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她的男人們。
我實在忍不住了,隻能走上前去,沒有想到會有什麼事能夠阻擋我。
我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而且,上帝保佑我,也是最後一次。
現在,你必須相信我,你必須!在那兒,就在那棺材中,躺着那個死去的女人,腳邊上那個掘墓的家夥站在破木闆上。
我跟你說……我跟你說,她的皮膚仍然新鮮紅潤,就像——’他的聲音嘶啞了。
他坐在那兒,圓睜雙目,手平放着,就像正抓着什麼看不見的東西。
他迫切地要我相信他——‘紅潤得就像她還活着一樣!已經埋掉6個月了!而她就躺在那兒!屍衣被剝去了,她的手放在胸口,就像在睡夢中一樣。
’
“他歎了口氣,手垂落到腿上,搖搖頭,坐在那兒怔怔地愣了一會兒。
‘我向你發誓!’他說,‘後來那個墓坑裡的家夥,彎下腰拿起了女人的手。
我跟你說她的胳膊能像我的胳膊一樣移動自如。
後來他又把她的手舉起來,似乎在看她的指甲。
然後他大叫起來。
待在墳邊上的那個女人,猛踢着那些人,用腳蹬踹着土,灰土撲喇喇落在屍體的臉和頭發上。
啊,她那麼美麗,那個死掉的女人;啊,如果你能見到她和他們後來幹的事!’
“‘告訴我他們做了些什麼。
’我輕聲對他說,但我在他開口之前就已經知道了。
“‘我跟你說……’他說,‘我們不會明白像那樣的事意味着什麼,除非我們親眼瞧見!’他看着我,眉毛聳起,仿佛正在洩露一個可怕的秘密。
‘我們是絕不會知道的。
’
“‘是的,我們不會明白,’我說道。
“‘我來告訴你。
他們拿來一根木樁,注意,是木頭的。
而在墳坑裡的那個人,拿着一把錘子把木樁結結實實地釘進了她的胸膛。
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然後,他猛力一擊,将木樁釘穿她的身體。
我告訴你,就算我想動也動不了。
我腳底下像生了根。
而後那個家夥,那個獸性的家夥,舉起了他的鐵鍬,兩隻胳膊一用力,猛地把它插進了女人的喉嚨。
她的腦袋就那樣被鏟掉了。
’他閉上眼睛,面容扭曲,頭歪向一邊。
“我看着他,但是似乎根本沒有看見他。
我正看着那個墳裡的女人和她被削掉的腦袋。
我感覺身體内有一種最劇烈的惡心,好像一隻手正扼住我的咽喉,五髒六腑都湧上來,使我不能呼吸。
後來,我感覺到克勞迪娅的嘴唇貼在我的手腕上。
她瞪視着摩根,顯然她這樣已經有一陣了。
“慢慢地,摩根擡起頭看着我,眼神狂亂。
‘這就是他們想對她做的事,’他說,‘他們想這樣對付愛米莉!我不會讓他們這麼幹的!’他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不允許他們這麼做。
你得幫我,路易。
’他的嘴唇顫抖,那張因為突然的絕望而扭曲的臉會吓得我這個吸血鬼也縮到一邊去。
‘我們的血管裡流着同樣的血,你和我。
我的意思是,法國的和英國的。
我們是文明人,路易。
他們是野蠻人!’
“‘摩根,鎮靜些,’我說,将手伸給他。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那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你和愛米莉……’
“他正費力地想拿到酒瓶。
我把它從他口袋裡掏出來,他打開了蓋。
‘我們才是一種人。
路易,這才是朋友,’他加重語氣說道。
‘你瞧,我匆匆地把她帶離了那兒。
他們正準備就在墓地裡把那具屍體燒毀;愛米莉不能看那個,不能在我……’他搖搖頭。
‘我找不到一輛馬車可以把我們帶離這兒;沒有一輛車願意走兩天的路把我們帶到一個正經的地方!’
“‘但是他們又是怎樣向你解釋的呢,摩根?’我堅持問道,看得出他快不行了。
“‘吸血鬼!’他叫出來,威士忌潑濺在手上,‘吸血鬼,路易。
你能相信嗎!’然後他用酒瓶指指門口。
‘吸血鬼橫行!四處都是這樣的流言蜚語,好像魔鬼自己就在門口偷聽!當然,感謝上帝,他們最後還是結束了它。
墓地裡那不幸的女人,他們已阻止了她夜間從墳裡爬出來吸我們的血!’他把酒瓶放到嘴邊。
‘啊……上帝啊……’他呻吟着。
“我看着他喝,耐心地等着。
“‘而愛米莉……’他繼續往下說。
‘她覺得這很有意思。
在爐火邊吃一頓像樣的晚餐,喝一杯不錯的酒會怎麼樣呢?她并沒看見那個女人!她沒看見他們都幹了些什麼!’他絕望地說。
‘啊,我隻想從這裡出去。
我給他們錢。
如果完事了,’我不停地和他們說,‘你們中總該有個人想掙這錢吧。
一小筆外快,隻要你們誰能把我們從這裡送出去。
’”
“‘但是事情還沒完……’我低聲說道。
“我看見眼淚又在他的眼眶中凝結,他的嘴因為痛苦而扭曲起來。
“‘怎麼碰巧是她?’我問。
“‘我不知道。
’他喘息着,搖晃着腦袋,瓶子貼在額頭上,好像那是什麼清涼提神的東西,盡管它并不是。
“‘那吸血鬼進酒館了嗎?’
“‘他們說是她出去時碰到的!’他承