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了。
”
金子玉女無可奈何的颔首道:“好吧,倘若萬一有什麼變故,你就發出緊急訊号。
”
雲中鶴微微一笑道:“在這深山高峰之上,大概不緻于有什麼變故發生。
”聲調一沉,又道:“倘若鳳妹在此遇到了什麼,也要發出訊号。
”
當下不待金手玉女答話,身形晃動,已經飛馳而去。
雖然山路難走,煙雲鐐繞,但他身手敏捷,視聽之力極強,行走起來如履平地,附近數丈之内的景物,無不盡收眼底。
然而,當他尋查了将近一匝之後,仍然不曾發現有什麼洞府,一時不由大為失望,收住腳步,四面探查。
視力所及,盡是榛莽亂右,似是從無人迹到過。
他想,如果那智光禅師确在這峰腰的什麼洞府之中,縱然找不到洞府,也該找得出一條路徑,因為那老和尚不能不吃不喝,既要吃喝,就需要走出洞來。
然而,他已經繞着峰腰轉了一匝,卻根本未曾看到一條路徑,那麼,這智光和尚是否在此處,就未免大有疑問了。
忽然,他嗅到了一股異味。
雲中鶴心頭不由一震,因為那是一種由死人骨骼皮肉上所發出來的腥臭氣味,令人嗅之欲嘔。
他大為駭異,但卻毫不躊躇的循着氣息傳來之處馳去。
那地方相隔大約十丈,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高及人肩的小樹,樹下亂草及膝,泉水潺潺,正在一方巨岩之下。
在一株小樹之上霍然垂挂着一張人皮,乍見之下,雲中鶴不禁大為吃驚。
那人皮上血漬未幹,可知剝下不久。
這實在是個驚人的發現,樹上為何有一張人皮。
雲中鶴拂枝撥草,向前靠近。
忽然,他心中又是一震,因為那一蓬亂樹之後的山岩之上霍然刻着四個腥紅的大字,正是:淩海古洞。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雲中鶴初時确然掀起了一份喜悅之情,因為他畢竟找到了淩海古洞。
但他随即又被驚疑的心情所掩,因為那古洞洞口被亂樹茂草所掩,似是多年來就不曾整修過,倘若洞中住着一位高僧,這洞不該會是這種模樣。
自然,令人駭異的還是那張人皮。
若說智光老憎已死,他絕不會把自己的人皮剝下來,若是他未死,在這洞口上絕不應該懸着這麼一張人皮。
昔想良久,雲中鶴無法得到結論。
他試探着向洞口而走,想先查探出一個究竟,但甫抵洞口,一股毒爛腐臭的氣味卻迫使他不得不退了回來。
但就在他逼近洞口之時,他隐隐的聽到一陣咕咕噜噜之聲。
那聲音低沉刺耳,不似發自人的喉中,極像是一般虎豹的打鼾或是受傷之後的呻吟之聲。
雲中鶴退出數丈,呆呆發怔。
那洞中不要說住的是一位高僧,就算任何江湖惡人,也絕不會住在這麼一座山洞之内,因為沒有人能受得了那種怪味。
另外,則是樹上的人皮,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得出來的。
但他卻分明是聽得出洞中那咕咕噜噜的怪聲,那又是什麼呢?
終于,雲中鶴的判斷是那洞穴已被一種山間的獸所占,那智光老僧若非遠離此處,就是早已經死去了。
他不再留連,立刻飛步而回,奔到了海愚禅師等所在之處。
隻見一雙雙眼睛俱皆迫切的盯視着他,海愚禅師更是顫聲問道:“雲門主可曾……找到?”
雲中鶴沉肅的微籲一聲道:“找是找到了,但也等于沒有找到。
”
海愚禅師啊一聲,面色頓時大變。
金手玉女奇道:“這話怎麼講呢,找到就是找到,為什麼也等于沒找到呢?”
雲中鶴皺眉道.“這……這……”
一時之間,倒覺得不好對海愚禅師出口,以緻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海愚禅師驚擾的道:“我那師怕究竟出了什麼事故,是走了還是……死了?”
雲中鶴歎口氣道:“究竟怎樣,在下也無法說得清楚,不過,洞中似是已被一種食人的獸類所據,那智光老禅師早已不再洞中了。
”
金手玉女皺眉道:“洞在何處,你究竟見到了些什麼,不能說得詳細一些麼?”
海愚禅師也接口道:“雲門主千萬不要瞞着老油,否則老袖死難瞑目。
”
雲中鶴略一忖思,終于把所見所聞,詳詳細細的說了一遍。
金手玉女望着雙狐道:“你素來鬼頭鬼腦,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
雙狐眼珠連轉,忙道:“雲宮主說得不錯,那洞中必然是被一種獸類所據,至于智光老禅師,一定是早就離開那裡了。
”
海愚禅師掙紮着叫道:“不可能,我那師伯曾與先師通過一次訊息,說他選定了淩海古洞作為畢生潛修之所,今生今世再不離開,非有重大原故,他老人家是不會離開這裡的,若以他老人家的武功而論,任何野獸也不可能侵占得了他的洞府。
”
金手玉女苦笑道:“事實終歸是事實,智光老禅師如果未曾離開洞府,隻怕……隻怕……他也早已不在人世了……”
海愚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