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她一個人怎麼敢貿然獨自去阿亞拉橋?
“三一三号房間有人在嗎?”白莎麗忽問。
仆歐回答說:“他們一直沒回來過,房間沒退,也沒結賬!”
白莎麗沉思了一陣,終于拿定主意,向仆歐借了支鋼筆,在信箋的背面寫上幾句話,仍然放進信封,又用膠水封貼住,再交給仆歐說:“白先生一回來,你就把這封信交給他,千萬不要忘記,否則我把今天下午的事情向你們經理報告!”
“是!是!絕對不會忘記的……”仆歐連聲恭應着。
白莎麗又賞了他一千比索,才匆匆離去。
這女郎的個性也很好強,并且喜歡獨斷獨行,現在她就決定不去跟鄭傑商量,便直接單獨前往阿亞拉橋了。
對于伍月香她毫無好感,甚至于有些幸災樂禍,但他們的計劃中卻少不了這個到處惹纰漏的闖禍女郎。
所以她才不得不決定去單獨冒險,否則伍月香出了事,他們再要物色這樣适當的人手,恐怕一時很難發掘到呢!
馬尼拉是個良好的港口,港外有很長的防波堤,堤内即是碼頭區。
而帕錫河便經由這個地區入海,所以碼頭分為南北二港,由五座橫跨在河上的大橋,連接兩港的地面交通,阿亞拉橋就是五座大橋之一。
白莎麗駕車來到橋頭的南端,把車先停住了,眼光向附近和橋上一掃,并未發現行迹可疑的人物。
于是,她再把車開上大橋,一直馳往北端的橋頭。
停車等了一陣,仍不見有人上前接頭,她無可奈何,隻好再掉轉車頭再開回南端。
這樣往返行駛了三次,直到再駛回北端橋頭停住,始見附近突然駛出一輛大型摩托車,一直來到她車旁,停下了向車内一張,遂問:“你是白小姐?”
白莎麗點點頭,表示她是來談判的。
那騎士又問了聲:“你是一個人來的?”
等白莎麗再把頭一點,他才說:“你開車跟着我來吧!”
于是,她隻好駕着車,跟随在那騎士的車後,離開了阿亞拉橋,順着帕錫河駛去。
一路尾随,來到了北港的一座倉庫後面,摩托車才停住。
白莎麗心知已經到了談判的地點,但這附近連個人影也不見,不禁使她暗自提心吊膽起來。
因此她隻将車子停下,卻未熄火,更不敢下車了。
但那騎士己将摩托車架住,走到她的車旁來,在車窗外笑問:“白小姐,已經到了,你幹嘛還不下車?”
白莎麗早已握槍在手,以手提包遮着,冷聲說:“如果你是跟我談判,那麼現在就談吧!”
那騎士似已發覺她有槍在手上,不敢強迫她下車,隻好強自一笑說:“我隻負責帶你來這裡……”
“那我跟誰談?”白莎麗問。
那騎士立即用兩個手指放進口中,吹出尖銳刺耳的口哨,顯然是在發出暗号,通知藏在附近的同伴。
果然哨聲一落,便見黑暗中奔出了幾條人影,由四面八方向轎車奔了過來。
白莎麗見狀,頓時緊張起來,但這時她想開車逃走也來不及了,隻好極力保持鎮定,以觀對方的動靜。
等他們到了近處,白莎麗始借着朦胧的月色,看出他們全是二十來歲的家夥。
一個個都是油頭粉面,穿得不倫不類,有的還蓄着長發,乍看簡直無法分出是男是女!
他們一共有七八個人,但其中隻有兩個似在飯店見過,就是偷看伍月香更衣的那些小子。
那騎士迎過去,先向其中一個輕聲嘀咕了幾句,這家夥點了點頭,表示心裡已有數。
然後才走向車窗外,向嚴陣以待地坐在車上的白莎麗說:“白小姐,我們長話短說吧,那位伍小姐現在已經在我們手裡,如果她對你們并不重要,自然另當别論,否則你們就得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白莎麗不動聲色地問。
“這條件并不苛刻!”他說:“而且你們絕對可以辦得到,那就是讓湯美蘭帶我們兩個哥們上她家裡去,弄開他父親的保險箱!”
白莎麗仍然不動聲色地說:“嗯!這個條件确實不算苛刻,并且對我們毫無損失!不過,問題是縱然我們接受了,湯小姐怎麼肯答應?”
那家夥笑笑說:“我想隻要你們向她要求,她是不好意思拒絕的。
因為你們今天下午救助過她,否則她在旅社裡就出了大醜,難道她還不應該感恩圖報?何況她既能把你們帶回家去,要帶我們的人去自然也不成問題?!”
白莎麗不禁詫然問:“你怎麼知道的?……”
那家夥哈哈一笑,眉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