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一面飛壓而下,一面旋轉不停。
發出一串刺耳的嗡嗡大響,令人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股怯意。
雲中鶴愕然失色,滴血劍急掣,橫裡挑去。
劍環交擊,又是一串叮咚大響。
兩人交手奇快,幾乎分不出出招先後,雲中鶴驟感右腕一震,不知如何一來,滴血劍竟被巨環吸了過去,涮的一聲,插到一株巨松之上。
雲中鶴不由出了一身冷汗,縱身急躍,去抓滴血劍的劍柄,而金環卻又向頭上罩了下來。
勢急式奇,一時情勢危殆。
雲中鶴猛打千斤墜,雙足同起,一蹬樹幹,身形倒縱兩丈多遠,硬行避開了将要套到頸上的金環。
君中聖哈哈一笑,金環飛掣,向插入材幹的滴血劍沾去。
雲中鶴又驚又怒,左腕猛震,映血環中忽然射出三縷紅光成品字形向君中聖飛射而至。
君中聖不敢輕視,金環一帶,叮叮叮三聲,三枚映血環的利劍盡被碰得飛了出去,落于數丈之外。
雲中鶴大驚之餘,右掌飛揚,一輪紅日兜頭砸了下去。
那輪紅日速快的由紅色轉為橙色,又複轉為黃色,及至到君中聖頭上之時,已經幻成了一蓬綠光。
君中聖晃身疾退,大笑道:“好玄妙的炎陽七幻掌。
”
綠色轉藍轉錠,追蹤砸到。
君中聖套環入腕,雙掌齊揚,硬行接了一招。
但見錠色大熾,發出轟的一聲大響。
雲中鶴炎陽七幻掌一經出手,卻捷如電掣的拔出了插進枯松的滴血劍,還入鞘中。
君中聖依然無損,瘦小的身子挺立無恙,然而可以看得出來的是,這一記炎陽七幻掌接得也并不輕松。
雲中鶴神色沉凝,冷然道:“君中聖,你……你勝了。
”
君中聖一笑道:“老朽輕估了你,咱們是不分勝負的相平之局。
”
雲中鶴面無表情的道:“雲某的滴血劍被你那金環吸得脫手而飛,映血環的三枚飛矢被你震散,炎陽七幻掌也不曾傷得了你,雲某承認技遜一籌。
”
君中聖笑道:“這是你的美德,老朽更加喜歡你了。
認真說來,你那炎陽七幻掌老朽接得也甚是勉強,而故可說是平平之局。
”
雲中鶴冷冰冰地道:“不論怎樣,你是我強有力的對手,也是第一次使我在武功上栽了筋鬥之人。
”
君中聖縱聲狂笑道:“既然你如此自謙,承認輸于老朽,那麼你是否肯于聽老朽的安排,做第三代血碑的……”
不待他說完,雲中鶴厲聲呵叱道:“那就是你做夢了。
君中聖,雲某已經說過,今天你我是生死之搏,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
凝功聚力,緩緩進逼,又要展開第二次相搏。
君中聖雙手連搖道:“且慢,這樣相搏下去,有百害而無一利,老朽不能同意。
”
雲中鶴冷笑道:“隻要你劃出道兒來,雲某均可酌情接受,但目的卻是要分一個勝負存亡。
”
君中聖從容地道:“自然,這個容易。
”
伸手向那端木妄的巨墓之前一指道:“且看看那供台之上,先師曾指示了老朽一個最好的相搏之法。
”
雲中鶴困惑的注目看,隻見供台上除了果品菜肴之外,一無所有,一時不知君中聖所指為何?
君中聖話落,大步向供台之前走去,雲中鶴由于一股好奇心的驅使,也跟着走了過去。
君中聖在供台前收住腳步,返身凝注着雲中鶴微笑不語。
雲中鶴再度向供台上看了一眼,隻見除了果品菜肴之外.仍然毫無發現,不由困惑的冷笑道:“令師究竟指示了什麼搏鬥的方法?”
君中聖忽然狂笑道:“這方法可以稱為不戰而屈人之兵,也就是說不再需動刀動劍,而将你生擒活捉。
”
雲中鶴大吃一驚,表面上卻不顯露出來,僅隻冷漠的一笑道:“君中聖,你休想在雲某之前弄鬼。
”
不待話落,身形急掣而起,向外射去。
但雲中鶴躍身而起之前,君中聖卻以快到不能再快的程度,向供台上輕輕的踩了一腳。
雲中鶴身形已經射出,卻蓦見兩個石翁仲突然劃起了一聲厲嘯,竟向他同時撞了過來。
雲中鶴去如箭射,兩個石翁仲來如電掣,方向、路線,都是即準且狠,倘若一下子撞上,勢必粉身碎骨不可。
就在間不容發之際,雲中鶴雙掌疾出,分别向兩個石翁仲全力拍去。
轟的一聲大響,兩個石翁仲同時被擊得七零八落,化做了處處粉屑,但經這一擊之下,一股強極的反彈之力,卻将雲中鶴震得倒縱而退,退回了一丈餘遠。
匆速之間,雲中鶴暗暗拿定了主意,隻待雙足一落,立時點地而起,再向另一方向而退。
因為他終于知道了這墳地之中有着非同尋常的機關埋伏,君中聖将他引導到供台之前,就誘他入殼。
然而,落處卻是一片空虛,原來地面的石闆早已陷落下去。
雲中鶴先時飛身而出,掌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