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五六丈高。
十幾個中同時驚呼:“炎陽七幻掌……”
“滴血劍……”
喊聲迅快的沉寂了下去,但見紅光飛旋,白光疾掣,随着一串蓬蓬倒地之聲,十幾人沒留下一個活口。
原來雲中鶴不但用上了炎陽七幻掌,也拔出了滴血劍,才使十幾人一招不曾使出,就踏上了黃泉之路。
于非吾仍在樹上嚎叫不絕,遠處的火光卻突然熄滅了下去。
雲中鶴皺皺眉頭,自語道:“小題大作,看樣子他們都來了。
”
忖念之間,一群黑衣人又由林間鑽了出來。
這一次數目更多,少說也在五十人以上。
雲中鶴大喝道:“朋友們勇氣可嘉,竟有這麼多不知死活之人。
”
數十人兵刃急掄,圍攻而上。
雲中鶴長歎一聲,長身而起,以蒼鷹捕兔為勢,飛落數十丈之外。
數十人同聲大叫:“追……”
有如群狼撲虎,席地卷到。
雲中鶴面色陰冷,沉聲大喝道:“站下。
”
聲如炎陽焦雷,回首激蕩之下,竟使數十名黑衣人情不自禁的收步站了下來。
雲中鶴沉肅的喝道:“白劍鈴馬手下,從來未留過話口,但今天,雲某倒想例外一下,除卻西天門為首者外,網開一面……”
黑衣人中有人大叫道:“那是夢想,今天你與我們是同歸于盡之局。
”
雲中鶴打個哈哈道:“憑西天門的人還奈何不了白劍鈴馬。
”
那人叫道:“但此地十裡之内已布劇毒……”
雲中鶴笑道:“那是火毒,隻要不見煙火,可保無事。
”
突見數十人中有七八名由袖中迅快的掏出一個雞卵大小的圓球,抖手一揚,擲了過來。
那圓球見風即燃,立時變成了一個個的火球,齊向雲中鶴四面落了下來。
雲中鶴勃然大怒,飄身而起,厲喝道:“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
休怪雲某手辣心狠。
”
但見血光連連閃動,滴血劍劃起一道道的白虹,随着白虹的閃動,血光四射,慘聲疊起。
但一個個的火球卻仍向雲中鶴四周射下,那些火球雖然掃不到雲中鶴,卻把四周的荒草盡皆引燃了起來,一時火勢熊熊,濃煙四起。
但這情形并沒有延續多久,聲息頓寂,除了橫躺豎卧的數十名屍體之外,再也沒有一個活人。
雲中鶴遍身血污,飛身而起,縱離火場。
轉過一道山坡,又見一群人飛馳而至。
其中一人大叫道:“咱們要快,那邊火起了。
”
雲中鶴聽得出來,那正是血佛的聲音。
他心頭一陣黯然,輕歎一聲,收住腳步。
隻見血佛、血盲帶領了一幹金碧宮的手下,疾掠而至,在兩人之後,尚有一個手拄拐杖,白發肅肅的老婆婆。
看年齡,那老婆婆至少也有八旬以上,但卻穿着一身大紅衣裙,令人覺得有些刺目。
在那老婆婆之後跟随着十名年齡相仿的老婆婆,年齡最小的也在七旬以上,不同的隻是手中缺少一支拐杖,相同的是俱都身着紅衣、白發蕭蕭。
雲中鶴輕籲一聲,颔首不語。
血佛首先走上前去,躬身道:“血佛叩見宮主。
”
雲中鶴揮手道:“不必行禮,站着講話。
”
血佛俯首道:“老奴不曾尊從宮主命令,請宮主下令懲罰。
”
雲中鶴搖搖頭道:“這并不怪你,是我有意要你跟來,隻是……”
微微一歎,又道:“這事一來未免小題大作,二來也使我……”
沉聲一歎,住口不語。
血佛吃了一驚道:“宮主怎麼樣了?”
雲中鶴雙眉微微一聳道:“沒有什麼,是我錯估了敵情,誤以為血碑的駕前九大護法皆在此地,沒料到卻隻是西天門一幫之衆。
”
血佛接口道:“消滅一個西天門,也是有益之事。
”
雲中鶴輕輕嗯了一聲道:“戰況如何?”
血佛忙道:“除了掌門歐陽剛負傷而退外,其他的……”
雲中鶴皺眉道:“都殺了麼?”
血佛點點頭道:“沒留活口。
”
雲中鶴唇角緊抿,沒有開口。
血盲湊上前去,躬身道:“老奴未奉命令,擅離冷雲觀,也請宮主治罪。
”
說着就要跪下地去。
雲中鶴揮揮手道:“這也不怪你,冷雲觀沒有久留必要,那展姑娘呢?”
血盲呐呐地道:“展姑娘原是同路而來,但中途之中碰上了金手玉女的近衛毒蟒,毒蟒把血魑與楚姑娘都交給展姑娘了……”
雲中鶴半晌無言,良久方道:“他們人呢?”
血盲憶道:“展姑娘另外去招呼鵬城屬下,把血魑雷猛送往雲家莊,把楚姑娘送往大漠鵬城與她的父母相會,大約展姑娘還要在事了之後趕來天台山。
”
雲中鶴搖首歎道:“我雲中鶴志在躍馬七海,尋仇天下,料不到卻處處受人之恩,叨人之惠,這些思恩怨怨何時可了。
”
話落又是一聲悠長的歎息。
那紅衣老太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