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關于今晚的冒昧,改天一定登門謝罪……”
“沒那麼簡單!”杜萬森鐵青着臉說:“你小子應該打聽打聽,我這裡可不是任何人要來就來,要去就去的!”
“杜老大的意思是要把我留下?”鄭傑問。
“把你留下幹嘛?”杜萬森沉聲說:“可惜我不是湯宏濤,有個年輕貌美的女兒,否則就把你小子留下招婿啦!”
鄭傑不禁怒問:“杜老大既然不準備把我留下,又不放我走,那麼究竟打算怎麼樣呢?”
“走當然讓你走,可是沒這麼簡單!”杜萬森嘿然冷笑說。
随即一使眼色,幾名大漢一擁而上,不由分說地向鄭傑拳腳相加!
鄭傑早已暗自戒備,一看他們動手,立即揮拳還擊,把首先撲來的一名大漢擊得踉跄跌開,回身就向阻在門口的幾個家夥撲去,企圖奪門而出。
胡老二吓得連向後退,他哪會想到鄭傑會情急拼命,在這種情勢之上,居然真敢還手,使他不禁驚怒交加地大喝一聲:“攔住這小子!”
其實不用他吩咐,攔阻在房門口的幾個大漢,這時早已發動,齊向鄭傑揮拳猛攻,哪會輕易讓他沖出房去。
鄭傑也發了狠,奮不顧身地雙拳齊揮,給他們來了個迎頭痛擊。
使兩個首當其沖的大漢,被他擊得東歪西倒。
變生時腋,鄭傑的勇猛好比生龍活虎,其勢簡直勇不可擋。
但“廣東幫”的人多勢衆,又是在他們自己的大本營裡,豈能容這小子放肆。
一個個都想在杜老大面前争功,那就更得力求表現了。
鄭傑這時已沖近房門口,正待奪門而出,卻被一名大漢冷不防從背後撲來,縱身就以雙臂将他脖子緊緊一抱。
就在同時,兩名大漢也由正面撲來,揮拳狠狠直擊他的腹部。
鄭傑頓成了前後受敵,尤其背後的大漢已将他脖子抱住,使他幾乎透不過氣來。
小夥子一發狠,雙手扳住了那大漢的兩臂,突然蹲下身去,一低頭,利用背部的力量猛一擡,竟把那家夥從頭上摔了過去。
剛好正面的兩名大漢揮拳攻到,被那大漢的身體一撞跌作了一塊。
鄭傑撒手一抽身,不料剛跳起身來,卻又被老潘從身後撲來,将他攔腰緊緊抱住。
幾乎在同時,其他的幾名大漢也已湧了過來,合力将他的雙手雙腳抱住,終于把他制住了。
鄭傑猶圖奮力拼命,但那跌在地上的兩名大漢已起來,沖到他面前,揮拳就向他腹部連擊,出手又狠又重,好像把他當伴随練拳擊的沙袋。
他被七八名大漢合力制住,哪還有還手的餘力,就在毫無抵抗之下,被打了個鼻青臉腫。
但是他卻咬緊了牙關,連哼都未哼一聲。
杜萬森退在一旁,眼看着鄭傑已硬挺不住,再打兩拳就将昏過了,才沉聲喝阻:“住手吧,派幾個人把這小子送出去,送遠一些,别丢在我們的地盤上,免得死了給我們添麻煩!”
“是!”幾名大漢齊聲恭應,立即合力将鄭傑擡了出去。
老潘正待趕出去,卻被杜萬森叫住了:“潘老四,我有話問你!”
“是……”老潘隻好站住,回過了身來。
不料定神一看,杜萬森手裡已握着一支短槍,頓時使他吓得魂飛天外。
“潘老四!”杜萬森聲色俱厲地喝問:“我問你,沒有我的命令,擅自在外面私自行動者,該當何罪?”
老潘大吃一驚,急說:“杜老大,我,我……”
誰知話猶未了,杜萬森己扣動了扳機,一連兩聲槍響,兩彈均射在老潘的胸口!
“啊!……”老潘慘呼一聲,胸前立即透出兩塊鮮紅的血花,使他踉跄向後沖跌一步,便倒在了地上。
在場的人無不感到意外,全都驚得發起呆來,一個個站在那裡相顧愕然,噤若寒蟬!
杜萬森卻是連眼睛也不眨動一下,振聲說:“這就是個教訓,誰敢擅自在外活動,讓我查出了就跟他一樣的下場!”
在場的人誰也不敢出聲,隻有胡老二硬着頭皮問:“老大,你幹嘛把那小子放了?”
杜萬森沉聲說:“我看他離死也不遠了,如果活得成,那算是他小子的命大!”
胡老二頗不以為然地說:“我認為不如幹脆把他幹掉,否則……”
杜萬森狂笑一聲說:“否則怎樣?難道還怕他再找上門來,向我們還以顔色不成。
老實告訴你吧,我倒真希望他小子死不了,那樣一來,我們才能名正言順地,跟‘金鼠隊’打得上交道呢!”
胡老二微覺一怔,但他馬上就恍然大悟,不禁點了點頭,與杜萬森會心地相對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