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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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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倒的狀态。

    而且我需要她。

    當他向她靠近時,我需要她。

    這時他的手伸了出來,抓住她裙子的抽繩,她傾向他,頭向後仰起,那黑色的衣服滑落在她的臀部,蓋住了她兩腿之間技垂下來的金色毛發。

    那腿上孩子似的汗毛,纖細而鬈曲。

    裙子滑落到腳上。

    這個吸血鬼背對着閃爍的腳燈張開了雙臂。

    當女孩那金色的長發散落在他的黑色外套上時,他那金棕色的頭發似乎也在顫動着。

    ‘沒有痛苦……沒有痛苦……’他在對她低低耳語,而她已全然沉醉了。

     “此刻,他将女孩慢慢轉向一邊,這樣他們全都能看見她那張安詳的臉。

    他正托舉着她。

    她弓着背,光裸的Rx房碰到了他身上的鈕扣,蒼白的雙臂緊緊摟着他的脖子。

    當他的牙齒咬陷進她的肌膚時,她大叫着,變得僵硬起來。

    她的臉上木無表情,就像那回蕩着共有的欲望的黑乎乎的劇院一樣死靜。

    他那隻白白的手托在她那紅潤的屁股上很刺眼。

    她的長發垂落下來,碰到并蓋住了那隻手。

    當他吸血的時候,他将她在舞台上騰空托舉起來,她的脖頸在他那蒼白的面頰襯托下很有光澤。

    我感到虛弱、頭昏眼花,内心的一種如饑似渴的感覺糾纏着我的心、我的根根血管。

    我感覺自己緊握着包廂黃銅欄杆的手握得更緊了,最後我聽到了欄杆接頭處金屬的斷裂聲。

    而那種輕柔的擰絞聲,凡人是無法聽見的。

    在某種程度上似乎是它引誘我到了我所處的這個精彩的地方。

     “我垂下頭,想閉上雙眼。

    整個空氣似乎因她有活力的肌膚而芬芳,而且那樣潮濕、悶熱和甜蜜。

    其他的吸血鬼們圍着她,吸着血,那隻緊抓住她的白白的手在顫抖。

    金棕色頭發的吸血鬼放開了她,将她翻轉過來擺平。

    當他丢下她時,她的頭向後倒仰着。

    那些美豔絕倫的女吸血鬼中有一個在她身後站了起來。

    當她彎下腰去吸血時,不停地搖晃拍擊着女孩。

    此刻吸血鬼們全都圍着她,她被他們一個接一個地當着入迷的觀衆的面傳來傳去地吸着。

    她被抛向一個男吸血鬼,頭向前耷拉在他肩上,她的頸背像她那小屁股或者修長的大腿上光潔的肌膚以及那無力地彎曲着的膝上的細皺紋一樣迷人。

     “我向後仰靠在椅子上,滿嘴都是她的味道,我的血管處在痛苦的折磨中。

    我用眼角的餘光瞥見了那個剛才征服那女孩的金棕色頭發的吸血鬼。

    他正像剛才那樣站在一旁,那雙黑眼睛似乎在黑暗中找尋我,似乎透過溫暖的氣流盯住了我。

     “吸血鬼們一個接一個地在往下退。

    彩色的森林布景又回來了,悄悄地滑入了原先的位置。

    當那個赤裸地躺在那神秘樹林中虛弱而且極蒼白的凡人女孩像躺在森林的地上一樣地安卧進那黑棺材的絲綢中時,音樂又響了起來,很恐怖而且吓人,随着漸漸變暗的燈光變得越來越響。

    所有的吸血鬼都走了,隻剩下那個騙子。

    他剛剛已經從那些陰影中撿起了他的長柄大鐮刀,還有那手持的面具。

    當各種燈光漸漸消失的時候,他正蜷曲在那個沉睡的女孩旁邊,而音樂在那環繞四周的黑暗中有着獨特的魔力和威力。

    後來,那音樂也消失了。

     “一時間,整個觀衆席出奇地靜。

     “接着,各處的掌聲響起來了,一下子把我們周圍的所有人都連成了一片。

    牆上的燈、台上的燈全都亮起來了,人們交頭接耳,全場都議論開來。

    有一排中間座位上的一個婦女站了起來,猛地從座位上拿起狐皮大衣要走,盡管還沒人給她讓道。

    另外又有個人很快地擠向鋪着地毯的走廊,兩隻腳拖着整個身軀,仿佛是被人趕到出口處似的。

     “可是後來,那嘈雜的人聲漸漸成了從擠滿劇院門廳和拱頂室的那些老于世故、塗脂抹粉的觀衆們中傳出的輕柔悅耳的嗡鳴。

    咒語被破除了。

    在空氣清新芬芳的雨中,在馬蹄的嘚嘚聲以及叫出租車的喊聲中,一扇扇門被砰砰地打開了。

    在一大片稍稍歪斜的座位中,一個綠絲綢椅墊上面,有隻白手套很顯眼。

     “我坐在那裡看着、聽着,有隻手遮住了我低下的臉,是某人的手或者誰的手也不是。

    我的胳膊肘靠在椅子扶手上,内心的激情漸漸平息下來,那女孩的氣息仍在我的唇邊滞留着,仿佛雨中仍夾帶着她的香氣,空蕩蕩的劇院裡我仍能聽到她心的悸動。

    我貪婪地吮吸着那雨中的氣息,瞥見克勞迪娅仍坐在那兒一動不動,兩隻戴着手套的手放在大腿面上。

     “我嘴裡面有一種苦澀的滋味,心裡還有一種慌亂的感覺。

    後來我看見了在下面走廊上獨自行走的一個引座員,他正在扶正座椅,撿着被扔在地毯上的四散的節目單。

    我意識到自己内心的這種痛苦、慌亂以及令人目眩的激情隻會讓我陷入一種固執的遲鈍中。

    如果我能跳下去,躲在他身旁的某個拉上帷幕的拱廊,在黑暗中像他們吸那女孩一樣很快地将他吸幹的話,這種痛苦的感覺才會消除。

    我隻想那樣做,别的什麼也不想。

    克勞迪娅在我低垂的耳邊說着:‘别心急,路易,别心急。

    ’ “我睜開了眼睛。

    有人在附近,在我的視野邊緣,一個比我的聽力和我的敏銳預感更勝一籌的人。

    這就像有了靈敏的天線一般,他甚至能看穿我的這種心煩意亂或者我的所思所想。

    可他卻站在那兒,一聲不響,遠離包廂挂帷幕的入口處。

    那個金棕色頭發的吸血鬼,獨來獨往的家夥,站在鋪着地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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