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為難。
宋曉峰歎了一口氣,搖頭道:“令嫒的病,病因早中,由來已久,調理得法,也要三年五載,才能完全複原,晚輩能盡力的,隻能減令嫒痛苦,請老前輩見諒。
”
震八方袁卓群老淚縱橫的長歎道:“這孩子從小就多難多病,老夫但願她能少受些折磨,也就心滿意足了,大俠即能替她減輕痛苦,老夫已是感激不盡了。
”
宋曉峰說做就做,随身取出三根銀針,紮在袁珊珊身上,又出手點了她幾處穴道,随即坐在她身旁,伸出三指搭在袁珊珊身上銀針上,内力一吐,随見那三根銀針,在袁珊珊身上急顫起來。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工夫之久,宋曉峰頂門之上,已隐隐現出了汗水。
宋曉峰收回指力,籲了一口長氣,道:“幸不辱命,令嫒的手腳可以解開了。
”
震八方袁卓群口中道着:“多謝!多謝!”急急替袁珊珊解去了手腳上綁的綢帶,袁珊珊果然非常甯靜。
宋曉峰略微調息了一下,要過紙筆,開了一張方子,交給震八方袁卓群,歉然的道:“晚輩才疏學淺,隻望做目前這樣程度,這藥方子,五日一服,可以益氣甯神,可保令嫒病情不加重,如要痊愈,則有待老前輩另請高明了。
”
震八方袁卓群對宋曉峰說不出有多感激,抓着宋曉峰的手,說也說不出一句了。
宋曉峰與朱五絕告退回到房中,朱五絕眨着眼睛道:“大哥,袁姑娘到底是什麼毛病?”
宋曉峰先是一怔,繼而微微一笑,道:“你有什麼發現?”
朱五絕道:“小弟與袁姑娘相處了二十多天,我覺得她身體和精神都非常正常,沒有理由突然發瘋。
”
宋曉峰暗自思量忖道:“他既已心中生疑,難免将來不發現内情,好在他原與我在一起,就是我的證人,我何不索性告訴他,以免招上嫌疑。
”
心中打完了主意,宋曉峰點頭一笑道:“賢弟,你真精明能幹,果然被你看出毛病。
”
朱五絕也笑口接道:“小弟和大哥比起來,就差得太多了。
”
宋曉峰接着道:“袁姑娘的病是被人暗中下了毒手造成的,我看是一定有人在暗中破壞我們。
”
朱五絕雙眉一皺道:“會不會是蘭鷹武中秀搗的鬼!”
宋曉峰反問道:“你覺得他有這種能耐嗎?”
朱五絕不加思索的道:“他絕無此能,但除了他,又别無可疑的人。
”
宋曉峰微微一笑,說道:“但我心中卻是懷疑一人……”
朱五絕雙目猛張道:“你疑誰?”
宋曉峰神秘的笑了一笑道:“你何不猜一猜。
”
朱五絕莫說猜不着,就是猜着,像他這樣深沉的人,他也絕不會說,當下一搖頭道:“你還是直說了吧!”
宋曉峰道:“你看那趙靈燕可不可疑?”
朱五絕道;“她不是和你在一起麼?怎有此可能?”
宋曉峰道:“我還是懷疑她。
”
朱五絕道:“小弟看她對你非常好,怎會搗我們的亂?”
宋曉峰哈哈一笑道:“你以為她對我很好麼!我卻認為她是一大障礙,上次在紅葉莊要不是她從中插手,情形就完全不同了。
”
朱五絕雙眉一挑道:“那你為什麼不把她清除了?”
宋曉峰搖頭苦笑道:“機會難得。
”
朱五絕面泛微笑,道:“你不是手軟,硬不起心吧?”
宋曉峰幹咳了二聲,說道:“你以為她好對付麼?”
朱五絕道:“小弟真有點不相信,隻要你點頭,小弟就替你除去她……”
一言未了,窗外響來一陣衣袂飄風之聲,朱五絕話聲一頓,門外響起了輕輕的叩門之聲。
朱五絕走去打開房門,門口現出一位俏麗的姑娘,朱五絕可不認識她就是趙靈燕身前四婢之一的秀英,秀英也不認識他朱五絕,望了朱五絕一眼,也沒見禮,舉步便向房内走來。
朱五絕見她如此目中無人,不由暗生惱怒,冷笑一聲,陡然伸手,向她肩頭之上抓去。
秀英身手靈便之至,朱五絕出手之勢,已夠迅速,而且突然施襲,事前毫無警兆,竟然被她一閃避開。
朱五絕發覺得慢,收的更慢,當下一笑道:“原來是貴客光臨,在下失禮了。
”
秀英從宋曉峰話中,已知道了朱五絕的身份,欠身一禮,笑盈盈的道:“你就是朱公子,婢子差一點就丢人現眼了。
”
她說丢人現眼,反過來朱五絕臉上卻有點挂不住了,他這樣臉皮厚的人,也不由得紅了一紅。
秀英微微一笑,不讓朱五絕轉念還擊,從懷中取出一張請客貼,雙手送給朱五絕,又道:“我家姑娘聽說朱公子榮任八達镖局總镖頭,特備菲酌,為公子而賀,有請公子賜駕賞光!”
朱五絕心中原甚惱怒,這時也不由怒氣全消,哈哈一笑道:“你們姑娘太客氣了,在下是恭敬不如從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