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相當深了,他從窗口瞧了出去。
怪!
他可瞧見的是那個姑娘屋裡不睡反倒在人家後院紮了個營帳,這帳篷外有人巡視守着并不令人意外,怪的是帳圍的四周可放了不少口箱子。
韓道可對這個女人越發感興趣了。
帳裡燭光微,轟不成在等人嗎?一時好奇心起他就跟着耗下了,足足有個把時辰竟是毫無動靜。
乖乖,這回韓道可忍不住了。
他從風吹帳折的刹那,可以瞧見那位“唐姑娘”正好整以暇的雙手抱朝外頭看望着。
真是在等人也沒這般等法。
韓道可忍不住從窗口發竄了下去,一路大步的走向人家帳前去。
又是怪事!
帳前守衛的那些漢子不但沒有阻攔他而且還直沖着他笑。
韓道可是心底下穩隐然覺得有點不妥了。
不過即來之則安之,他韓某人如果現在返身退走那可是鬧大了笑話。
伸手一折帳,大步邁入。
“韓先生,等你可久了!”
什麼,原來人家等的是自己?韓道隐隐然覺得不妥的那股感覺更強了,不過他可不是一個等着打的人,而且更是個聰明人。
“你早就務想到我在那輛馬車上是不是?”韓道嘿哼冷笑:“所以,當你知道我們夜宿老河鎮之後立即大花銀子引起韓某人的注意。
”
這是武林人的“職業病”!
凡是到了任何一個地方一定會把那處正常、不正常的情況在最短的時間内摸清楚。
摸清楚以便在遇到危險時有所因應。
眼前這個姓唐的女人就是利用了自己這個“弱點”!
“你選擇這裡住宿當然也有理由--。
”韓道更明白的說道:“因為你知道我不會住在寺廟裡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和聯想?”
住客棧,韓道早已知道韓家大宅住進了個怪女人當然會挑可以馬見人家活動的房間來住。
“而這一切早就在你的意料中?”
韓道大大歎了一口氣,接着道:“甚至你都料到哥哥我會忍不住來找你!喂--,你到底叫什麼來的?”
“我?”人家大姑娘嬌俏的笑了:“姓唐--,單名糖!”
唐糖!
這咎女人就是号稱“天下機關第一”的唐糖?
“怎麼,你懷疑嗎?”
“我是懷疑--。
”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應該在五百裡外的容家大院内參加容大娘金盆洗手的大典才是。
”
“不錯、不錯--。
”唐糖拍起了雙手,直笑叫道:“乾坤堂和天下混幫的情報資料果然又快又準。
”
什麼話?這分明是謹刺人嗎!
“本姑娘原本是要去參加容大娘的金盆洗手大典沒錯。
”唐糖好像安慰咱們沮喪的韓大總管嘻笑道:“隻不過後來聽說慈龍湖一戰的大事,所以折了個彎繞過來啦!”
韓道聳了聳肩,可是直接問了主題啦:“你有啥目的?”
“你!”
“什麼?”
“你聾啦?”翊糖吃吃笑着,臉頰可紅暈開來:“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為了你!”
韓大總管可是打死也沒想到是這回事。
無論這個怪女講出什麼理由都可以……接受,但是竟然冒出一個是為了他?
他不信!
“别鬧了行不行?”韓哥哥快沒辄了,“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有頭有臉的人物,直話直說可以吧?”
唐大美人可是支着下軋笑睇瞅着咱們韓道大哥的窘樣吃吃直笑。
這回可讓韓道更不自在了。
他一轉身便朝外頭走去。
呵,帳方才折起入目的赫然是大大的一個“喜”字!兩方,三尺高的大紅臘燭正光熠熠的燒着呢!
“老河鎮裡隻有一間廟,他們必定是住在那間光明寺裡。
”無相先生在冷清的街道上沉沉一笑:“現在,我們是開門見山的進去,還是四人四方位個自闖入?”
“我贊成後面的方法--。
”
黑羅漢嘿聲道:“我可不習慣和人合作。
”
沒有人有意見,反正他們地位相當也是各自獨當一面的人物,刹那,各自分散開去尋了個方向朝光明寺裡竄身而入。
韓火火這廂兩腳才剛着地,冷不防“當”的一聲有人敲了法鐘。
立時是燭光大亮于寺裡寺外便見二十名和尚在一尊卧佛前圍繞舉香慢走。
同時,口中不時念着:“南無阿爾陀佛--,南無阿爾陀佛--。
”
韓火火這廂落眼過去可瞧見雲夫人、黑羅漢、無相先生時在暗處或在屋檐上全可看得清楚!
是正巧的事,還是落在别人的算計中!
黑羅漢由屋題飄落下來,嘿嘿沉笑道:“和尚可真用功,三更半夜還在那兒做晚課--。
”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那些和尚可沒有人理他,這時,由後門處有人高唱一聲“阿彌陀佛”便見個老僧含笑走在黑羅漢背後淡淡道:“施主夤夜來訪,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