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不會是他,不會是他,那人根本不懂武功。
”
先前那人又道:“寒堡主,那倒真是巧合了,怎麼那小于也騎白馬着白衣呢?”,
寒堡主寒水東帶着怒意的駁道:“于兄,我寒水東喪子堡中,如果他是真兇,寒某會這麼輕易的放他出堡嗎?不是兄弟誇口,七龍堡雖然算不得什麼龍潭虎穴,但是,哼……”
突然,另一個雄渾的聲音截住道:“阿彌陀佛,兩位施主何必作此無謂的争執,主兇是誰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隻要他在泰山附近,憑我們二十幾個人還怕查不出,捉不到嗎?”此人顯然是個和尚。
雲中鶴劍眉一揚,嘴角上浮出一絲冷冽的笑意,自語道:“馬上你們就知道主兇是誰了,嘿,真想不到我倒站在你們必經之地上了。
”自,語罷,心頭突然一緊,心說:“如此看來,那留言之人并非欺騙我了,此;間事了,我再趕到栖霞不知會不會誤了楚家父女的性命?”想到楚家父女,腦海中突然映出那張麗絕人寰的粉臉,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之間想到她。
“一過亂石山頭,便進入九重天的範圍了,大家小心一點。
”聲音沙啞尖銳,好似出自一個老太婆之口。
雲中鶴聞聲一驚,突然躍下馬背,掠至七丈以外一塊高達五丈多高的巨石之上,沉聲道:“虹影,做給他們看看,你是鈴馬?”
白馬揚蹄在足下青石上擊出兩聲脆響,像是回答小主人,然後把頭一仰,搖出三陣清脆的鈴聲。
突然,林中有人驚呼道:“咦,這裡哪裡來的鈴聲?”
“不要就是鈴馬吧?”
此言一出,松林内嘈雜的腳步聲與談話聲全都停了下來,雲中鶴俊臉上浮現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蓦地,那老太婆的聲音喝道:“白劍鈴馬更好,咱們此行的目的不是也要他嗎?跟我走。
”
一句豪語,好像把剛才洩了的氣又打足了,一陣腳步聲才落,松林内躍出二十幾個人來,出林四下一望,一齊縱身向石山上撲來,個個身法都靈巧無比,起落之間,都有三四丈遠。
雲中鶴向下一望,見來的共有二十二個,年齡由四十到七十不等,僧道俗全有,不問可知,這附近的高手全來了。
眨眼之間,衆人奔上石山,就在此時,白馬又昂首搖出一陣幽悅的銀鈴聲。
衆人霍然止步在鈴馬前四丈之外,所有的目光,全集中在那匹昂首而立,鞍缰俱都全白的馬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七丈以外巨石上靜立的雲中鶴。
七龍堡主寒水東精目中貪婪的光芒一閃,急忙跨上兩步道:“這匹馬是雲中鶴騎的,不知道他遭了何人毒手,這匹馬跑到這裡來了。
”話落舉步直向白馬走去。
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個白發鸠面的老太婆,沉聲道:“我看此馬隻怕大有來曆,仔細看看,它兩頰與項下不是有九個銀鈴嗎?”
此言一出,人群中登時有人脫口道:“白劍鈴馬中的鈴馬也有九個銀鈴啊?”
接着又有人道:“鈴馬現,白劍出,這……這是先現鈴馬!”
七龍堡主寒水東心頭一緊,止步不敢再進了,但他那雙貪婪的目光仍然不離馬身。
鸠面老太婆開頭喝止的目的,隻是怕這匹龍駒被寒水東得去,是以才指出那九個銀鈴來駭他,此刻被衆人這麼一說,她突然也想起了傳說中果然是白馬先現,貪心立消,跟着毒念又生,細眼一眯,高聲贊道:“馬高八尺謂之龍,此馬身高八尺,尾長及地,果然是一匹龍駒,那雲中鶴遭人毒手,可能就是為此馬,我們何不把它圍捕起來?”
衆人先時雖然心存畏怯,但此刻一聽這馬有這許多好名,登時又把方才的事忘了,一個個躍躍欲上。
七龍堡主寒水東精目一轉,急步向白馬奔去,一面叫道:“各位别急,此馬我牽過,别驚跑了它。
”聲落人已奔至馬前不遠五尺處了。
白馬仍然昂首而立,毫無驚慌之色。
衆人一見寒水東快要得手了,個個心急如焚,連那鸠面老太婆也有些後悔方才未曾細想,以緻讓寒水東捷足先登了。
當下,一個個使足全身功力,齊向白馬射去。
就在此時,突然響起一聲有如穿山裂石般的厲笑,接着一個冷如萬年玄冰般的聲音說道:“哈哈……各位對我雲中鶴這番孝心,實令雲某不知如何報答才好。
”語聲陰森,充滿諷刺。
如遭雷擊一般,衆人進得快,退得更快,煞身倒縱,幾個動作幾乎完全一氣呵成,這固然顯示出他們功力個個都非同小可,也同樣的表示出,他們心中早已潛伏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怖,以緻聞聲如同見于鬼一般。
衆人停住身子,自然而然的把目光全都集中到發聲處,先忍不住驚呼出聲的是七龍堡主寒水東,脫口叫道:“你?雲中鶴?”
雲中鶴冷森森的掃了那些驚異,震怒的不同面孔一眼,星目霍然盯在寒水東臉上,冷冷的道:“不錯,寒大堡主,在下就是雲中鶴,也許,你現在要後悔在七龍堡時不該隻派你那寶貝兒子來對付雲某。
”
七龍堡主寒水東聞言心頭登時一震,精目中毒光如火,注定雲中鶴的俊臉厲聲喝道:“雲中鶴,你……你從實招來,寒玉虎是不是你殺的?”
輕蔑的冷笑了一聲,雲中鶴的身子突然輕似鴻毛般的從七丈高的巨石上飄了下來,緩慢的挪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