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
”
君中聖輕輕歎籲一聲道:“老朽因為年邁力衰,數十年前就已絕迹江湖,選在這白水山莊隐居,原欲圖個清靜,謝絕交往,但……”
雲中鶴接口道:“但擾攘的十丈紅塵中,不乏仰慕君老俠士之人,仍然肩踵相接,絕繹而來,欲圖一睹豐神。
”
君中聖哈哈大笑道:“雲壯士之言,老朽萬不敢當,但謬承無數的江湖朋友錯愛,卻也是事實。
”
有些感慨地輕歎一聲,又道:“老朽避世隐居,旨在遠離風塵,在此情影之下,才不得已而宣布不見任何貴客,不論故交同好,也不論地位高低,老朽一概不見,數十年來,除卻老朽賤辰之期偶有昔日至交派人緻送壽禮之外,平日已經甚少訪客。
”
雲中鶴恭維道:“前輩風格高潔,實在難得。
”
話鋒一轉,接道:“前輩既然不見任何訪客,為何晚輩闖入莊來,卻又這樣容易的為前輩所接見?”
君中聖持髯笑道:“這自然有些不同了。
”
雲中鶴凝重的道:“晚輩愚庸,不知這不同的原因何在。
”
君中聖凝重的道:“登門造訪,大多是因慕老朽虛名,酬醉交往,最為老朽厭棄,但闖莊強入,則必然有重大緣故,不得已而為之,老朽若仍避而不見,就未免太拒人于千裡之外,不通人情了,故而老朽雖令下人嚴拒訪客,但白水山莊中卻不設防護樁卡,不阻擋闖莊而入之人。
”
雲中鶴微帶欽服的一笑道:“白水山莊竹木為籬,既不設樁布卡,又無巡更值夜之人,老前輩的居處倘若淬受襲擊,那豈不……”
君中聖大笑道:“老朽在江湖上雖然浪搏虛名,但平生未結仇怨,不緻有尋仇報複之人,其次,說句瘋狂的話,一般江湖高手,還暗算不了老朽。
”
雲中鶴寒着臉道:“老前輩的一切舉措,不愧武林高賢,但晚輩卻有一事不明,日間晚輩求見被拒之後,曾有數十名甲士分批而出,頗似追捕晚輩,果如老前輩所言,則這數十名甲士又有何用處?”
君中聖面色微微一變,但随即坦然笑道:“那是老朽白水山莊的總管馬必武所為,這也是出于他對老朽的一番忠義之心,故而老朽亦不願過問。
”
雲中鶴察言觀色,竟看不出一絲破綻,一時不由大感困惑,滿腹的疑念都因之起了動搖。
君中聖目注雲中鶴,緩緩又道:“雲壯士萬裡迢迢,夜闖山莊,真正的來意是……”
雲中鶴一怔笑道:“晚輩真正的來意,就是仰慕盛名,一睹豐采。
”
君中聖平靜地一笑道:“朋友之交,原無年齡距離,雲壯士大約對老朽起了惺惺之意吧!果爾如此,老朽深感盛情,但老朽行将就木,已無志結交江湖好友之心,隻好有負雲壯士的雅意了。
”
雲中鶴冷冷一笑道:“前輩是下逐客令了麼?”
君中聖平靜的道:“老朽之意已經陳明。
”雲中鶴道:“但卻隻怕入莊容易出莊難。
”
君中聖怫然道:“雲壯士這話何意?”
雲中鶴冷然道:“日間的數十甲士追蹤,使晚輩有此疑慮。
”
君中聖微現不悅的道:“老朽早已說過那是敝莊總管馬必武所為,倘若雲壯士疑慮未消,老朽可以親送出莊。
”
雲中鶴冷漠的道:“那倒不敢有勞大駕,說句不自量力的話,白水山莊縱是龍潭虎穴,晚輩也還是要來便來,要去便去。
”
君中聖面色微變,最後卻一笑道:“日前被拒,及數十甲士追蹤之事,想必雲壯士仍然耿耿于懷。
”
雲中鶴大笑道:“晚輩雖然年輕,但還不緻于這樣沒有度量。
”
聲調一沉道:“晚輩隻想再動間前輩一事,即刻告辭。
”
君中聖雙目圓睜道:“雲壯士請進言。
”
雲中鶴脫口道:“前輩與以正義團控制江湖武林的血碑主人可是相識。
”
君中聖哈哈一笑道:“老朽歸隐多年,雲壯士豈非等于問道于盲?”
雲中鶴寒着臉道:“血碑主人控制江湖是在前輩歸陷之前,這等大事,前輩若倭稱不知.實令人難信。
”
君中聖從容道:“老朽并未說不知此事,隻是那血碑主人為控制武林的尊主.老朽雖在武學上薄有所成,充其量仍是一個山野草民,何況老朽一生不慕名利.不願攀交,自然也就不知那血碑之主是何許人了。
”
雲中鶴雙目冷芒暴射,緊盯着君中聖道:“那麼,前輩既知此事,對血碑主人的看法如何?”
君中聖沉穩的一笑道:“既能駕馭群雄,統治江湖,想必有其過人之處,至于為功為過,老朽卻不願置評。
”
雲中鶴咬牙冷笑道:“前輩批評得好,但有一個最大的問題,前輩卻無法自圓其說。
”
君中聖雙目一睜道:“什麼問題?”
雲中鶴聲寒如冰的道:“前輩名重江湖,早已是出了大名之人,縱然前輩不願攀交,但那血碑主人卻絕不會讓一位大名鼎鼎的武林高人逍遙于青山綠水之間,前輩數十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