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誤我大事,不得不對禅師有所不敬。
”
邋遢和尚不禁又一愣,宋曉峰又道:“晚輩如若怕禅師損我清譽,縱是事過境遷,晚輩也不會替你解開穴道了……晚輩這制穴的手法,不是晚輩自吹,當今之世,能知其解法之人為數不多,而且可說,與晚輩有點關系,老禅師就是巧中遇上了他們,他們也不會貿然出指,晚輩可以說安全無憂之至……。
”
一語未了,春山樵隐簡又文忽然截口道∶“宋少俠這話倒說得是,我們都查出你是中了别人計算,也查出了你的病原因,就是無法使你恢複理智。
”
邋遢和尚瞠目結舌,木然而立,隻覺他這番話,說得不無理由,當下悻悻的道:“現在算你說得我老和尚一時拿不定主意,但我老和尚并不是就此相信你的話我和尚總要弄個清清白白才算數。
”
宋曉峰抱拳一禮,道:“晚輩還有一事,有請兩老前輩成全。
”
邋遢和尚道:“什麼事?”
宋曉峰道:“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兩位老前輩如果查得有什麼事情,最好小心謹慎,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
邋遢和尚不虧是一位遊戲風塵的高僧,聞言之下,不以為忤,點了點頭,道∶“這個我老和尚知道。
”接着,身形平飄而去,與春山樵簡又文連臂而去。
趙靈燕眼望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忽然輕輕歎了一聲,說道:“這又是怎樣一回事,招惹了他們?”
宋曉峰苦笑一聲,又把當日與邋遢和尚結怨的事,說了一遍,搖了搖頭道:“常言道‘欲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要想一支手掩盡天下人耳目,豈是可望的事,這是我一個很大的教訓。
”
趙靈燕點頭道:“事實确也如此,你看朱五絕,暗中真心投向山主,以為人不知鬼不覺,結果還不是被我們查出來了……啊!現在,我們怎麼打算?”
宋曉峰道:“義父他老人家還沒有作最後的決定,不過你放心,你的這種生活,很快就可以結束了。
”
趙靈燕忽然仰頭望着深邃的蒼穹,良久良久,輕歎一聲道:“我從來沒有這種感覺,現在變得對什麼事都擔心了,你可要小心啊……”
宋曉峰自與趙靈燕真情交流之後,體會了人生的另一面,趙靈燕目前的心情,也正和他替趙靈燕擔心的心情相同,伸手輕摟着她的柳腰,低聲道:“靈妹,我知道,不過你可相信,勝利一定是我們的。
”他堅強的把自己的感情藏在心坎深處,用希望代替柔情,鼓舞着趙靈燕。
趙靈燕回眸望着宋曉峰,展容一笑,道:“我要沒有這信心,隻怕煩都煩死了……出來時間不少了,我得回去了。
宋曉峰道:“我送你一程。
”
趙靈燕搖頭道:“不用了,萬一被人碰見了,又是麻煩。
”
兩人依依而别,宋曉峰目送趙靈燕遠去之後,轉身疾起,準備去找蘭鷹武中秀,看看有沒有義父一線天的消息誰知行不多遠,突見一座山岡蠻橫在前面,隐約有金刃劈風聲,随風送了過來。
宋曉峰深吸一口長氣,飕!飕!飕!接連幾個急射,刹那之間,搶進了數百十丈距離。
縱目一望,隻見山岡蠻之上人影幢幢,圍了一圈,劍氣掌風,彌空漫天,動手之人,卻無法看見。
宋曉峰打量地勢,因見那山岡附近并無山林樹木,要想看得真切,便無法隐蔽身形,于是足下連點,迳朝山岡上撲去。
他一躍七八十來丈,身形當撲到山岡之前,忽見人影幌動,喝叱之聲大起,眨眼之間,飛出四個手執兵刃的男子,一字排開阻住了他的去路。
但聽其中一個粗重的口音大喝道:“來的是什麼人,火速退下,以免惹火焚身。
”
宋曉峰停下身形,目光一掃之下,便不理那四個擋路之人,直行打鬥場中走去。
打鬥場中,四周站了七八個人,四個人激鬥正烈,那四個打鬥正烈中人,其中便有萬正剛與黃小珠二人。
另外二人,一個是五短身材,瘦骨嶙峋,身穿一件黑色長袍,一個則是一般打扮,年約四十左右的壯實漢子。
站在一旁觀鬥的那些人,其中便有黃輝虹,黃輝虹身旁靠着一位蒙面女郎,宋曉峰心中一動,已知道是怎樣一回事了。
那粗身漢子,見宋曉峰不聽喝止,不由厲喝道:”格老子,回去!”聲出刀出,一招“迎狼拒虎”,霍霍刀風,便向宋曉峰當頭罩下。
宋曉峰随手一抓,五指一合,已将那把來刀握住。
那人一刀劈出,但覺手腕一震,刀身便紋風不動了,駭極之下,雙腳一坐馬步、竭盡全力、猛地将刀往懷中一奪?
宋曉峰一聲哈哈大笑,正要松手将那人震了出去,忽聽一聲喝聲道:“大俠,請手下留情。
”
話聲中,隻見黃輝虹已人十餘丈外,雷奔電射而到。
宋曉峰微微一笑,輕輕松手放開那人的刀。
黃輝虹-抱拳道:“大俠來得正好,請!”
那四個漢子,見黃輝虹出了面,齊一欠身,疾步退了出去。
這時打鬥場中,因宋曉蜂的出現,也都停止了打鬥。
黃小珠搶身躍了過來,迎住宋曉峰道:“宋大哥,唐家大舉興兵,找場來了。
”
接着,一聲朗朗大笑道:“來者可是宋曉峰宋大俠麼!幸會!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