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誰說的?”
雲中鶴驚愕神情是發自内心的,但金手玉女心中有先入之見,卻以為雲中鶴的驚愕是由于奸計被人窺破,當下氣極冷笑一聲,道:“哼,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先拿住本姑娘送信之人,以為要挾,就不用怕本姑娘敢刁難你了,這種絕妙之計,也唯有你名震武林的雲大俠能想得出,的确令人佩服。
”
雲中鶴茫然的看看金手玉女,他想問:“姑娘,你看雲某是那種人嗎?”但卻問不出口,落寞的笑了笑道:“姑娘,雲中鶴相信此刻就是說破唇舌,你也不會相信雲某沒做這種事了。
”
金手玉女冷笑一聲道:“假使本姑娘是三歲孩童,或許可能相信。
”
雲中鶴平靜地笑了笑道:“那麼雲某不必再多說費話了,姑娘,雲某可以再問一句話嗎?”
金手玉女冷冷地道:“你問吧!”
雲中鶴淡漠地道:“雲某要知道那報信之人是誰?”
金手玉女冷笑道:“你想像得出。
”
雲中鶴心頭突然一震,脫口道:“正義崖上的。
”
金手玉女冷冷地道:“可能你當時已發覺了,但卻沒阻住他們。
”
現在,雲中鶴什麼都明白了,他不想再解釋什麼,就是解釋了,他們相信金手玉女也不會相信他的話,自嘲的笑了笑,他道:“他們終于找到殺我雲中鶴的機會了。
”自語罷,突然擡頭望着金手玉女平靜冷漠地道:“姑娘,你動手吧!”
金手玉女嘴裡雖說得硬冷,但由雲中鶴那平靜冷漠的表情,她芳心中的自信卻有點動搖了,美目迅捷的在雲中鶴平靜的俊臉上掃了一眼,冷冷地道:“你可準備好了?”
雲中鶴冷淡的道:“雲某已說過不回手了。
”
金手玉女聞言信心更加動搖,但卻自然無法消除心中先入為主的主見,冷冷地道:“你可是膽怯了。
”
雲中鶴明亮的星目默默的凝視在金手玉女顯得有點蒼白的俊臉上,好似自己說錯了什麼話,金手玉女急急地把目光轉向别處,她自己心裡明白,雲中鶴決不可能畏懼于她。
但是,出乎意料之外的,雲中鶴竟然平靜的道:“是的,姑娘,雲中鶴自知必敗,抵抗徒增個知思不報,負義之人。
”
金手玉女倏然把目光轉注在雲中鶴平靜的俊臉上,驚愕的凝視着他,他的平靜,使她覺得好似被人戲弄了,她知道自己決破不了雲中鶴的炎陽七幻掌,她相信,雲中鶴也知道,她芳心中先人為主的信念雖然更加沒有自信了,但卻被另一種戲弄的怒意引起了怒火,幾乎想都沒想,她冷酷的道:“你既然畏懼于本姑娘,你知道本姑娘要怎麼處置你嗎?”
雲中鶴淡漠的笑了笑道:“姑娘說吧!”
金手玉女反手一指背後懸崖,冷聲道:“從上面跳下去。
”
雲中鶴淡漠的望了金手玉女一眼,緩緩把手中缰繩放在馬背上,輕輕撫摸了馬頸一陣,緩緩舉手向懸崖走去。
緩慢的從金手王女身側走了過去,雲中鶴緩步踏上了懸崖。
目光随着雲中鶴走過的身子,金手玉女慢慢轉過了嬌軀,她沒想到雲中鶴竟然毫不停留的直向前走去,那距離,眼看已不到尺許了。
芳心再也忍耐不住,金手玉女脫口叫道:“雲中鶴,你可有什麼解釋的嗎?”
雲中鶴駐身懸崖上,淡淡地道:“姑娘,雲某沒有什麼可說的了,這座懸崖離地約有三十丈左右,姑娘,你知道這段高度決摔不死雲中鶴,但是,你卻是當今武林之中,沒拿走雲某之命,而唯一曾驅使雲某跳崖之人,雲中鶴之名,從此……”
金手玉女芳心倏然一震,脫口叫道:“你可以不跳?”
雲中鶴沒有轉過身來,冷漠地道:“雲某在姑娘心中雖然毫無信義可言,但雲某卻是金碧宮一宮之主,雲某不能對不起已逝宮主而自食其言。
”話語一停,沉聲的道:“但在雲某下去之前,姑娘,雲中鶴要把心中的話全說出來,雲中鶴自從泰山遭變,死裡逃生進人滴血谷以至出道,除了金碧官的弟子們以外,姑娘是當今武林中第一個救助雲某之人,感恩圖報之言,雲某不敢再講,但是識要雲某一日不死,姑娘救助之恩,雲某當永志不忘,雲中鶴告辭了。
”話落突然飛身向斷崖下射去。
金手玉女見狀大驚,脫口叫道:“你……你等等……”
就在這時,峰腰遠處也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叫道:“雲大俠,等等
一聽到那焦促的呼喝聲,金手玉女美目中滾動的淚珠終于一顆接一顆的滾了下來,幽怨的仰天自語道:“天啊,天,難道這就是你的安排嗎?你難道從來就沒憐憫過這個孤單弱女的一片癡心嗎?一誤再誤,如果他不曾留難過雙狐,今後,你叫我以何面目再見他呢?”
帶着呼嘯的風聲,雙狐飛身撲落金手王女身側,急聲道:“小姐,雲中鶴下去幹什麼?”
金手玉女沒有轉過臉來,答非所問的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雙狐一聽,小姐語氣有點哽咽,心頭立時一震,脫口道:“小姐,有沒有正義崖的人來過?”
金手玉女絕望的道:“來過了,你回來的太遲了,一切都成了過去。
”
雙狐老臉一變,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