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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水性杨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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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鄭傑和白莎麗均不見人影,他隻好決定單獨行動了。

     來的時候,他不但化過妝,而且還帶了照相機和臨時趕印的名片,身份竟然是當地一家小型晚報記者。

     白振飛之所以冒充記者,就是想借采訪的名義,設法混到後台去。

    在節目表演開始以前,證實那位自香港來菲的名門閨秀,究竟是不是伍月香。

     但他不想經過丘子佩那一關,以免萬一被認出,所以在坐定不久之後,趁着音樂一響,來賓紛紛下池起舞之際,便悄然溜進了通後台的那道圓門。

     不料剛一進去,就被兩名大漢擋了駕,其中一個毫不客氣地喝問:“你往哪裡亂闖?” 白振飛拍拍挂在肩上的照相機,再拿出一張名片,擺出一副無冕之王的神氣說:“我是特地來采訪的。

    ” 那大漢斷然拒絕說:“對不起,今晚閑人一概不許上後台來!” 白振飛理直氣壯地說:“我可不是閑人,是丘經理特地請我來的,難道他沒有通知你們?”說時故意把那張請柬拿出來一亮,表示他并沒有說謊。

     其實請柬上附的那幾行字,他早已用“通色令”完全退掉,改寫上與名片相符的頭銜了。

     那大漢接過去一看,“金孔雀夜總會”的請柬他自然認識,再看請柬内頁上寫的清清楚楚,是給某晚報記者的。

    稱呼與名片上完全相符,證實這位“記者”确實是邀請來的。

     照理他們既已奉命不許任何外人到後台亂闖,即使這位“記者”是應邀而來的,他們也得去向丘子佩請示的。

    可是老闆娘這時正在跟經理密商大計,交代過沒有召喚或特殊的重大事故,更是任何人不得擅自闖去打擾他們的。

     記者采訪根本不算特殊的重大事故,他們又不敢小題大作,那不是自找倒楣! 于是,兩名大漢看了白振飛出示的請柬,便不疑有他,讓這位冒充的記者過了這關。

     白振飛混進了後台,見一排有四間化妝室,大概是供主角單獨專用的。

    另外一間大的則是男女混雜,一些二三流的角色正在化妝的化妝,穿衣的穿衣。

    女郎們大部分均形同全裸,身上僅保留着極少的遮掩物,倒真是春色無邊! 他不知道那位“名門閨秀”在哪一間化妝室,隻好向一個正忙得團團轉的男職員打個招呼,表明了身份後,說:“丘經理請我來采訪那位表演‘午夜情人’的小姐,請問她在哪間化妝室?” 那職員隻向第二間化妝室一指,便徑自走開,忙得像個沒頭蒼蠅似的。

     白振飛見後台大家都在忙着,根本沒人注意他,于是趁機溜進了第二間化妝室。

     他連門都不叩一下,就闖了進去,誰知定神一看,化妝室裡并沒有什麼舞娘,赫然是兩個執槍對着門的壯漢! 白振飛頓吃一驚,急欲向外退出,但已來不及了。

    原來門旁尚有一名大漢,把門一關,就以槍抵在他背後冷聲喝令:“不許動!” 白振飛這才知道中了圈套,顯然對方早已料到有此一着,事先就布下了圈套,等着他來自投羅網! 在前後三支槍的監視之下,他不敢輕舉妄動,隻好把雙手舉了起來。

     對面的一名壯漢立即上前,搜查身上是否帶有武器,就在那家夥伸向他兩腋之際,白振飛突然出其不意地雙掌齊下,劈在壯漢的兩肩上。

     他的出手相當重,那家夥被劈得沉哼一聲,人便矮了半截,不由自主地蹲跪了下去。

     就在同時,白振飛已将全身向下一蹲,而他身後的大漢已扣動扳機。

    槍上裝有滅音器,僅隻發出“噗!”地一響,不料這一發子彈竟打中了對面的壯漢。

     “啊!……”慘叫聲中,白振飛已回身抱往那開槍的大漢兩腿,猛可一掀,頓使他站立不穩,整個身體失去平衡,撲向了蹲跪下去的壯漢身上。

     白振飛已是情急拼命了,把大漢一掀翻,急從他被高舉的兩腿下爬出,趁他們跌成了一團,猶未及爬起,跳起身來就奪門而去。

     近面正有幾名大漢趕來,白振飛眼看沖不出去,隻好返身沖向那間大化妝室,頓使那些正在更衣化妝的女郎,吓得雞飛狗跳,驚亂成了一片。

     沖過化妝間,他隻顧着奪門而出,誰知一沖出去,才發覺外面就是音樂台。

     他這突如其來地沖出了台,使正在演奏的樂隊被驚得怔住了,不由自主地停止了演奏。

     音樂突然停止,舞池裡正在起舞的男男女女,立即詫異地把眼光投射向音樂台,發現白振飛從台上跳下,大家都莫名其妙,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故? 一個個正在發怔,卻見幾名大漢從中追了出來,這一來頓使舞池裡驚亂成一片,男男女女紛向四散逃避,使得全廳為之大亂! “老廣”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但是他們本來就是來意不善的,自然是惟恐天下不亂。

    一看這情形,立即趁機發動,加入了興風作浪! 他們一起哄,那就更熱鬧了,隻見桌椅齊飛,呐喊聲此起彼落。

    使得全場進入了一片驚呼,怪叫,天昏地暗的騷動和紛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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