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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鬧人酒樓正鬧;冷雪,隻留在外頭。
酒熱人氣更熱,這間酒樓上下兩層少說有七、八十個喝酒的男人正喧嘩呼喝。
這是“鬧人酒樓”最特别的地方。
在這裡你可以大聲的喧叫講話,隻要不動手你高興弄出什麼聲音都可以從白天到晚上到白天到晚上……。
容狀元之所以選這個地方,因為他的耳朵!
如果天下有人耳朵比他好,那就是柳夢狂。
除了“帝王”柳夢狂以外絕無第二個人!
不!柳夢狂是“心”的修為比他好。
當時一戰他敗,是因為“帝王的心”打敗了他“狀元的耳”。
隔着一條鬧街的兩側,他尚且可以聽到對面酒樓裡一個人喝酒下喉後到達肚子裡的聲音。
他也可以聽見一個人血液流通的聲音!
這是與生俱來的異禀,有一點點像佛家“天耳通”的初基。
容狀元選在這裡,是因為如果賀波子來了他所占的條件一定比對方有利。
賀波子是來了,右首,姓賀的在屋外帶着滿身的殺氣。
忽然間咱們容大先生覺得這可不是一個遊戲!
殺手對殺手絕對沒有遊戲。
所以,賀波子說“我要殺你”是一句非常非常認真的話。
容狀元的眉頭挑了兩下,“有意思!”他心裡想:“或許這将會是真正的一戰!”
念頭在轉動間已經感受到對方完美無暇的呼吸!
是一個真正的殺手,在殺人和吃飯時呼吸絕對不會急促也不會有任何激動。
賀波子已經做到了這點!
風吹的聲音、落雪的聲音、酒杯碰撞的聲音、一屋子裡高聲談笑的聲音消失!
在容狀元的耳裡隻有屋外那個想殺自己的人的十根手指頭舉起來的聲音。
這刹那,是時候!
牆壁上忽然多出了一個破洞。
急速飛竄的人影在颔下部位有一抹紅光流動。
另外,是一道細芒電閃的超越空間不過是是剛入眼眸神經就到了“原先”容狀元坐着的位子上!
拾情赴!十道紅絲線打穿了四寸厚的木椅,但是容狀元已在早一刹那彈身而起,而且回手。
容大先生用的是腰帶,在腰帶的前方是三寸短又薄又利的緬刀,彈射激打有如毒蛇的獠牙。
兩個旋身,在空中一道漂亮極了的弧線賀波子長笑,長笑聲中從進來的洞口退了出去。
“這隻是個警告!”賀波子的聲音在外頭越來越遠,“死亡,在開始之前總該有點遊戲!”
鬧人酒樓在今天第一次那麼安靜了一下下。
“精彩!”立刻有人鼓掌叫了起來。
“漂亮極了。
”馬上有人附和:“可惜太短了一點。
”
于是,酒樓裡又是一陣一陣的喧嘩,沒有人去管那個牆壁上的破洞,也沒有人去管外頭的風雪寒意不斷鑽入。
到底酒還是熱的,而活着的人也還可以喝酒。
“真差勁!”有人突然冷冷的笑了,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容狀元聽得很清楚:“原來最有名的殺手不過如此!”
容大先生雙眉一挑,左側的那名漢子仍舊在喝着酒嘿嘿道:“這種技巧,隻能殺豬宰羊而已!”
“閣下很自負!”容狀元冷冷道:“如何稱呼?”
“阮豪卿!”
“阮豪卿?當年洞庭湖畔雲夢城阮字世的那位阮豪卿?”容狀元冷冷的笑了:“十年前那一戰可精彩了!”
“你……!”
阮豪卿擡起了頭,雙眉下一雙眸子咄咄逼人,其中更有一絲冷酷,“如果不想活了,是件很容易的事!”
第二次,今天第二次鬧人酒樓大例外的安靜了下來。
“是嗎?大話人人會說!”
容大先生沉沉一笑,輕輕啜着酒道:“當然,唯一例外的是死人!”
嘩啦一聲,阮豪卿站了起來,原來座下的椅子竟在一股奇妙的氣機引動下彈到半空翻打向容大先生而至。
又快又猛,一屋子裡的人都可以感受到那股壓力。
非同小可,這個人的出手!
容狀元的表情立即嚴肅下來,阮豪卿的呼吸……這是一種很詭異的呼吸法。
可以說,要練成絕頂暗殺技才會有的一種呼吸法。
它沒有規則,在沒有規則中卻擁有龐大的力量!
容狀元彈身暴退,卻是阮豪卿已到了右側在冷笑。
這刹那,他所能的抉擇是出手或是死亡!
另一道身影在長笑聲中由阮豪卿的背後來,在人影未到之前是根長長的竹竿。
阮豪卿雙眉一沉偌大的身軀在半空中硬生生的能再往上拔高兩尺反懸,雙足一吸倒立于屋頂。
“好!”衆人忍不住大聲喝彩起來。
“嘿嘿,原來是失傳已久的‘蝙蝠倒挂’!”出手的人收回了竹竿,笑了:“在下蔔癡,想和兩位交個朋友!”
蔔癡?阮豪卿飄身下來,沉沉笑道:“可是鬼夫人手下第一員大将,曾經和柳帝王對峙過的蔔癡?”
“正是!”
蔔癡輕輕一笑,道:“咱們換個地方談談如何?”
“第一步棋總算有了結果!”皮大堡主嘻嘻笑着:“姓容的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