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所知,他們似乎并沒有一定的住所。
”
雲中鶴苦笑道:“那又有什麼高見呢?”
于非吾笑笑道:“在下聽到一樁消息,是出自西天門掌門人歐陽剛親口之言,諒來不會有假,十分可靠。
”
雲中鶴忙道:“說下去。
”
于非吾忖思着道:“血碑主人鑒于雲官主聲勢淩人,殺機彌漫,眼見武林動蕩,江湖翻覆,已是為期不遠之事,故而他已下令九大護法,尋期聚晤,共議良策。
”
雲中鶴大喜道:“那血碑主人想是也參加的了?”
于非吾搖頭道:“以他的身份而言,大約不會參加,連四大近侍大約也不會露面。
”
仰面發出一聲長籲,雲中鶴興奮的說道:“能将九大護法一舉捕殺,也是一件快事,地點呢?”
于非吾道:“天台山鷹愁澗,不足一日路程。
”
雲中鶴急道:“日期呢?”
于非吾低聲道:“明夜三更。
”
雲中鶴咬牙道:“雲某即刻啟程,明夜初更,進人天台山。
”
于非吾又道:“雲宮主天台山中路徑熟麼?”
雲中鶴一笑道:“不熟,正要有勞于兄帶路。
”
于非吾道:“事宜機密,宮主的鈴馬,似乎不宜騎去。
”
雲中鶴笑道:“進人天台山,我自會讓它覓地隐藏……”聲調一沉,又道:“走吧!”
于非吾忙應道:“于某還有一件事要禀明雲宮主?”
雲中鶴皺眉道:“于見請講。
”
于非吾沉忖着道:“血碑主人駕前九大護法集會天台山,不是一件小事,血碑主人與四大近侍雖然不會露面,但依理推測,當在暗中監視,此外,所有受正義團控制的武林人物,必然早已廣布明樁暗卡,如果雲宮主這樣前去,隻怕未人天台,就已被血碑主人偵知了行蹤,發生不測之禍。
”
雲中鶴颔首道:“這顧慮也是,依你之見呢?”
于非吾忙道:“依在下之見,最好易容改裝,遣走鈴馬。
”
雲中鶴皺眉道:“金碧宮的口号是:七海躍鈴馬,白劍掃天下。
要我改裝易容,遣去鈴馬,這……與我身份不符。
”
于非吾微曬道:“這不過一時權宜之計,一但九大護法伏誅,或是進而消滅了血碑主人與四大近侍,再複本來面目,又有何不可。
”說着解開背後小包,遞了上去道:“這裡有一套新裝,是在下早備妥了的,不知宮主意下如何?”
雲中鶴冷冽的一笑道:“你倒想得周到。
”
于非吾含笑道:“在下既經想到之事,自然要辦得妥善。
”
雲中鶴微籲一聲,飛身下馬。
忽然,隻聽一個沉宏的聲音在林外叫道:“木衛血佛,候見宮主。
”
雲中鶴皺眉道:“你倒來的恰是時候,進來!”
隻見笑眯眯的血佛,雙手捧着肚皮大步走了進來,向雲中鶴俯身道:“血佛叩見。
”
雲中鶴擺手道:“免禮,你一人來的麼?”
血佛忙道:“大衛血盲奉宮主命令,守在冷雲觀,未敢輕動。
”
雲中鶴颔首道:“好,回去告訴血盲,他可以離開了,并且告訴鵬城白鳳展姑娘,就說我有事遠行,無暇前去告辭了。
”
血佛急道:“宮主要去何處?”
雲中鶴雙眉一揚道:“你不必多問。
”
血佛正色道:“老奴等忠心為主,眼下危機四伏,強仇環伺,宮主怎能不告行蹤,就跟随一個不可信的人遠去。
”
雲中鶴劍眉深鎖,沉聲道:“這是命令。
”
血佛震了一震,不敢再多言了。
金碧宮中沒有人敢反抗宮主的命令,否則形同叛逆。
雲中鶴有些不忍的投注了血佛一眼,緩和的道:“你該了解,我有不能告訴你的隐衷。
”
血佛垂首道:“是,老奴知道。
”
雲中鶴把馬缰交到血佛手上,又道:“這馬交你暫時看管了。
”
血佛又吃了一驚道:“究竟為了什麼大事,宮主竟連鈴馬也不騎了,難道小宮主要隐匿金碧宮的身份麼?”
雲中鶴冷漠的笑笑道:“這是戰術,去吧!”
血佛皺眉道:“宮主就這樣匆匆一去,連應該交待之事也不管了麼?”
雲中鶴雙眉一揚道:“還有什麼事要我交代?”
血佛呐呐地道:“譬如說血魑雷猛與楚姑娘仍在金手王女掌握之中。
”
雲中鶴面色微變道:“我已栽到她的手中,不願再見她了……”
略一沉思,又道:“好在那位苗疆姑娘本性不惡,血魑雷猛與楚姑娘的命運也隻好由她去擺布了……”
血佛又遭:“還有老奴與血盲呢,我們該去哪裡等候宮主?”
雲中鶴沉忖着道:“你們可以在三天之後天台山下找我,如我不在,你們就回到泰山去吧!”
血佛老臉上的笑容盡斂,代之的是一片愁苦之色,茫然點點頭道:“老奴遵命!”
雲中鶴朗然一笑道:“既知遵命,還不快走。
”
血佛震了一震,躬身道:“宮主保重。
”
側轉身軀,含淚拉馬而去。
雲中鶴目注血佛去遠,深深地籲口長氣,立刻把手中的衣包打了開來。
迷魂掃描秋飛花OCR,舊雨樓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