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疑七傑臉色同時大變,脫口齊聲驚呼道:“鵬城白鳳?”
七張臉上的得意之色同時被恐怖取代了,也許,現在他們真個後悔不該在未弄清此女之前現身?
鵬城白鳳展玉梅溫柔的向雲中鶴身側靠近了一步,嬌聲道:“雲弟,姊姊把他們拿下來給你發落好
嗎?”
淡淡的搖了搖頭,雲中鶴道:“梅姊,我要親手索回他們欠雲家的。
”
展玉梅黛眉一笑,憂慮的道:“雲弟,你的傷……”
雲中鶴漠然的道:“梅姊,我心意已決,不要再多說了。
”
鵬城白鳳展玉梅聞言幽幽的道:“雲弟,我們之間要分得這麼清楚嗎?”
雲中鶴堅定的道:“雲中鶴自懂事起,就立過重誓,要血洗正義崖,索回千百十倍以上的血債,梅姊,
不要再逼我了。
”
九疑七傑彼此傳了個眼色,當先現身的老者七傑之首,開口道:“雲中鶴,你不後悔。
”
“後悔?”雲中鶴血絲密布的星眸,迅捷的在七傑臉上掃了一遍,突然仰天長笑一聲道:“哈哈……
九疑七傑,持正義的大俠客們,雲某以為你們該想想雲某索債的手法才是……”
九疑老大道:“就憑你?”
雲中鶴冷冷的道:“不錯,就憑我白劍鈴馬雲中鶴一個。
”
話落轉對展玉梅道:“梅姊,你可以走開了。
”
展玉梅不安的道:“雲弟,他們有七個人,而你……”
雲中鶴淡然一笑道:“梅姊,我曉得。
”
展玉梅美眸分别在那七張不同的老臉上掃了一下,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提高聲音道:“雲弟,隻管
放心應付,姊姊守在外圍,決不會上他們逃脫的。
”話落蓮足一頓,飛身掠出七人的包圍圈外。
九疑七傑見狀心頭同時一松,彼此一打手勢,緩緩向場中退了過來。
雲中鶴平靜的立在中心,殘酷的道:“七位盡可放棄全身要害不顧,雲中鶴不會讓你們死得那麼痛快
的。
”
九疑老大陰聲一笑道:“雲小兒,你忽略了自己的内傷了。
”
雲中鶴的道:“雲某自己的傷,自己了解,白劍鈴馬之主,還沒有把你這些供人驅使的走狗看在眼中,
你們上吧!”
九疑七傑彼此對望了一眼,似乎在這一眼中,他們已決定了什麼大事,九疑七傑老大,突然大笑一聲
道:“哈哈……你且看看值不值得一看。
”聲落暴起發難,一雙巨掌随聲而起,掌起狂風如濤,威力
似能排山倒海,駭人聽聞。
其他六人,也在同一時間内攻了上來,很顯然的,方才那對望的一眼,他們已決定了速戰速決的打法
了。
他們之間,似乎早已有了默契,當頭之人一發難,其他六人緊跟着相繼動了手,好似在同一時間内,
七人同時向中間撲了上來,分辨不出誰先誰後。
呼轟猶如悶雷般的掌風,挾雜着排山倒海之勢,聚集在同一個目标的那個點上——雲中鶴全身各處要
穴,迫急得令人心寒。
雲中鶴平靜而帶煞氣的俊臉,掠過一抹凜然的色彩,也許九疑七傑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使他那隻有報
複與殘殺的心房震動了。
左腳輕巧曼妙的向後退了半步,他修長的身子倏然間如車輪般的旋了個大圈,漫天的掌影,随着他揚
起的手臂,如飛掃般的拍了一圈,恰好迎上了九疑七傑拍到的十四隻手掌。
他快速無倫的手法與身法,使場外提心吊膽的展玉梅微微放下了心,但卻使九疑七傑的心頭同時大大
的震蕩一下。
念頭如光電般的在九疑之首的腦海中一閃,一聲長嘯聲中,他虛浮的掌影突然變成了實招,那張老臉
上也掠過一抹陰惡的笑意。
嘯聲似乎是他們之間的信号,老大一變,其他六人的掌招也跟着由虛而實,直壓向圈中的雲中鶴。
展玉梅稍松的心弦突然又緊張了起來,她看得出,他們是針對着雲中鶴此時的弱點而下手的——他的
内傷。
冷酷的笑了一聲,雲中鶴雙肩之上已聚滿了功力。
“砰砰……”一連串的大響聲中,七人圍成的戰圈,突如覆巢之約般的向四周飛射而出,飛旋如絮的
殘葉枯枝也彌漫了數丈方圓。
九疑七傑不由自主的各自揮了揮酸麻的手臂,七人十四道精目同時凝視着陣心,他們那些猙獰惡毒的
目光與展玉梅那關懷焦慮的明眸中所透射出的光芒,恰好是一個極端強烈的對比。
枯枝敗葉在門人的寂靜中輕緩的散落着,随着漸明的視線,九月七傑的臉色與展玉梅粉臉上的神情,
又成了另一個強烈對比。
雲中鶴仍安然的立在原地,他臉上的煞氣與星目中透射出的殘酷光芒似乎比先前更強烈了,雖然,此
時他的俊臉比方才更蒼白了些許。
強自定了定神的九疑七傑之首幹笑了兩聲,冷聲道:“很出乎老夫意料之外,你仍站着。
”說話間,
雙臂已凝滿了功力。
冷酷的笑了一聲,雲中鶴道:“尊駕的想法與戰略都沒用有進步,還記得嗎?十幾年前,你們就是用
這種戰略在正義崖下得意的啊?”聲音冷澀之極。
七傑之首,冷笑一聲道:“戰略雖老,但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