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香的再度失蹤,不僅使鄭傑他們大感意外,就連丘子佩也沒料到,但事實擺在眼前,這是絕對假不了的。
他派了七八個人在這裡看守,已悉數遭了毒手,橫屍在三處不同的現場,而關在地牢裡的伍月香卻不知去向。
她究竟被什麼人劫持而去了呢?
丘子佩立即想到,百分之一百是“老廣”方面幹的。
可是,他卻不明白,“老廣”怎麼會知道伍月香被藏在了這裡,把她弄去又是為了什麼。
鄭傑的判斷跟他不謀而合,急問:“這是不是‘老廣’幹的?”
丘子佩點了下頭,恨聲說:“想不到他們今晚來了個雙管齊下,一方面派人來這裡,一方面去了大批人馬到夜總會鬧事!”
鄭傑迫不及待地喝問:“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老廣’他們?”
“我知道,用不着問他,”湯美蘭接了口,随即沖到丘子佩面前,怒問:“丘經理,今晚想炸死我們的鬼主意,是不是你出的?”
丘子佩矢口否認說:“不,不是我……”
湯美蘭喝問:“不是你是誰?”
“是……是……”丘子佩一時呐呐地回答不出了。
湯美蘭想起幾乎被炸死的情形,不禁猶有餘悸地打了個寒顫,頓使她怒從心起,一咬牙,狠狠就是一腳向丘子佩踢去!
她穿的是尖頭高跟鞋,這一腳尖踢去,正踢在對方的右腿骨上,使丘子佩痛徹心肺,大叫一聲:“啊!……”急将右腿屈起抱住,一隻腳在那裡直跳。
白莎麗也是個得理不饒人的,她趕過去,握緊着粉拳,照着丘子佩的臉上就是一拳打去。
但她畢竟是個女人,這一拳有點不夠分量,擊中了也不痛不癢。
這女郎真夠狠的,她也如法泡制,再補上了一腳。
她這一腳踢在了丘子佩的左腿骨上,使他痛呼一聲:“哎呀……”便跌坐在地上了。
湯美蘭的怒猶未消,上前又飛起一腳,踢在丘子佩的腰後,使他躺在了地上呻吟不已。
白莎麗還要踢他幾腳,以解心頭之恨,卻被鄭傑勸阻了,把她推開一旁。
鄭傑這才以槍口對着躺在地上的丘子佩,冷聲說:“對不起,我們要去趕着辦事,今晚的這筆賬先記上,留着以後再跟你們一起算,現在你就留在這裡吧!”
丘子佩又驚又急地叫着:“鄭兄,你,你們不能把我丢在這裡呀……”
鄭傑根本不予理會,帶着白莎麗和湯美蘭,就匆匆而去。
丘子佩忍着痛爬起來急追了兩步,被鄭傑回身以槍一逼,吓得他連忙止步,不敢再跟着他們了。
他們奔出古堡,上了車就開走,由鄭傑擔任駕駛。
疾行中,白莎麗忽問:“你真打算去找‘老廣’?”
鄭傑毅然回答說:“既然伍小姐被他們弄去了,就算不一定能把她救出,至少我們也該弄清楚,‘老廣’劫持她的目的是什麼呀!”
“我看這完全是為了報複!”白莎麗判斷說。
“報複?”鄭傑問:“你指的是我們,還是姓丘的和湯太太?”
白莎麗毫不考慮地回答說:“當然是雙方面,今晚‘老廣’不是派人去夜總會鬧了事嗎?現在又把伍月香從他們手裡奪去,顯然是一石兩鳥的行動,存心向我們和湯宏濤方面挑戰呢!”
“我的看法跟你不一樣,‘老廣’能把守在堡内的七八個人悉數幹掉,而将伍小姐劫持而去,來的人自然不在少數。
如果他們隻是為了向我們挑戰,實在犯不着這樣小題大做,勞師動衆地把伍小姐弄去……”
“那你認為他們弄去伍月香是為什麼呢?”白莎麗納悶地問。
鄭傑強自一笑說:“也許是想跟我們打交道吧!”
“見鬼!”白莎麗說:“我們跟‘老廣’雖然并未正面沖突,但今天在飯店裡已經發生過接觸,事情也等于是我們引起鬧開頭的。
現在他們把伍月香弄去,分明就是向我們報複,還有什麼交道可打?”
鄭傑堅持己見地說:“信不信由你,我們到時候再看吧!”
然後向夾坐在前座當中的湯美蘭問:“湯小姐,你剛才說你知道在哪裡可以找到‘老廣’他們?”
湯美蘭回答說:“他們的老頭子叫杜萬森,住在王彬街,那裡也就是‘老廣’的大本營……”
鄭傑立即在十字路口轉了個彎,朝王彬街方向駛去,遂問:“如果我想直接見姓杜的,你看可以嗎?”
“這恐怕很難。
”湯美蘭說:“他們那地方不像我家裡,家父近年來身體不好,最怕吵,任何事情都不弄到家裡來辦。
而他們都是以杜萬森的家裡為大本營,由他親自發号施令,所以那裡的戒備非常嚴密,任何外人是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