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遊物外,未受血碑主人之擾,這是一個無法解釋的疑問。
”
君中聖呵呵大笑道:“雲壯士這話太過武斷了,老朽宣布歸隐與不見任何賓客,正說明老朽無意江湖,隻是在此贻養天年,以待大限之日到來,那血碑主人縱知老朽之名,及見老朽已歸隐江湖,自不會擾及老朽了。
”
雲中鶴冷然道:“前輩的解釋雖好,但仍然無法使雲某釋疑,倘若那血碑主人果符正義之名,控制武林,以謀江湖之安,對前輩也許不會騷擾,不幸那血碑主人卻是一個披着正義錦衣的巨奸大惡……”
君中聖雙眉微蹩,一語不發。
雲中鶴投注了他一會,又道:“以這樣人的行事做為,對前輩所采取的對策隻有兩種,一是殺之,二是用之,絕不可能不聞不問。
”
君中聖不悅的道:“雲壯士定要如此說法,老朽也沒有辦法,欲明真相,隻好請雲壯士去問那血碑主人了。
”
雲中鶴狂笑道:“說得好,雲某此來目的就是要請教前輩如何才能見到那披着正義錦衣,卻又無惡不作的血碑主人。
”
君中聖也振聲大笑道:“老朽無法幫你這個忙,這一點隻好使你失望了,因為老朽确實不知那血碑主人是什麼人物。
”
雲中鶴不斷察言觀色,已經确定了他的想法,當下冷冷一笑,道:“雲某卻不如此想法。
”
君中聖翹着山羊胡子,哼道:“雲壯士仍然認為老朽知道那血碑主人是誰麼?”
雲中鶴雙目冷芒如電,狠狠地盯着君中聖道:“雲某認為除開前輩之外,再沒有人能知道那血碑主人是誰了。
”
君中聖久久沒有答言,雙目靜靜地注視着雲中鶴,眉目間浮起了一層令人難以理解的神秘笑容。
雲中鶴繼續冷笑道:“雲某雖是推斷之間,但深信相差不會太遠雲某不妨再說一句,整個江湖武林之中,除開前輩之外,大約沒有第二個人知道血碑主人是誰了。
”
君中聖蓦地逼近一步,低聲道:“你還有進一步的說明麼?”
雲中鶴也把聲音放得低低地道:“因為你就是血碑主人!”
君中聖全身猛地一震,雙目中激射出兩道令人神魂顫栗的精芒,但那精芒卻一間即逝,又恢複了他那祥和的笑容,輕聲道:“雲壯士太多疑了!”
微微一頓,忽道:“以雲壯士小小的年紀,在茫茫江湖中能找上老朽,這份膽識氣度,也就很不錯了。
”
雲中鶴冷冷地道:“我希望你能否認,或是找出使雲某去疑的佐證。
”
君中聖搖搖頭道:“老朽不願與你多費唇舌,起無謂之争。
”
目光四外一轉,低聲道:“老朽送雲壯士出莊如何?”雲中鶴冷聲道:“雲某是自投虎口而來,大約你不會這樣輕而易舉地放我離去吧!”
君中聖沉凝的道:“老朽就送雲壯士出莊。
”
雲中鶴略一思忖,蓦地飛身而起,向莊外馳去。
一路穿廊度戶,靜谧如常,并未遇到一個莊中之人。
雲中鶴已将輕功提縱身法展開,有如星飛電掣,眨眼間已經到了白水山莊之外的松林之前。
但他身形甫落,卻聽耳邊一聲輕笑道:“雲壯士好快的身法。
”
隻見君中聖早已從容的站在他的面前數尺之外,連雲中鶴都未看到,他是如何到來的。
雲中鶴冷然一笑道:“前輩把雲某引出莊來,第二個步驟該是如何?”
君中聖淡然一笑道:“送雲壯士離開祖徕山。
”
面色一沉,雲中鶴道:“君中聖,你果然是個難鬥的人物,但雲某認為,事到如今,你已經不必再矯揉做作了。
”
君中聖仍是笑眯眯地道:“老朽親送壯士出莊,這還不夠說明麼?”
雲中鶴冷聲道:“你知道我不會就此離去,才故意僞稱送我出莊,倘若我真的離開祖徕山,大約你就不會這樣說了吧!”
君中聖道:“還有一個辦法,老朽就此回莊,任由雲壯士自便,如何?”
雲中鶴一怔道:“至少要請你确實身份,否則,雲某豈不是虛此一行?”
君中聖搖頭笑道:“這就難了,你既不相信老朽之言,要老朽如阿确定身份,難道定要老朽承認是血碑主人麼?”
雲中鶴皺眉道:“君中聖,雲某是金碧宮當世傳人,與正義團誓不兩立,雲某目前的口号是:鈴馬重躍七海,白劍威鎮天下,截至目前為止,已有數不清的正義團屬下死于雲某之手,倘若你是血碑主人,對送上門來的仇敵,大約不會這樣放過吧。
”
君中聖含笑道:“倘若老朽果是血碑主人,自然不會放過于你。
”
雲中鶴縱聲狂笑道:“既然君老俠士果然不是血碑主人,雲某就此别過了。
”
君中聖拱手道:“雲壯士慢走,恕老朽不再遠送。
”
雲中鶴困惑之心複起,難道自己的判斷當真錯了,這三環套日君中聖果然不是血碑主人。
忖念之間彈身而起,迅快的越過松林,向山外馳去。
百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