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冀長老必也知道柳夢狂并不是普通人,他會怎麼個方法出來誰也料不準。
但是…。
,元某倒是有把握他一定會出現就是了。
”
“好!”
冀還西哈哈大笑,一撫掌道:“有元兄的這句話,我想擒殺柳夢狂是輕而易舉如囊中之物了。
”
這個姓冀的一步一步逼迫元般若親諾在今日一戰中可狙殺柳夢狂。
當然,他有他的目的。
元般若十分的清楚!如果今日一戰在對抗乾坤堂方面敗了,而且又沒狙殺掉柳夢狂的話;那麼自己就别想由“光天皇”這位置引上“長老”之位。
甚至連“光天堂”這位子也坐不穩。
這舟子裡的兩人各懷鬼胎,眼珠子看的是前方的戰事,心眼底下可不知道各自在打算些什麼?就好像浮在空中的玫瑰香和一湖子的血腥味那麼不協調!
猛可裡,舟右側嘩啦一聲,彈起一件事物來。
那元般若和冀還西雙雙偏頭,各自已是一拍掌一出拳。
“啪”輕脆的一響,把躍起的一條大魚打的粉碎模糊!
一樣快的出手,一樣強的力道。
他們雙隻一楞,方是各自一笑收回拳掌卻覺得背後輕風帶水珠來。
難道又是一條魚?
不,絕不是一條魚!
因為魚沒這麼好的輕功而且更不會出手。
柳夢狂的杖“啪”的一聲同時打中了冀還西的前胸九處穴道。
這點,可令一向自視甚高的冀大長老駭異。
杖杖是平的。
一根平的杖棍掃打身上竟然可以點住九處穴道,這豈不是柳夢狂這人對玄功的運用上已臻出神入化了!
元般若看着還西痛苦而不信的表情摔跌在艙闆上,重重一哼道:“人道柳夢狂‘帝王’,卻不料也會使用這種手段之人!”
柳夢狂冷冷一笑,道:“用這種方法,隻不過想在你我一戰時簡單、公平一點而已!”
柳夢狂擺明挑戰元般若!
那崔風在旁側抱劍往前一步,喝道:“在下素聞柳大先生的‘帝王絕學’劍法無敵,早想一試。
”
“叮”!
崔風的話才說完最後一個字,忽然覺得胸口一震,震而未傷但是雙手抱着的那把劍似乎是輕了一半!
是輕了一半,因為人家的頭一探一縮間硬是把自己的劍帶鞘從中間“點”斷。
那位置正好在心口。
也就是說,如果柳夢狂要他的命,他崔風絕不可能現在還站着!
“哈哈哈,柳大先生皂絕學果然驚人!”
元般若沈住了氣淡淡道:“不過,先後出手了兩次,隻怕已是一盛二衰了吧!”
他邊說着邊揣測打量對方的表情。
如果柳夢狂的臉部肌肉有一條筋稍為動那麼一下下,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但是沒有!柳夢狂就像亘古以傲立在那兒的巨嶽。
全身上下彷如凝結在艙闆上,凝結在慈龍湖、凝結在天地間。
他的氣勢飙旺,已沖吞日月!
元般若不得不有些疑懼起來。
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六天以前曾經受過那麼重的傷,如今還能夠兩次出手無礙?是不是自己太低估了他?還是掉入他反設計的陷阱?元般若真想讓自己身後的八名“死神風”再試試看!
“六天前,在跟黃山雙道交手之前你被十二斷魂鈎和無相先‘打傷’是故意的?”
元般若沈聲壓抑恐懼道:“你故意這麼做的目的除了降低我的估計以外,就是要一步翦除我周圍的人?”
柳夢狂笑了笑,說出讓元般若更震驚的話。
“你算什麼?”柳大先生沈沈的道:“能在柳某人心中稍占一點份量的隻有那位第一大修羅!”
明白了。
元般若大大歎了一口氣!他一向自視為“智者”,但是跟柳夢狂這個盲人比起來自己才是瞎子、笨蛋。
第一修羅扣擒了宗彈指已經離去,因為大家都認為剩下的事由元般若、頂多加一個冀還西已綽綽有餘。
道理是,受傷的柳夢狂在他們心中不過是手到擒來的病老虎罷了。
可是誰想得到“受重創”的柳夢狂卻是人家原先就計算好要來坑自己的一着棋!
元般若納一口氣進入丹田,他還有一絲希望是——在水中,瞎子永遠比較吃虧!
“咱老爺你師父做的真不錯。
”柳大公子很愉快的笑了:“慈龍湖一戰,就戚他一個擒賊先擒王之計敗退了對方。
”
宣雨情把掌中的飛鴿傳書看完,脆悅的笑了:“夏停雲跟夏兩忘他們的進展也不錯,救出了潘姐姐。
”
他們互望一眼,隻覺得這些日子來的壓力頓時輕松了不少。
當然,還有遺憾的是乾坤堂早先損失了千把名弟子、慈龍鎮、慈龍湖這個據點被破以及宗彈指落入了那個神秘的第一修羅手中。
“要救回宗彈指隻有藉助一個人…。
”
“應無罪?”
“不錯,隻有她。
”柳帝王昂了昂首,看向窗外的藍天。
這裡是洪澤湖北的泗陽城,曾經為黃河古河道所經之處,當河水改道之後留下了大量肥沃沙經過千百年的開墾,已成重要的大城要塞!
“我們将要在這裡和皮俊,一對夏小子他們三路合一!”柳帝王收回了目光,嘿嘿笑道:“我想,修羅天堂在這種地方一定也藏伏了相堂的勢力…。
”
這點,陸醒已經提醒過他們!
“張仙子呢?”宣雨情提醒道:“不是要夏停雲和夏兩忘他們去找她引出京走災!”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