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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图穷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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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鄭傑被丢在迪爾盤橋下不久,一輛跟蹤而至的轎車便趕到,停在了橋的引道旁,車上跳下兩個年輕女郎,正是白莎麗和湯美蘭。

     她們不知鄭傑是死是活,兩個人都驚異萬分,忙不疊繞至橋下。

    發現被丢在堤旁的鄭傑,正在奮力企圖爬起來,但由于受的傷不輕,剛一撐起身又倒了下去。

     這足以證明,他雖被毆成傷,至少還沒有死! 白莎麗見狀大吃一驚,立即趕過去扶住他的上身,劈頭就抱怨說:“唉!你這真是何苦來哉,明知找姓杜的是與虎謀皮,你偏不信邪,硬要單獨找上門去,那不是自讨苦吃!” 鄭傑忍住周身的痛苦,悻然說:“難道你還幸災樂禍?” 白莎麗這才表示關懷地說:“我當然更關心你的傷勢,否則我就不必抱怨了!” 湯美蘭也趕過來急說:“我們趕快擡他上車,送到醫院去……” 鄭傑強自振作了一下說:“你們要擡也擡不動,隻要扶我起來就行啦!” 于是,她們一左一右,合力把他扶起來,慢慢走上堤旁的斜坡,終于吃力地把他架扶到車上了。

     湯美蘭隻好在後座扶着鄭傑,白莎麗仍然擔任駕駛,立即發動引擎,駛離了迪爾盤橋。

     疾馳中,湯美蘭主張把鄭傑送往醫院,但他卻堅持不肯,認為不必小題大做。

     經過一番争論,由于鄭傑執意甚堅,使她們拗不過他,最後隻好決定把車駛返侍衛街,先回馮阿姨那裡再說。

     來到“巴黎時裝公司”,她們把鄭傑架扶下車,由後門進去,非常吃力地将他扶上了樓。

    馮阿姨乍見之下,不禁大吃一驚,急問:“鄭先生,你怎麼啦?” 鄭傑尚未回答,白莎麗已迫不及待地說:“湯小姐,請你跟馮女士費神照顧一下,我得立即去找白大爺!” 鄭傑這時已無能為力去救出伍月香,自然隻有把白振飛找來,再從長計議。

    因此他不便表示異議,不過鄭重叮囑說:“你千萬小心些,别再出事情,無論找不找得到他,最好盡快趕回這裡來!” “我知道!”白莎麗說了一聲,便匆匆而去。

     但是,等她駕車趕到了“金孔雀夜總會”,卻發現這裡早已提前打烊! 白振飛這時當然不會留在夜總會裡,也不可能逗留在附近,這教白麗莎上哪裡去找他呢? 思忖之下,似乎隻有兩種可能,白振飛此刻如果不是正在各處找尋他們,就一定是回飯店等着了。

     白莎麗既無目标,不能滿街亂找,又怕再惹上麻煩,隻好當機立斷,決定趕回“馬尼拉大飯店”去看看。

     于是,她立即把車駛回了飯店。

     在途中白莎麗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擔心被他們丢在“聖地亞哥堡”的丘子佩,可能已經趕回夜總會去,派了人馬來飯店裡報複。

    甚至已經在守株待兔,等着他們回來了! 念及于此,她便不敢貿然直接上樓上,到達飯店,她先在樓下的大廳,打了個電話到白振飛的房間。

     結果電話鈴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聽! 這已證明白振飛不在房間裡,但他究竟是否回來過,卻是不得而知。

     白莎麗為了獲得這個答案,猶豫之下,最後隻好拿定主意,硬着頭皮乘電梯上了三樓。

     由于今天下午發生的事情,那值班的仆歐不免有些作賊心虛,對他們這幾位旅客已惟恐巴結不及。

    所以一見她回來,就忙不疊上前殷勤招呼:“白小姐回來啦!……”臉上還挂滿了笑容。

     白莎麗直截了當地就問:“三零七号房間的白先生回來過沒有?” 仆歐陪着笑臉回答:“白先生還沒有回來……對了,晚上你們剛出去沒多久,就有人送了封信來,說是等你們回來,無論交給哪一位都可以……” 說着,便忙從身上拿出一封信,恭恭敬敬地雙手遞給白莎麗。

     她接過去一看,信封上沒有一個字,忙不疊拆開來看時,隻見信箋上草草地橫寫着: “人在我們手裡,如果願意談談,可派那位白小姐前來。

    時間不限,但必須在今夜。

    地點是阿亞拉橋!” 看畢,白莎麗不由地怔住了。

     對方雖未署名,但已毫無疑問,就是前往“聖地亞哥堡”,幹掉了守在那裡的七八個人,把伍月香從地牢劫持去的那批家夥。

     由他們的行動看來,人數絕不會少,否則絕不可能把丘子佩派在那裡的人悉數趕盡殺絕。

     現在信上卻指明了,要白莎麗單獨前往談判。

     這時候既然找不到白振飛,鄭傑又被打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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