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
枯骨叟陰沉的冷笑了一聲道:“雲大俠,老夫早就開始得意了,僞一定知道是為了什麼?”
雲中鶴背仍依在楓樹幹上,雙手自然的下垂着,毫無運功的迹象,冷漠的笑了笑道:“雲某現在還站着。
”
枯骨叟暗中提足功力,故示鎮定的冷笑道:“馬上就得躺下了。
”
雲中鶴暗自計算着衆人逼進的距離,蒼白的俊臉仍那麼冷漠而平靜,冷冷的道:“由各位移動的速度,雲某猜測得到,諸位的信心還不夠。
”
枯骨叟老臉微微一紅,精目中獰光閃射,雙手握了握拳,突然又松了開來,狡猾的冷笑道:“欲速則不達,反正我等此來的目的,就是收拾你,早晚都是一樣,雲大俠你說對嗎?”
說話之間,衆人又逼進了三尺,此時,五人與雲中鶴之間的距離已不滿八尺了。
雲中鶴星目中殺機一閃,突又消失,陰冷的一笑道:“閣下的想法很對,隻可惜……”
話未說完,突然截住,暗中把殘餘的功力提聚于右掌上。
五人仍在緩緩前進着,枯骨叟聞言一怔,脫口道:“可惜什麼?”
這時,五人與雲中鶴之間的距離隻有五尺了。
枯骨叟的話聲方落,突聽空中傳來一聲尖銳雄渾的鳴聲,聲音方落,地上的月光跟着被黑影遮住了。
枯骨叟心中一動,轉念忖道:“晴空萬裡,雲是哪裡來的,那嗚叫的又是什……”
念未轉完,枯骨叟臉上緊包骨頭的薄皮突然抽搐了一下,頭也跟着擡了起來,目光透過楓葉空隙,隻見空中萬翼扇動,數不清有多少巨鵬,為首一隻,羽白如雪,枯骨叟心駭然一驚,忍不住輕叫道:“鵬城白風來了。
”
四個蒙面人一聽鵬城白鳳四字,齊都大驚,幾乎同時脫口驚叫道:“鵬一城一白一鳳!”
聲音中充滿了驚怖,但卻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
由枯骨叟擡頭,到四個蒙面人驚呼出口,時間隻不過是眨眼的一瞬間而已,就在四個蒙面人呼叫聲才落的刹那間,突聽雲中鶴冷然大笑道:“哈哈……隻可惜距離太近了。
”
五人聞聲心頭一震,幾乎想也沒想,一齊收回目光,各舉兵刃向前擊去,反應之快令人歎服。
然而,雲中鶴卻比他們更快了許多。
沒有一個人看清他怎麼把滴血劍拔出來的,五個聞聲出招,不能說不快,但卻僅見到一道匹練而已。
五聲慘号響徹雲霄,五道血柱沖天而起,五個頭顱四散滾動,無頭的屍體,漫無目的沖出了幾步,相繼跌在地上。
雲中鶴蹒跚的向前沖了幾步,滴血劍向前一伸,抵在一塊青石上,支持着他搖搖欲倒的身子,他冷酷的回視了五具屍體一眼,嘲弄的自語道:“武林中,江湖上,從今之後,又少了八個所謂主持正義的人了。
”
清脆的鈴聲,劃破了再度沉靜了的夜空,鈴馬悄悄的走了過來。
雲中鶴勒住馬缰,搖頭凄涼的笑了笑道:“虹影啊,虹影,我也許不會想到,現在我連爬到你身上的力氣都沒有了吧?!”
他這種發自内心的話語,隻有這匹與他形影不離的潔白鈴馬才聽得到。
鈴馬搖搖頭,帶起一串清晰的響聲,似在回答他的小主人。
雲中鶴手抓馬鞍,拉起了身子,把彙聚于滴血劍尖上的血,用衣襟抹了抹,柔和的道:“帶我到前面那塊青石上去。
”
鈴馬擡動巨蹄,緩步走到八尺外的一塊青石前站定,楓葉飛舞一連串的黑影,穿過楓樹,落在雲中鶴四周。
雲中鶴蒼白的俊臉微微……:凜,搭在馬鞍上的雙手緩緩收了回來雙足運足勁力,站了起來,星目轉掃半周,隻見周圍站着不下兩百個錦衣人,男女老少都有,個個臉色肅穆,恭身而立,形同石雕木刻的形象,一動不動。
又是一聲長鳴,錦衣叢圍成的大圈中,降下兩個白發蕭蕭,臉色慈祥的老太婆與一個十五六歲的白衣小姑娘。
三人才落地面,第三聲長鳴又起,鳴聲中,楓樹頂上,飄落一隻目大無比的白鵬,那微微收合的雙翼足有兩丈多長,白鵬落在兩個老太婆與白衣少女之間,鵬爪才着地面,周圍突然爆起一聲高呼道:“城主萬安!”呼聲高昂,響徹雲霄。
雲中鶴聞聲一震,閃電忖道:“來人莫非就是鵬城白風不成?”轉念間,星目不由自主轉到白鵬背上,目光所及,不由一震,驚異的伺道:“天下竟有這等美貌少女?”
白鵬背上,此時緩步走下一個白衣白裙,黛眉如蛾,明眸泛波,瑤鼻櫻口,豔絕塵寰的十八九歲的少女,隻見她嬌軀飄忽,似能乘風而起,蓮步過處,羽毛不見稍動,單隻這份輕功,已足夠令人咋舌的了。
白衣美少女嬌弱的揮揮手,美目突然在地上的屍體打了個轉,蛾眉微皺,美目中突泛殺機,冷冷的道:“正義崖上的……”
聲音雖然冷如玄冰,卻仍然那麼悅耳,話落美目一轉突然凝注在石上的雲中鶴臉上。
目光到處,白衣少女冰冷迷人的粉臉上突然泛上一重紅暈,美目急忙轉向别處,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