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報複,凄厲的仰天大笑一聲道:“哈哈……雲中鶴,我冷雲觀的基業是被你白劍鈴馬之主掃平了,從此,武林中将不會再有冷雲觀之名了,但是,哈哈……你白劍鈴馬之主所付出的代價卻也不小,兩個大護衛,一個紅粉佳人。
”話落突然舉起斷臂壓在額上,血絲密布的深陷雙目,緊盯着走上來的血佛冷喝道:“慢着。
冷雲真人今日雖然敗得很慘,但卻還有自己了斷的能力,不勞閣下動手。
”話落掌心内蘊的真力一吐,悶哼一聲,砰然倒地身亡。
冷雲觀主雖一再臂斷腿折,卻自始至終未流露出貪生畏死,搖尾乞憐之色,一代枭雄,确有其過人之處。
自聽說血魃與楚春嬌已身遭不幸,雲中鶴就陷入沉默中了,一雙星目,遙望着天際飄浮着的浮雲,深藏于眸子深處的優抑更加明朗了。
血佛看看氣絕地上業已氣絕了的冷雲觀主,突然沉聲道:“啟禀宮主,此間戰事已結束了,現在,輪到我們處理自家的事了。
”話落突然把雙手背向背後,沉聲道:“孩子們,拿繩子來,把我綁起來。
”态度從容自然,臉上笑容不失,雖然,他明知自己将有的下場,但卻毫無懼意。
一雙優抑的星眸,緩緩轉到血佛坦然的老臉上,雲中鶴沉重的道:“冷雲觀主滅了,但我們卻沒得到勝利。
”
這時血佛的手下,已把他雙手舉了起來,血佛沉笑一聲,大步走向雲中鶴身前,震聲道:“血佛身為金碧宮五大護衛之一,身擔複派複仇重責,竟而臨事草率,中人奸計,誤了同僚性命,宮規之前,無言申辯,血肉之軀雖亡,忠主之心無怨,伏乞宮主正刑,以戒本宮弟子臨事大意之心,則複仇雪恨大計可望。
”話落緩緩跪在雲中鶴身前。
四周一片寂靜,金碧宮的弟子,個個臉色肅穆,冷雲觀的降衆人人心驚膽寒,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雲中鶴一人身上。
星目盯着那顆光亮的頭顱,雲中鶴俊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陣,良久,才深吸了一口冷氣道:“二人生死如何,豈能隻聽冷雲真人片面之辭。
”話落倏然轉過身來,陰沉冷酷的向冷雲觀的降衆走了過去,冷漠的道:“雲某若說并不在乎多殺幾個人,各位一定相信,因為,地上有事實可以證明,現在,雲某要問各位一句話。
”聲落人已走到衆人身前,冷冽的星目緩緩在那些驚怖的面孔上掃了一圈,沉聲道:“冷雲觀主把本宮護衛及那位楚姑娘藏于何處?”
冷雲觀的弟子,聞言面面相視,無言以對,他們都是些屬從,觀中大計哪會知曉,所以,盡管他們人人都想實言以告,但卻不知真相,一時之間,無人能答得出來。
陰冷的笑了笑,雲中鶴一指身前一個鼠口道人,道:“‘尊駕說。
”
那人臉色一變,鼠目連轉一陣,期期艾艾的道:“這個……這個,貧道不知。
”
右手一揮,慘号聲中,地上多了一個屍體,雲中鶴陰冷一指鼠目道人旁邊的一個道人說:“你說。
”
那人眼見同伴死于身前,早已心驚膽寒,一聽雲中鶴指名叫他,不由吓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了兩步,突然飛身向院外奔去。
雲中鶴冷酷的笑了笑,直待那人跑出了七八尺遠,右手突然一揮,那道人應身仆倒在地,滑出兩三尺遠。
雲中鶴毫無表情的冷聲道:“你說”位次指的是死者身後一個年紀較大的老道。
老道人上下打量了雲中鶴良久,壯着膽子沉聲道:“居士,決非邪惡之輩,怎麼出手竟然如此殘忍,莫非你真是殘俠?”
雲中鶴冷漠的道:“雲某問的不是這些。
”
那道人已自知必死,聞言冷聲道:“貧道當然也知道你問的不是這些,貧道也自知今日難免一死,不過,在臨死之前,貧道仍願把事情真相告訴你,因為貧道相信自己的眼睛,就認定了你并非邪惡之人。
”
話落咽了口唾液道:“我等在冷雲觀中,是些供人使喚的人,觀中大事,我等當然不知,那化妝貴屬下以使調虎離山之計的人,就是選出來的,貧道相信,他已比貧道先走了一步了,貧道所知,盡己說完,你可以下手?”
察顔觀色,雲中鶴知道他所言不假,于是,他的心開始下沉了,默默的仰天凝視了良久,雲中鶴突然轉回視線,道:“雲某要勞尊駕帶路,把冷雲觀搜查一遍。
”
那道人聞言一怔,似乎對雲中鶴的沒有殺他覺得有點意外,怔忡一陣,開口道:“貧道願帶路。
”
雲中鶴緩緩轉身對血佛、血盲道:“你們二人率手下進去把冷雲觀徹底搜查一遍,由他們帶路,放開血佛。
”
于是,在二三十個道人率領之下,血盲、血佛相繼進人冷雲觀中,原地,隻留下了雲中鶴與鵬城白鳳展玉梅及台上未死的胖老者。
鵬城白鳳展玉梅嬌怯的凝視着雲中鶴,輕聲關懷的問道:“雲弟,你今天情緒好激動是嗎?雲弟,萬事皆有天定,你已盡了力了。
”
雲中鶴沉重的搖了搖頭,淡淡的道:“梅姊,你以為我會激動嗎?”話落慢慢的轉過身子,向台上走去。
鵬城白鳳展玉梅輕移數步,跟在雲中鶴身後,輕聲道:“雲弟,你處處都在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但是,今天卻控制不住,否則你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