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老前輩,趕湯滔火在所不辭,何委屈之有。
”
一線天起座一笑道:“小弟不虛此行,心中至為快慰,也不多打擾了,就此告辭。
”抱拳一禮,轉身向外走去。
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留客道:“兩位千裡奔波到此,想必腹中已甚饑餓,請便餐後再去如何?”
一線天笑道:“你們的夥食,小弟實在吃不慣,你也不用客氣了。
“
宋曉峰緊随一線天别了武當掌門人玉虛真人和南方俠隐李公旦,下了武當山,一口氣奔出十餘裡路,一線天突然停了下來,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回頭對宋曉峰道:“曉峰,今天總算不虛此行了,你先回武昌去,老夫另外去辦些别的事了。
”
說完之後,忽然縱聲大笑,聲震原野,隻驚得道旁樹上所栖鳥雀,振翼長鳴而飛。
一陣大笑之後,似乎發洩了他久藏有胸中怨慎之氣,臉上泛出歡愉之色,笑聲一落,人已投向西北方,一閃而逝。
宋曉峰默默的望着一線天的身形越去越遠,最後消失不見,慨歎一聲,道:“義父胸襟開闊,肝膽照人,大義大仁,任勞任怨,世間難的有一人,為人行道江湖,這我宋曉峰能追随他左右,實乃平生大幸。
”一陣贊歎,轉身向武昌方向走去。
現在,宋曉峰已不必像平時一樣,急急趕路了,一路觀賞沿途景色風光,這天到了京山附近,忽然前面掠過一條人影,宋曉峰定睛一瞧之下,心中泛起一陣愧疚,急步而起,向那條人影追了下去。
敢情,那條人影是窺破了宋曉峰行藏,被宋曉峰狠起心腸用奇絕手法閉住了靈明,成了神經病的邋遢和尚,現在看他的外貌,要不是還穿着一身僧袍,簡直已看不出他是個和尚了。
頭上亂發蓬松,滿而油污,男不男,女不女,比丐幫最肮髒的叫化子,還要肮髒百十倍。
系鈴人還是解鈴人,宋曉峰目前已沒有那些顧忌了,自然不能再讓這位倒黴的大俠再為他受罪。
邋遢和尚功力不弱于宋曉峰,追出數十丈後才追上他,瘋了的邋遢和尚當然不會任由宋曉峰擺布,宋曉峰也無法向他說明理由,唯一的途徑,就是動手制住他,才能替他解除被制穴道,恢複神智。
所以,宋曉峰一追上他之後,也沒有什麼話好說,出手就向邋遢和尚攻去……。
邋遢和尚神智雖然不清,但卻還是知道回手抗拒,宋曉峰剛和他走得一招,忽然又有一條人影疾掠面前,人未到,喝聲已到,道:“向一位失了神智的人下手,自己不感到羞愧麼!”
話到人到,掌力也到了,一股其勁無比的大力,已向宋曉峰當頭落到,力沉勢猛,迅如閃電。
宋曉峰心中一凜,情不自禁的橫跨一步,讓開來掌,擡頭望去,隻見來人一身短裝打扮,頭上戴着一頂草帽,壓得低低地,将大半邊臉孔擋住,一雙怒火閃爍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宋曉峰。
宋曉峰很快地使自己恢複平靜,淡淡地道:“閣下誤會了,在下是想替他醫病!”
那人一怔道:“你是想替他醫病?……那麼,快追……”自己起步先追了下去。
敢情,就這一頓之間,邋遢和尚又已跑出去很遠了。
兩人又追了一陣,才把邋遢和尚追上,宋曉峰一式浮光掠影,身形點足而起,淩空從邋遢和尚頭頂上飛越而過,橫身擋住了邋遢和尚去路。
這時,那與宋曉峰同時追來的漢子,已落後在十來丈之外,那漢子雖然落後十來丈他能追上來,可見亦非等閑之輩。
宋曉峰從天而降,擋住了邋遢和尚去路,邋遢和尚雙目一橫,一聲怪叫,身形忽然電射而上,雙掌齊掄,刹那間宋曉峰攻到。
宋曉峰知道這等神智已失之人,動起手來,心中絕無生死之念,平時七成火候,可以打出十二分功力來,犯不着和他硬拚硬碰,隻好縱身而起,閃開對方掌力。
邋遢和尚怪笑連聲,掌勢一變,沒等宋曉峰身形着地,雙掌一翻由下而上,一招“風起雲湧”,驚人的内力尾追宋曉峰而上。
宋曉峰一式“鹞子翻身”,身子又平升五尺,飄身斜出了一丈開外。
邋遢和尚狂叫一聲,雙目圓睜,雙臂一伸,形同魔鬼般又向宋曉峰撲來。
宋曉峰自出道以來,大陣小仗,各種風險,比邋遢和尚功力高強的對手,不知見過多少,卻從未見過一個如此悍不畏死的人。
同時,自己還不能出手真的傷他,眼看對方向自己撲過來,竟然不敢招架還擊,又急急的閃身向旁躍開。
宋曉峰遊身急走,眨眼之間,邋遢和尚連撲帶打,迫得宋曉峰團團亂轉,好幾次險被邋遢和尚掌力掃中。
這時,那短裝漢子已經趕到,大叫一聲道:“朋友,待老夫來牽制他,請你乘虛而下手。
”
那人一發話,人還沒出手邋遢和尚身形一轉,忽然轉身向那人撲了過去,這時邋遢和尚形同一頭受傷的困獸,更加顯得又急又瘋,一上手就打得那人手足無措,步步倒退。
宋曉峰苦笑一聲,暗忖道:“一個人到不顧生死的時候,确實難鬥。
”這次,他隻好不聲不響,用不大光明的偷襲手法,偷偷掩到邋遢和尚身後,随着他的身形轉動,等待機會出手。
那短裝漢子雖然說邋遢和尚的注意力,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