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價的十一倍是七萬七千兩,再加上一百兩,總共是七萬七千一百兩。
”
管事的話,讓趙清蘭的臉色一寸寸地泛白,七萬七千一百兩?她哪裡來這麼多的銀子?出門的時候,身上最多也隻帶了一萬兩,讓她到哪裡去湊出另外的六萬七千一百兩來?
圍觀的衆人一片唏噓,單是看趙清蘭的臉色,就知道她肯定拿不出這麼多的銀子來。
迦藍淡淡笑着,為她出謀劃策:“銀子不夠?可以找你的兩個好朋友借啊,朋友是什麼?不就是危難時刻相互扶持的嗎?”
趙清蘭的眼神往跟随她一道來的兩名女伴身上瞄去,兩女渾身打個激靈,齊齊後退了一步。
“清蘭,你知道的,我爹娘給我的零用錢很少,我待會兒還得買些胭脂和布匹呢,怕是不能借給你了。
”
“我也是,我身上向來都不帶銀子的。
”
趙清蘭面色漲紅,又是尴尬又是氣憤,關鍵的時候,身邊的人都靠不住,還不如醜八怪和暴發戶女兒的關系鐵呢,她怎麼這麼倒黴,交友不慎呢?
“二小姐,如果您不能當場付清款項的話,那麼寶器就隻能給宋小姐了。
”管事公事公辦道。
“本小姐不要了,你賣給她們吧!”囊中羞澀,趙清蘭縱使再不甘,也沒有辦法。
她瞪着圓目,咬牙切齒的聲音道,“我倒要看看,她們能不能拿出七萬七千兩白銀來?”
迦藍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故作苦惱:“七萬多兩銀子,這麼多啊?就是把我整個人賣了,都值不了七萬兩……”
圍觀的衆人低聲嗤笑,瞧她這一身破舊的衣裳,都不知穿了多少年了,她又長得奇醜無比,像她這樣的人,就是白送給他們,他們也不要,更别提能賣出七萬兩白銀了。
趙清蘭聞言,總算找回了一點面子,她譏諷一笑,試着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沒有銀子?你也可以找宋小姐借啊!她不是你的好朋友嗎?朋友是什麼?不就是危難時刻相互扶持的嗎?”
她學着迦藍方才的話,全部奉還。
宋倩兒想也不想,從身上取出了一大疊的銀票,塞到迦藍手裡:“隻要你喜歡,想買什麼都可以,銀子我有的是!”
沒有看到自己預期的推搪,宋倩兒居然這麼爽快地就把銀子給了迦藍,這麼一大疊的銀票,粗一看都是大面值的銀票,加起來少說也有十來萬。
趙清蘭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朝着兩名同伴投去鄙夷的眼神,兩廂比較之下,她才看出來什麼樣的朋友,才是真正的朋友!
兩名女伴心虛地低下頭去,心裡想,倘若今日是她們問趙清蘭借銀子,她也未必會借,所以,她哪裡有資格責怪她們?
迦藍感動地看着手裡大疊的銀票,将它塞還給了宋倩兒,拍拍她肩頭道:“這些銀票還是你自己留着吧!”
在宋倩兒詫異的目光下,迦藍燦爛而笑,看着宋倩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們是朋友,我絕對不會拿着朋友的銀票去買虛榮!”
明亮而懾人的眼睛,閃耀着璀璨的光芒,這一刻,人們看不到她醜陋的面孔,看到的唯有她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和驕傲不屈的心靈!
原本還在議論的人們突然間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他們重新認識了迦藍,那個傳聞極其醜陋、靈力為零的廢物。
朋友,是不能拿來換取虛榮的!
她的話,激起了衆人的認同感,隻有真正的朋友,才不會拿她們之間珍貴的友誼去換取利益和虛榮。
那張極其醜陋的臉孔,瞬間散發出了難以言喻的魅力,深深吸引住了人們的目光!
宋倩兒凝望着迦藍的眼睛,心情激蕩,她很想告訴她,她的心情也是一樣的,她絕不會拿自己的朋友去換取任何的利益!
楚炎昭和穆思遠在人群中相互對視一眼,兩人再次看向迦藍的眼神多了一抹欣賞,且不論她其他的方面到底怎麼樣,單單是她看待友情的态度,赢得了他們的尊重和欣賞。
趙清蘭和兩名女伴的臉越漲越紅,迦藍和宋倩兒兩人的友誼越深厚,隻能影射出她們三人的友情有多廉價!
為了沖淡這種尴尬和不适,趙清蘭出聲道:“說這些有的沒的,管什麼用?有本事你就籌齊銀子,把寶器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