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大約有要緊的話相談,小妹對不起,先走一步了。
”身形陡然飄了出去,走入樹影中刹時消失不見了。
朱五絕癡癡的望着那人蹤已杳的樹陰深處,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宋曉峰輕笑一聲,叫道:“賢弟,這女子不好惹得很,你對她最好能自制一點。
”
朱五絕回頭一笑,掩飾自己的失态道:“大哥,你也太小看小弟了,你以為我是因她神不守舍麼,其實,小弟觸景生情,在想一個問題?”
宋曉峰順口問道:“你在想什麼問題?”
朱五絕搖頭道:“還沒有想通,想通之後,再告訴你吧!”說着,長身而起,回頭向武昌奔去。
他顯然真的魂不守舍,竟忘了向宋曉峰打招呼。
宋曉峰更是理不清的煩惱,根本沒有注意他這些小節,随在他身後,兩人一路無話的回到武昌。
回到武昌八達镖局,正要分手各自回房的時候,忽見蘭鷹武中秀從暗影中閃身出來,擋在他們面前,厲聲喝道:“朱五絕,今天我武某人要和你拼了!”引掌一掄,猛然向朱五絕撲到……。
朱五絕口中“嘿嘿!”兩聲,發出一陣冷笑,正要出手還擊時,宋曉峰已插身而上,右掌一翻,消除了蘭鷹武中秀的來勢,左手疾閃而出,扣在蘭鷹武中秀肩井穴上,帶推帶勸的道:“武兄,我們都是道義上的朋友,有話好說。
”
接着又用傳音神功低聲道:“大哥,你這是幹什麼?你一向的沉隐那裡去了?”
宋曉峰喝聲之中,暗注“天龍神震”功力,直叩蘭鷹武中秀愁封郁結的心弦,蘭鷹武中秀全身猛然一震,神智一明,低下了頭,做聲不得。
朱五絕又忽然改變态度,抱拳一禮道:“是呀!小弟如有什麼地方對不起武兄,也請武兄海量包涵,小弟向你陪不是了。
”
宋曉峰暗罵一聲,道:“好狡狯的東西,你現在聽見有人來了,就讨好賣乖了。
”松手放開了蘭鷹武中秀。
暗影中一聲幹咳,震八方袁阜群與單捕頭現身走了出來,他們則不是有意藏在一旁,而是來得正好,正好見到了朱五絕那令人激賞的風度。
震八方袁卓群幹笑了一聲,道:“老夫倒是來得正巧,兩位剛回來吧!”
宋曉峰聽得出他這笑聲中充滿了凄涼的傷痛的意味,劍眉微微一皺,道:“老前輩有何見教?”
震八方袁卓群望着朱五絕一眼,搖了一搖頭,一聲慨歎道:“賢侄,請恕老夫托大,叫一聲賢侄吧!”
朱五絕欠身恭應道:“老伯理當如此,小侄甚感欣幸,得蒙老伯如此垂愛。
”
震八方袁卓群回過頭來,向宋曉峰一抱拳,道:“老朽對大俠說不出的抱歉,也羞于出口,因此老朽特來面緻歉意,并請單老弟向大俠有以陳明,老朽情非得己,尚望大俠明察曲全。
”
說着,又一抱拳,道:“老朽告退了。
”轉身去到蘭鷹武中秀身前,招呼蘭鷹武中秀道:“武賢侄,老夫也有些話和你談一談,請你随老夫來。
”
蘭鷹武中秀默默的點了一點頭,随在震八方袁卓群身後而去。
宋曉峰回頭迷惑的望着單捕頭道:“單兄,這是怎樣一回事,袁局主的态度好不叫人奇怪。
”
單捕頭搖頭一歎,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事出非常,在下慢慢向兩位說明吧!”
宋曉峰請單捕頭和朱五絕一起到他房中就了座,急口問道:“單兄,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單捕頭先望了朱五絕一眼,道:“在下把話說了出來,先請朱大俠不要生氣。
”
朱五絕一笑道:“沒關系,在下什麼事都看得開。
”
單捕頭點了點頭,說道:“朱大俠能這樣說就好了……事情……事情是袁姑娘突然患了癫狂之症,神智不清了,袁局主深感有愧,辜負了兩位的美意……”
宋曉峰聞言之下,心中不知道有多高興,先就暗中已籲了一口長氣,不過他至為謹慎,不露神色的,言不由衷的笑了一笑,道:“這不是袁局主的推托之詞罷?”
單捕頭搖手急道:“袁姑娘的病确是事實,何況袁局主對朱大俠十二分的滿意,這種女婿打着燈龍隻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位,又何必巧言推托。
”
宋曉峰道:“這也很難說,就小弟冷眼旁觀所得,武大俠也非常鐘情袁姑娘。
”
單捕頭道:“宋大俠法眼如炬,洞察秋毫,可是袁局主事前卻一點也不知道,直到袁姑娘瘋了之後,武大俠才顯露他對袁姑娘的感情,就是這樣,袁局主也不會将袁姑娘給他,因此袁局主還特請在下轉告兩位,他說珊珊如還能嫁人,則必嫁給朱大俠,除非朱大俠不再要她了,否則,他絕不會把她嫁給别人,由此可知袁局主對失大俠的喜愛。
”
宋曉峰改容欠然道:“如此說來,倒是小弟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請單兄海涵。
”
單捕頭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