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相信,你們既然想要錢,還會故意開我們這麼大的玩笑!”
老潘突然站起來,破口大罵:“你他媽的!……”
就在他要發作之際,突然聽得外面的走道裡人聲大嘩,好像失了火似的喧嚣沸騰起來。
丘子佩暗自一驚,正待沖出去查看,人聲已近,忽見一名大漢闖了進來,氣急敗壞地向他報告:“丘經理,那小子被他們找到啦!……”
丘子佩急問:“他們是什麼人?”
老潘冷冷地接口說:“對不起,他們是兄弟帶來的,因為聽丘經理說小金在這裡,所以……”
話猶未了,兩個壯漢已架扶着不能行動的小金進來,幾個油頭粉面的家夥則緊緊跟在後面,阻止着夜總會方面的人。
小金已被開水燙得兩條腿站不起了,他被兩名壯漢架扶着。
一進經理室,就沖着丘子佩怒聲說:“好,丘經理,你們這一手真夠狠的,大家走着瞧吧!”
老潘見狀不禁怒形于色說:“姓丘的,這就是你們給通風報信的代價?”
丘子佩仗着在夜總會裡,他的人多勢衆,索性把心一橫說:“這不是代價,而是你們存心整我們冤枉的懲罰!”
老潘突然怒從心起,嘿然冷笑說:“好,姓丘的,今天這筆賬大家先記上,好在大家還有機會碰頭的。
除非你跟那娘們從此一刀兩斷,不再混在一起,否則早晚總會落在我們手裡!”
丘子佩不甘示弱地說:“沒問題,這小子說的不錯,我們大家就騎驢看帳本,走着瞧吧!”
老潘心知在此地動手,他們是絕對占不到便宜的,而他之所以有恃無恐地帶人找上門來,原以為抓住了對方跟湯太太有私的把柄,可以趁機要挾的。
誰知丘子佩竟不買這個賬,王牌打出去沒有用,他們還留在這裡幹嘛?
于是,他怒不可遏地說:“我們走吧!”氣沖沖地往外就走。
丘子佩早已看出這家夥腰間别着手槍,所以當夜總會裡的人正要阻止時,他急以眼色制止,不許他們輕舉妄動。
以免這幾個家夥情急拼命,動起手來就把事态更鬧大了。
夜總會裡的人無可奈何,隻好眼睜睜,看着他們架扶着小金,從容不迫地離去。
丘子佩等他們一走,立即吩咐嚴加戒備,以防這些家夥再帶了大批人馬來鬧事。
然後,他獨自留在經理室裡,心煩意亂地猛吸着香煙,焦急不安地來回踱着,等着湯太太趕來共商對策。
他這時不是擔心别的,湯宏濤方面那女人自然會應付,把今天的事設法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使湯大爺不再追究的。
但他跟湯太太的關系卻得繼續,絕不可能一刀兩斷。
而老潘已揚言要采取報複的行動,那麼他跟那女人隻要在任何地方幽會,一旦被那些家夥發現,就勢必來個捉奸成雙了!
其實夜總會裡的人,誰不知道這位丘經理跟老闆娘有一手?隻是懾于淫威之下,為了保全飯碗,誰也不敢聲張,更不敢洩漏一點風聲,傳到湯大爺的耳朵裡去。
因為丘經理是湯大爺的紅人,而那女人又是湯大爺的太太呀!
現在這件事已被“老廣”方面的人獲悉,縱然不被抓住真憑實據,萬一放出風聲,一旦傳進了湯大爺的耳朵,也就相當麻煩了。
念及于此,丘子佩不禁憂急交加,心亂如麻地坐立不安起來……
直到半小時以後,湯太太始匆匆趕來,她一進經理室就問:“節目彩排怎麼還沒開始?”完全是老闆娘的口氣。
丘子佩愁眉苦臉地回答:“我哪還有心思管這些,現在事情又出了麻煩啦!”
湯太太看他像是大禍臨頭似的,不禁詫然急問:“又出了什麼麻煩?”
丘子佩立即把剛才老潘找上門來的情形,簡單扼要地說了一遍,并且強調說:“事情已經鬧開了,他們絕不會就此罷手的呀!”
湯太太卻胸有成竹地說:“那倒不怕,剛才回去我已經在老頭子面前,下了‘老廣’方面的爛藥,說今天的事,完全是他們弄出來的,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隻要把賬記在‘老廣’頭上就成了!”
“可是,”丘子佩憂形于色說:“我們總不能因噎廢食,當真從此一刀兩斷,萬一……”
湯太太風情萬種地笑着說:“你也真太膽小如鼠了,我們的事情又不是今天才開始,已經一兩年了,從來也沒被誰碰見過,難道‘老廣’就有這麼大神通,真能抓住我們?何況我剛才來的時候,在路上已經想好了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