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足“飛船”的第二宇宙速度。
地球那一頭則不必考慮,近地點的加速正好可以加以利用,而且救援系統十分完善,職業救護隊是不會看着手足同胞即将被大氣層燒着了還無動于衷袖手旁觀的。
由此可見載體本身并不十分重要,能禁得住我本人和附屬設施就成。
這是這一計劃在工具上的可能。
空間距離和運載工具的困難解決之後,下面就是氧氣和飲食等供給問題了。
再退一步來說,後者甚至也可以利用忍耐來省略,而前者卻絕對不行。
我們可以忍饑挨餓,但決不能“忍氣吞聲”。
呼吸是一個方面,此外還有暴露在真空中的緻命危險。
我需要想出一個攜帶氧氣的辦法。
首選的方案是攜帶植物活體。
我們知道太空中微弱的陽光可以産生光合作用,而不管這種作用其實真的是多麼的微弱。
不過為了預防萬一,還需要一個專用的氧氣儲備艙。
這就涉及到一個根本的問題了材料!
這才是整個計劃的關鍵所在。
我不知道究竟是命運總是對我或者說對我們人類有所垂青,還是自然界就是這樣的完美和諧。
經過一番考察的結果,我十分信賴地選中了“香蕉”的樹幹。
首先它的重量奇輕,這對于宇宙飛船來說是具有相當重要的意義的。
假如飛船太重的話,它就會被自己的自重壓彎了。
“香蕉木”還有一個重要的特點,那就是在它剛一脫離母體的時候十分新鮮,剛剛被折斷後會分泌出一種特殊的粘液,兩個斷口一經合并,嚴絲和縫,堅不可摧,不單足以完成氧氣儲備艙的任務,對于整體的密封性也做出了極大的貢獻。
這簡直就是一個奇迹,假如不是這樣,也許我還需要研究一下冶煉金屬的技術,而這門課程在這個短短的小學期之内肯定是修不完的。
有了如此之多的可能,還有什麼是我們所不能做的呢?
因此我制造了一個巨大的大型空腔,在裡面又加了一個并不太小的小型空腔。
小房間是我的氧氣罐,大廳則是我的起居室、食物儲存庫兼氧氣制造工廠。
這個空腔可以容納下很多的人不過絕對容納不下全部旅遊者。
怎麼樣,越來越像一艘真正的宇宙飛船了吧?前提是我們不談形式,隻看效果。
接下來我就開始準備食物。
用于備用氧氣的活體“香蕉”自然不能算做食品儲備,為了節省空間和重量最好再準備一些方便食品。
經過一番嚴肅認真的思考,我認為将“香蕉”曬成幹的方法值得考慮。
于是我開始瘋狂地采摘和曬制。
不過最好不要留下過多的采摘痕迹,曬制的面積也不能太大,盡管四周渺無人煙,但我還要提防我的那些朋友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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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我的确是想到了我的那些朋友們。
這時候我突然産生了一種想要關心一下他們的強烈願望。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在修補那塊已被燒焦的金屬排骨。
思維定式讓他們努力地朝着錯誤的方向操勞着,我猜想就連他們自己對結果也沒有真的抱有多大的信心。
在連續數日的篝火之後,他們終于開始了辛勤的勞作。
說句老實話,他們當時的嘹亮歌聲實在曾令我心癢難熬,腦中想象着順風飄到耳邊的遠方歌舞,我心中一陣陣沖動,真想還不如出去和他們一起醉生夢死算了。
幸虧我當時忍住了,這才有了今天的倒置。
随着對方歌聲中逐漸出現了哀傷的成份,我的飛船也在一天天地變得完善。
他們的确很辛苦,但是也的确很無知。
我甚至懷疑他們并沒有一個完善的計劃,因為我看到飛船被裝了拆拆了裝的搞了好久。
根據他們正将一株株小型“香蕉”進行“盆栽”實驗這一現象,我估計他們也考慮到了這種可以作為食物的植物能夠提供氧氣,但是缺乏光合作用時的情況他們可能未加考慮。
我很為他們擔心。
我有心提醒他們一下,但是不知道他們是否了解或接受我未曾死亡這一事實。
我相信這一現狀并不會吓着他們,但是我肯定不得不羅嗦地解釋上半天。
最重要的是,現在我不希望我的工作受到來自任何方面的幹擾。
自從這一天起,我每天都要抽空觀察一下他們的工作。
我一直懷疑他們還是猜到了我的存在,我從他們的表情中能夠明顯地看出來。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盡管滿臉的疲憊,但依然半心半意地唱着戰歌。
我想這是為了向我傳達某種信息,告訴我說“集體勞動比個體勞動的優越之處就在于勞動的時候可以‘吭喲吭喲’地喊出号子來”。
對于這種不帶明顯惡意的挑釁,我隻是報以同樣毫無惡意的微笑。
然而在我例行觀察的第八天清晨,他們的飛船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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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們的飛船從來就沒有真正修好過,所謂“壞了”隻是說他們的拼湊之作發生了令人難堪的變化,而這一變化顯然是外界力量所為。
這一點我是通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