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便是十五,吾爾先生可願到舍下一叙?”朱虎懇切相邀。
“這個……在下有急事想趕往單城,恐怕明早就得離去。
”吾爾空年輕輕一搖頭,又複小歎。
“吾爾先生似乎是有什麼心事?”
“不瞞朱大人你說,小弟是有件事物想運送到單城去。
”吾爾空年淡淡喟然道:“隻是……怕在路上有人幹擾--。
”
朱虎雙眉一揚,道:“是唯這麼大膽敢撄吾爾先生的鋒劍?又有誰這麼目中沒有王法?”
“是江湖上的事。
”吾爾空年回道:“江湖中的規矩自有江湖中的人解決。
他們……倒不是目中沒有王法。
至于小弟的劍,可是沒有怕過任何人!”
“既是如此,吾爾兄你在煩惱什麼?”
“小弟要運送的是一個人--一個非常重要的人--。
”吾爾空年道:“在下是恐怕中途遇上賊黨無暇照顧。
”
朱虎一雙濃眉下的雙眼盯看了他片刻,點頭道:“本官一向敬重吾爾先生的威名,是不是有什麼可以效勞之處?”
“不敢有勞大人,小弟自會設法。
”
吾爾空年這廂和朱虎雙雙上了涼亭,哈哈大笑道:“來、來--,朱大人咱們喝茶論千古事,别煩那些小事情了。
”
“不!吾爾先生既然有煩惱朱某人如何不想辦法幫忙?”朱虎揮了揮手朗笑道:“本官倒是有個好方法--。
”
“呃?朱大人可想到了什麼妙計?”
“隻是舉手之勞的小事。
”朱虎愉快的回道:“吾爾先生可以将運送的那人送到本官府裡然後由本官派兵以護送法悟禅師他們到魯境參加大法會為由夾放其中箱内……。
”
朱虎大笑道:“這樣,朱某人既沒有壞了你們江湖中人的規矩,而且更不會有人打官家、和尚的主意!”
“真是妙計,多虧大人想得周到。
”
吾爾空年哈哈大笑道:“有大人這一着妙棋,在下真是十足的放心了。
”
“你信任那個叫吾爾空年的人?”
“你呢?你信任秘先生?”
一陣的沉默,趙不丢和冬葉寒雙雙互視打量對方心中在想些什麼。
“我最少可以看出一點。
”趙不丢出聲道:“雖然目前吾爾空年和秘先生、神通先生聯手。
但是,他們彼此之間隻是相互利用的關系。
”
冬葉寒贊同這句話,但是他有個理由是:“秘先生是我和家兄的恩人,所以無論如何我會站在他那一邊--。
”
趙人丢的雙眸一閃,道:“你對他了解有多少?”
“這個并不重要。
”冬葉寒淡淡哼道:“重要的是我信任我那個兄弟,所以也信任秘先生。
”他笑了笑,反問對方“你呢?”
“我正在尋找可以創立一片天地的夥伴!”趙不丢簡單的回道:“完完全全平等的夥伴!”
“所以你認為吾爾空年比秘先生對你還要有利?”
“嘿嘿,最少我不欠人家人情。
”
“好!今晚你跟我談這些的目的就是要告訴我這點?”
“不,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
“什麼?”
“死!”
“冬葉寒倒下去的時候耳裡最後聽到的是趙不丢冷笑的聲音道:“你絕對無法想像你的死亡對武林有多大的影響!”
當門外有人把冬葉寒的首扔進來時宣雨情就覺得有些不妙。
當然,在這房裡正在讨論事情的潘離兒、夏停雲、夏兩忘他們三個也隐隐然覺得不妥。
特别是他們的房門沒有關,而冬七寒又正好從外頭一步跨進來看到了地上他這位兄弟的體。
“時間可算得真巧--。
”夏兩忘苦笑的搖了搖頭,對冬七寒道:“你相不相信就在你出現門口前那一刹那才有人把他的體扔進來?”
冬七寒鐵青着臉,一雙眼珠子睜得好大。
他什麼也沒說,大步的跨到了窗口,返身。
“我憑什麼相信?”他問。
“因為你跟他們相處過!”潘離兒回答這個問題:“而你也明白他們不殺人--更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不相關的人下殺手。
”
冬七寒臉上的肌肉在抽動,冷冷道:“這世界上的事很難說有什麼是絕對的。
但是……
首在這裡卻是無法否認的事實--。
”
誰也不能怪冬七寒懷疑他們。
甚至可以說,冬七寒還能夠忍住不出手北經算是十分理智的人了!
“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幫你找出真兇!”宣雨情歎了一口氣,道:“而且,這也是最好的方法?”
冬七寒什麼話也沒說了,大步走到相認不到三天的兄弟首前俯身下去雙臂抱起。
他緩緩的環顧屋内衆人,眼眶已泛出了淚水。
“我知道不是你們下的手……,”冬七寒的聲音充滿了悲哀:“所以,這件事與你們一點關系也沒有。
”
他的話十分明白。
這件事,是他冬七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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