一笑道:“雲公子想去麼?以老夫拙見,還是不去的好。
”
老者話聲未落,突聽一個吃力的聲音冷喝道:“楊老爹,你是老昏了頭還是老花了眼,雲公子胸前帶血,肩衣破裂難道你們都沒看到?醉神聲言等丐王一回便釋放堡主等的話難道你們都沒聽到?丐王回來為什麼就把堡主夫婦打傷留言,把二人帶走?這些……你們難道都連貫不起來?隻知責人,不知省己,難道你們不覺可恥嗎?”
話音一落,大廳中蹒跚走出一個斷臂少年漢子,雲中鶴認得他就是那替自己送藥給血魑雷猛的漢子。
雲中鶴淡淡的笑了笑道:“兄台,你一條手臂不知傷在何人之手?”
那漢子震聲笑道:“哈哈……雲公子,一條左臂算得什麼,為了我們萬柳堡,雲公子幾度在死亡線上掙紮,俺生是萬柳堡中一份子,眼見堡主夫婦傷重到底,小姐被人擒去,未能捐命已屬無恥,斷去一臂算得什麼。
”
聲落冷冷的掃了四周面帶愧色的群衆一眼。
雲中鶴沉重的道:“雲某确實晚來了一步,兄台知道醉神、丐王栖身何處嗎?”
那漢子怔道:“他們留言說要把他們帶到雁蕩南峰冷雲觀内,等公子去讨人。
”
話落盯着雲中鶴問道:“雲公子,你已見過丐王了吧?”
雲中鶴飄身上馬,淡然一笑道:“你拿藥去後不久,在下就見着他了。
”
那漢子臉色登時一緊,脫口道:“公子那時身上似負重傷,怎會是
雲中鶴漠然一笑道:“在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