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哼了半聲,頭碎人亡,跌出八丈多遠。
申、洪二人一見血魑雷猛以雙臂架刀,心中疑念立消,忍不住同時叫道:“血魑雷猛。
”
雲中鶴星目冷電一閃,沉聲道:“雷猛,送那些漢子上路。
”聲音稻酷,毫無感情。
血魑雷猛聞言大樂,環眼一瞪,殺機大熾,暴應一聲道:“小宮主,你放一萬兩千個心,血魑手中一向無活口。
”
話落鐵塔似的身子一旋,撲進人群中去了。
楚家父女,一聽大漢就是傳說五個魔王中的血魑雷猛,臉上同時驚得變色,駭異的扭頭望着能對血魑發号施令的雲中鶴,嚅嚅的道:“雲公子,你……你是誰?”
雲中鶴淡然一笑,沉聲道:“楚堡主請在此保護令媛。
”
話落身子一動,一閃阻在準備參戰的申、洪二人身前,陰森森的道:“兩位此來,可是奉了血碑主人之令?”
一見有人阻路,申、洪二人同時掠身飄退三尺,脫口道:“小子,你是什麼人?敢來管血……”突然住口不說。
雲中鶴聞言心頭大大一震,星目中登時棱芒閃射,切齒冷笑道:“原來你南天門也是維護血碑的一份了,原來你們就是主持武林正義的,朋友……們,你們知白劍鈴馬現身泰山,就該知道他随時随地也會在這裡出現,他要滅絕正義崖,也同樣要滅你南天門。
”
申、洪二人心頭一沉,不由自主的又向來路望了一眼,這一眼,好像增加了他們不少勇氣,看看死傷近半的南天門的弟子,兩個人眼都紅了,天南雙戟申宏濤伸手抓過身邊的侍衛捧的雙戟,冷笑道:“小夥子,你口氣倒是不小,老夫要稱稱你有多重。
”
實招晃成虛招,虛招變成實招,變換中間,毫無空隙破綻,這份鍘耐,确是值得他自豪。
雲中鶴劍眉一揚,殺機立起,左掌倏的向外一推,身子突然一旋一輪紅日直掃天南雙戟申宏濤背後,繞身出掌,速度快得令人無法思議。
流星追魂洪奇蛟見狀不由驚恐道:“啊,炎陽七幻,他是泰山現身的白劍鈴馬雲中鶴!”聲音充滿驚異與恐怖。
天南雙戟申宏濤突失敵蹤,幾乎想也沒想,雙戟霍然一縮,鬥然一個大翻身,雙戟同時劃出兩個大圓,分守三面,恰在此時,他耳中傳來流星追魂的驚呼聲,也看了那輪紅日。
鬥然一駭,五縷長髯根根豎直,雙戟一收,急使一式“卧看巧雲”,身子倒射出一丈有餘。
流星追魂洪奇蛟再也站住了,大喝一聲道:“我們同上。
”
話落練錘一抖,招化“鐵杵橫江”直取雲中鶴背心,兩個侍衛一左一右,金背刀刃揚起兩面銀網兜撲而上。
他們這一牽制,天南雙戟始才脫過一劫,雙足落地一點,想都沒想,再度返撲上來。
但見四人三般兵器此起彼落,齊指陣心,雲中鶴的身子早已被包沒了。
這邊二十多個漢子,已被血魑雷猛撲殺殆盡,隻剩下三五個在那裡東躲西逃,全力奔命。
楚春嬌關懷雲中鶴,一見四人全力兵器攻他一個赤手空拳的人,芳心恐慌無比,乃自拾起一柄金背刀,就要撲去助戰。
楚南雁一把拉住她的玉手,喝道:“嬌兒,你要幹什麼?”
楚春嬌急急道:“爹爹,他們那麼多人圍攻雲公子一個,他手中又沒兵器,我,我擔心他……”
楚南雁雙目盯着鬥場,感慨的搖搖頭,道:“嬌兒,你放心吧,六十年前,名震遐迩的血魑雷猛卻隻能做他的仆從,這幾個人又哪裡值得他一顧,唉,真沒想到我一直把他當成文弱書生,竟然是百年之後重現的白劍鈴馬。
”
就在此時那邊突然傳來的兩聲慘号聲,楚家父女一擡眼,隻見申、洪兩院主的兩個護衛已雙雙死在當地,聽雲中鶴冷冷的聲音道:“兩位該發暗号叫援手來了,否則,時間久了,你們在黃泉路上隻怕找不到一起了。
”
楚春嬌芳心大放,嬌笑道:“爹爹,雲公子好厲害啊!”
楚南雁搖搖頭歎息道:“隻是太狠了些。
”
楚春嬌不以為然的小嘴一嘟,辯道:“爹爹,你真是的,人家雲公子千裡迢迢的從泰山趕到栖霞來救我們,你還說人家狠,如果他不殺他們,他們也要殺他啊!”
楚南雁心頭猛的一動道:“他為什麼要救我們?他為什麼要殺正義崖的人?他為什麼要勸我不要找雲伯伯?”
楚春嬌急道:“你看你,問這些我怎麼知道嘛,反正他對我們好,我們就要對他好,是嗎?爹爹。
”
話落拉着楚南雁的手搖晃着,嬌态迷人,好像連眼前血淋淋的事全忘了。
楚南雁腦海中疑念接連而生,突然,他腦海中掠過一種莫名其妙的念頭,不由自主的脫口喃喃自語道:“莫非雲伯伯全家已亡,而他是雲家唯一的遺孤,因此,他恨正義崖不曾為雲家主持正義,而功成之後矢志報複?”
就在此時,打鬥中的天南雙戟申宏濤突然仰天發出一聲長嘯。
雲中鶴冷笑一聲道:“兩位終于開口了!”
話落雙掌突然一變,冷森的道:“下一招是‘黃浪洪波溢’,兩位就喪生在這一招上。
”
天南雙戟申宏濤與流星追魂洪奇蛟早已戰得汗出如漿,心驚膽寒了,聞言更加心慌,各自咬緊牙關,展出生平殺手,一聲不吭,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