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為人,就該知道老朽要怎樣做了。
”
雲中鶴立于兩丈開外,手按劍柄,一付随時準備出手之狀,但他心中卻悲哀得很,因為他清楚無比,自己眼前的情形是:不堪一擊。
君夢如哼了一聲,叱道:“我不知道,你幹脆一些,自己說出來吧!”
雲中鶴冷冷笑道:“坦白說,雲某此刻委實不堪一擊,要動手正是時候。
”
馬必武笑笑道:“老朽正是為此而來……”
探手由懷中摸出了一個白玉小瓶,輕輕搖了一搖道:“因為老朽有一瓶地芝醒神露,可以助雲大俠早複功力。
”
君夢如、雲中鶴又不禁大感意外,一時訝然無言。
馬必武伸手遞向君夢如道:“老朽若是存心不良,大概還用不着耍這份花樣,小姐不會懷疑這是毒藥吧!”
他說的果然是實情,馬必武的武功造詣,稱得起是一流的好手,在雲中鶴功力未複之時,若要出手,結果不問可知。
君夢如連忙伸手接過,隻見雲中鶴已經大步走了過來,由君夢如手中接過玉瓶,旋開瓶塞,咕嘟一聲喝了下去,然後方才雙拳一拱道:“雲某多謝前輩贈藥之德。
”
馬必武爽朗一笑,連忙還禮道:“雲大使不怕那是毒藥?”
雲中鶴也爽朗的一笑道:“由前輩的氣宇風度中,雲某看得出值得信賴。
”
馬必武持髯笑道:“那麼,雲大俠應該快些坐息一會了。
”
雲中鶴依然跌坐了下去,瞑目調息-
盞茶之後,隻見雲中鶴熱氣蒸騰,霍然而起,向君夢如和馬必武各施一禮道:“在下功力已複,兩位先後相助之德,沒齒難忘。
”
馬必武籲出一口長氣道:“雲大俠神功既複,即宜速離此地,徐圖蕩魔之策,君小姐也無需久留,最好能與雲大俠同行。
”
雲中鶴道:“馬前輩在此也不會安全,是否也……”
馬必武搖手一笑道:“君中聖雖然狡猾多疑,但還不至于懷疑到老朽身上,隻要君小姐一走,君中聖絕不會懷疑到白水山莊中的任何一人。
”
君夢如颔首道:“這話也對,不過,馬老俠士也要處處小心。
”
馬必武爽朗的笑道:“老朽跑了一輩子江湖,還知道照顧自己,小姐盡管放心就是,老朽之所以戀此不去,無非想繼續留在君中聖身邊,伺機做一番該做之事。
”
君夢如不以為然的道:“馬老俠士人單勢孤,要想對付君中聖,是萬萬使不得的。
”
馬必武含笑道:“老朽不會輕舉妄動,伺機二字,是說在最有利最穩當的時機,這時機也許永不會有,也許會忽然到來,老朽隻是等待而已。
”
雲中鶴道:“既是如此,請恕晚輩要拜别了。
”
馬必武輕籲一聲道:“且慢。
”
雲中鶴忙道:“馬前輩還有什麼指教?”
馬必武神情凝重的道:“若幹年來,血碑主人該是最神秘的一位人物,不論在正義團中,在白水山莊内,在所有江湖武林同道之中,沒有一個人知道血碑主人是誰。
正義團中,隻知道血碑主人是個來無蹤,去無影,全身都包裹在玄衣青中之内的神秘之人,他們所相信的是血碑主人的令符血骷髅,那枚血骷髅經常懸在血碑主人襟前,此外,則是血碑主人的獨門絕學血焰掌。
”
“白水山莊中,隻知道莊主是三環套日君中聖,與血碑主人風馬牛不相及,沒有人相信君中聖會是血碑主人。
”
江湖同道之中,更沒有人知道血碑主人是個什麼樣子,但現在,情形卻有了重大的轉變……”
雲中鶴颌首道:“不錯,至少由于我的脫險,與君姑娘的離去,會使他想到已經洩漏了他的神秘身份。
”
馬必武道:“這正是老朽要提醒雲大俠之事。
”
雲中鶴忖思着道:“以晚輩看來,這秘密還是不給他洩漏的好,讓他去繼續保持他的神秘,也可以使他不至于立刻發動大的變亂。
”
馬必武撫掌道:“不錯,老朽擔心的是一旦他的秘密拆穿,他也許會發動一次不顧一切的戮屠,索性擺明了身份,以血腥來鞏固他的聲威。
”
君夢如接口道:“那就不拆穿他好了。
”
馬必武苦笑道:“老朽還擔心到另一點,待他苗疆歸來,察覺了此事之後,也可能還有另一着行動……”
雲中鶴道:“前輩是說……”
馬必武道:“當他發覺了雲大俠君小姐雙雙失蹤之後,他自然的會想到他已經洩露了身份的秘密,極可能争先以真面目出現,發動全力,橫掃武林,不再有所顧忌,那樣一來,則生靈塗炭,不知要有多人遭殃了。
”
雲中鶴皺眉道:“前輩顧慮得極是,但這卻是沒有辦法的事……”
馬必武打斷他的話道:“老朽倒有一個主意。
”
雲中鶴忙道:“請馬前輩指教。
”、馬必武忖思着道:“君中聖不肯以真實面目示人,自必有他的理由與原因,這麼多年來,他諱莫如深,可知他對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